深地松了一口气。而后迅速地将鸡翅,鸡腿,甚至那些鸡下水,每一样都替他家将军夹了一块。
看到这一番动作,莫宁吃惊地连咀嚼都忘了,脸颊鼓囊囊的,好似被惊扰了迅速觅食的仓鼠。
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楚淮修面无表情地伸出筷子,然后面无表情地夹起了一截鸡肠子,紧接着面无表情地咀嚼着,最后面无表情地说了四个字,确实不错!
WTF!这楚淮修接受度这么高的吗?适应性这么强的吗?上来就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吃最有挑战性的鸡下水,翅膀好歹也是有rou的呀!
“将军,属下已经替您将骨头都剔出来了。”
。。。 。。。
他还是太年轻了!而且,楚恪这手速也太快了吧,他居然完全没看到,这样的属下他也想要拥有。
可是,这么吃卤货,简直失去了这份美食应有的灵魂!但是,他偏偏就不说!
“将军,试试这道剁椒鱼头。这番椒味道,别具一格,属下从未见识过!”
【当然没见识过,本大爷亲自做的泡椒!】
“将军,试试这道酸菜鱼。这酸菜不仅没有异味,吃起来反而有股酸香味。这酸菜鱼汤更是酸爽可口,喝着很是开胃!”
【哼,算你有眼光!】
“将军,要不要喝点这鸡汤?属下试过了,这鸡汤不仅鲜,还有一股浓浓的蘑菇干香味,和以往吃到倒是不一样。”
【那是!本大爷亲自晒的蘑菇能不好吃嘛!】
一仆一主,指哪打哪,配合的天衣无缝,行云流水,让他被迫观看了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
这顿饭吃得主客尽欢!
呸!他领回来的哪里是饭桶?明明领回来的是两只大蝗虫,不仅菜吃光了,他的饭也吃光了!
莫宁心里一阵痛哭!瞧瞧楚恪那餍足的模样,活像是这辈子都没吃过饱饭似的。
【你家将军平时是有多虐待你?用得着连口饭都不给剩的吗?】
他面上笑得有多开心,内心就有多悲伤。那可是他半个月的口粮啊!虽然,他做了那么多牺牲,全都是为了整治楚淮修。可... ...这不是他预想的结果啊,好歹给他留一顿明日的早饭呀!
看着楚恪那边高高堆起的残骸,再看看楚淮修那边高高堆起的... ...
???居然没有!灵光一闪,所有的鸡rou和鱼rou都是楚恪替他剔好了骨rou和鱼刺的,那也就是说,楚恪那边堆得是两个人的份。
莫宁心里一喜,赶紧看向面前的残骸,默默一比较,差不多是楚恪的一半。
还好还好,他吃的那一份也不少了!
忽如其来的满足使莫宁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而后开始高高兴兴地收拾桌子。
历经一个月寡淡无味的生活,再次尝到了rou,很是过足了瘾。细细想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直觉似乎是他还是吃亏了。
不过能吃到rou,吃点亏也就算了。况且古人云,民不与官斗,官字两张口,他就一张嘴,哪里斗得过。再者这位楚大将军手握十万大军,这可不是虚的。
上辈子他孤苦伶仃,为了养活自己,知足者常乐与能屈能伸,这两句真言可是深有体会。
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清理砂锅时,莫宁发现还有半锅鸡汤。他瞅了一眼厨房外,见没有人,赶紧倒进小汤罐里,密封好,然后吊在井里。
收拾好一切,莫宁回到堂屋,看着那对主仆一站一坐,若不是眼珠子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当真以为是两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楚大将军,您看呐,这饭您吃过了,水您也喝过了。想必您公事繁忙,小民就不耽搁您了。况且家境简陋,恐怕您也住不习惯,也就留您了,不如趁着天还未黑,早早回去,省得路上不安全。”
这番话,他可是发自肺腑,这态度,这腔调,一定让人觉得十分诚恳。况且不赶走这对主仆,难道还留下来吃宵夜啊,他又不是富得流油!
楚淮修端起楚恪一同菜买回来的茶杯,优雅地拨了拨茶盖,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再慢悠悠地放回桌上。整套动作做下来,好似一场优雅的舞台剧,言语匮乏的只能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
可惜是个面瘫!
“你是不是忘记了?”
???
“小民忘记啥了?”
楚淮修微微扬了扬脑袋,楚恪立刻接道,“莫小哥儿,院子里的鸡和鱼,还要劳烦你腌制一下。 ”
。。。 。。。
这真是要将他压榨的一点也不剩啊。
“行,一会儿我就去弄!那弄好了,我要如何交给你?”
见楚淮修再次拿起茶杯,拨盖,喝茶,再放下。这次,再怎么优雅,再怎么好看,他也无法欣赏了,只想翻白眼,再送两个字,做作!
楚恪再次充当发言人,“今晚还要劳烦莫小哥儿替将军收拾一间屋子,明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