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仍在小幅度下降。”
“我知道了。”詹半壁预备重温演讲稿,该过的场面,她还是要过的。
“与会名单给我。”詹半壁朝关秘书伸过手去,关秘书说:“名单做了一些小的调整。”
“给我看一下。”
“按照您的指示,已经将薄小姐和温小姐的位置隔开了。”
“关秘书,我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了。”
关秘书立刻改口道:“是的,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詹太太和温小姐的位置隔开了。”
詹半壁看了他一眼。
“让我看一下。”
关秘书只好再次将座位排序表给她看,其实这类小事,詹半壁根本没必要经手。
“再隔得远一点吧。”
关秘书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吩咐再次拉远了薄湄和温禧的座位距离。
詹半壁重温完演讲稿以后,薄湄才慢悠悠的起床来,她起床以后像个小游魂一样在房间里轻飘飘的转了转,自己拿好早餐后,就盘腿坐在詹半壁对面。
“吃快一点,我们要出发了。”
薄湄不高兴撇撇嘴,“我的嘴巴就这么点大,怎么能吃得快呢?”
“好,那你慢慢吃。要不要我喂你?”
薄湄摇摇头,她歪着头靠在沙发上,有些不悦的斜睨着詹半壁,“我梦见你对我不好。”
“怎么对你好了?”詹半壁喝了一口薄湄的牛nai,薄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这是我的牛nai。”
“恩……我梦见有一个女人不停的问我,詹半壁对你好不好啊?然后我就哭了,在梦里,我好想对她说,你对我很不好,可是我说不出来。……那个女人也许是我妈妈吧。”
詹莞尔,她捏了捏薄的脸颊。
“我叫关秘书他们再等一会儿。你慢慢吃吧。”
詹起身要走,薄湄拉住了她,“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
“我梦里的女人。”
詹再次捏捏她的脸,“你的梦里不准有别的女人,只能有我。懂了吗?”
詹离开了,薄湄看着她的背影,她觉得这背影和梦里那个女人的背影不一样。
薄湄想着想着,她就再也没有胃口吃早餐,反正冗长的演讲上应该也会提供一点吃食吧。
她扔掉了手中的面包,去换了件衣服。
詹刚吩咐完关秘书,转头就看到薄湄已经穿戴整齐的准备出发了。
“今天吃得这么快?”
“没什么胃口。”
“今天整个会场的人大约有两千多个。你可以吗?会害怕吗?我想让你在前排看我演讲。整场演讲你可能需要保持安静。”
薄湄张了张嘴,她有些恐惧人群,她摸了摸后脑勺,勉强的应了一声,“可以。”
詹拉着她的手,走到卧室里,从抽屉里拿出了针筒和早晨刚送来的抑制剂,“先给你打一针吧,如果你心跳的难受,就和关秘书说,关秘书就在你旁边。”
薄湄皱了皱眉头,一针下去之后,她内心的波动确实减缓了不少,但是她仍然好奇那个梦中的女人是谁?
“半壁姐姐,我们在南方是不是有一个特别友好的朋友?”
“不,我们在南方已经没有朋友。”
薄湄无法否认的点点头,近几次演讲南方冷漠的态度恰巧说明了这一点。
两人终于打扮得十分登对的出了房门,关秘书松了一口气,今天太过重要,迟到一分钟都要被南方报纸诟病。
上车后,詹半壁一直在和其他人做最后讨论,薄湄没有听,她望着窗外的街景。
不知道为什么,薄湄觉得她曾经来过这座城市,她竟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等车开到市政厅,眼前蜂拥的记者差点吓坏了薄湄,他们口口声声请薄湄看着镜头,薄湄尽量看他们,而他们却又要她笑一下?
薄湄笑不出来,詹半壁拉着她,在特.工们的护送下,避开了这些记者。
“没事吧?”
薄湄摇摇头,两人上了电梯,关秘书拿出来两份急件,抱歉的说:“我真是忙糊涂,这是京里昨夜三点送过来,我还没拿给您看。”
詹看了一眼封皮,“我父亲倒是很会选时间,这时候让我看这个?”
“您看一眼,回复我已经草拟好了。但我恳请您再看一眼。”
“我还有多长时间?”
“您还有四十八分钟的休息时间。”
“好。我们先进休息室。”詹搂住了薄湄的腰,将她一把捞过来,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在看什么?”
薄湄摇摇头。
詹进了休息室之后,又一件急事需要处理,薄湄只看见整个竞选班底的人走来走去,他们手里全都拿着密密麻麻的文件。
女人的高跟鞋全都是黑白灰色,她们不停的在小声争论着接下来演讲可能会出现的风险;
男人的领带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