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洱善那样,要什么有什么,肆意潇洒。”
“……”吴笑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肆意和潇洒?都是千金堆出来的。
“詹叔叔这两天睡得不大好,总做同一个梦。”
“您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一只凤凰飞到了吴家。”
吴洱善脸上瞬时没了什么表情,当今南国,恐怕谁都知道能称之为凤凰的就只有薄湄了,前天还有媒体将她比作凤凰,有她作伴,本界的詹半壁大放异彩。
詹谨怀笑了,他拍了拍吴洱善肩膀,“年轻人,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和父亲都老了,将来这南国就是你们的了。你说是不是?”
这时,吴廪实骑马走过来,“老詹,我们再跑一局?”
“好!”
他们两人赛马去了,吴洱善一上午都盯着她父亲在马上的样子,生怕出什么纰漏。她脑子里翻滚的全是薄湄和她结婚时的样子,她想念有她在的床和房间,也想念她脸上的笑容,想念她的气息,更想念那些可以抱着她的时刻。
回吴宅的路上,吴廪实察觉到女儿的心不在焉。
“洱善,你今天是担心我才过来的吗?”
吴洱善点点头。
吴廪实老怀安慰的说:“我的女儿是真长大了。”
“爸,她们会打起来吗?”
“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好不要介入这样的纷争,你明白吗?”
“我只有这次机会了,不是吗?”
“…………她们会两败俱伤的,你詹叔叔都没什么把握,可见这次连他都不想插手。”吴廪实摸了摸后脑勺,“我们毕竟都老了,将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她们谁会赢?”
吴廪实笑了,“不管。反正吴家不会输就行了。洱善,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做事注意点分寸,不该碰得人不要碰。”
吴洱善整夜辗转反侧,她睡不着。
隔日她去探望了被关了不少时日的薄洄。
薄洄一看见她就说:“你看上去一夜没睡啊。怎么,来给我送行吗?”
“没有你姐姐在我身边,我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薄洄锤了一下隔档的玻璃窗。
吴下意识的向后坐了坐,“我知道你很愤怒。”
“我姐姐现在怎么样?”
吴沉下一口气来,“詹半壁不让我见她。”
薄洄大笑,“噢吼吼,你们不是做什么都一起吗?”
吴摇摇头,“我们三个人里面,没有人真的想一起分薄湄。”
薄洄不屑的撇撇嘴,“看来,最后还是詹半壁赢咯。”
吴想了想最近一次见薄湄的样子,就在送詹去南方的例行践行宴上,吴猜想她的位置是詹提前就安排好的,她们隔得非常远,甚至在关秘书的遮挡下,吴都不怎么能和薄湄有什么眼神交流。
薄湄好像和平时一样,对谁都冷冷的,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我真的很爱你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爱她。”
“不,你们没人爱她。你们都在折磨她。她不该这样被你们争来争去,她……她是无辜的。”薄洄皱起了眉头,“如果我姐姐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你们早被她玩进死胡同了。”
吴是唯一一个亲眼看着薄湄“蜕皮”的人,尽管这已经超过科学范畴,但是她曾经照料过那样的薄湄,“我知道她有点问题。……她的心脏就是她最大的问题。”
“不仅仅是心脏,她受不了什么刺激,一旦刺激超过负荷,她会休克过去,我小时候有一次和她抢玩具,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胳膊,她就气得大哭,然后她就休克了……”薄洄摇头道:“等她醒过来,我父亲把我叫到书房里,他非常认真的跟我说,让我这辈子都要宠着我姐姐,即便我将来结婚,有了妻子,也必须要好好宠爱我姐姐。他说,她真的很脆弱,叫我不要欺负她。哪怕将她当作残疾人也好,有生之年也要替她遮风挡雨,不要叫她受到半点儿委屈,让她远离所有伤害。”
薄洄看向吴洱善,“我知道詹半壁和温禧开战了,无论她们谁输谁赢,受伤的只会是我姐姐。洱善,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
吴点了点头。
“她真的很脆弱。”
薄洄看着吴洱善,吴也看着薄洄,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无法掩饰的姐弟亲情,吴不再久留,她咬紧下唇出去了。
等出了国.安.局,吴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她思虑爬上心头,就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薄湄时的样子,她曾和薄湄拥有的美好的好似没有尽头的少女时光,还有这短暂的没有声息的婚姻。
吴重重的闭上眼帘,她几乎可以肯定薄湄现在被詹半壁弄得不正常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薄湄就要毁了,比起在报纸上对着镜头乖乖摆出官方式甜笑的薄湄,她更喜欢薄湄那天在悬崖边绝情而又如释重负的模样。
那才是真实的她。
吴洱善心头涌起波浪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