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对我徒儿一见倾心?”随着说话的动作,无意间露出了腰间的云饰玉佩,眼尖的莫凉扫了一眼,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音韵被这揶揄羞得放开了手,小芷更是闹了个大红脸。倒是莫凉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到:“失礼失礼,舍弟相中了这花囊,奈何我兄弟二人今晨着急出门忘了多带些银两,而这位小兄弟貌似急着要走,这便拉扯上了。”容安看看转瞬又恢复一脸淡漠的默然,只觉此人莫名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容安又是爽朗一笑,“这位小兄弟既是有这眼缘,芷儿你送他便是,拉拉扯扯可不是大丈夫作为。”
长孙芷瞪了音韵一眼,“师傅,我有意要相送,是这人非要扯着我要我等他回去去银子的。”
“哦…”容安不明所以的语气,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与方才的莫凉何其相似,音韵也瞪了他一眼。
容安不理音韵,转头看着莫凉,莫凉轻轻点了点头。容安脸上便转了神色,正色道:“既是如此,盛情难却,难为小兄弟如此年纪便懂得体谅我等小商小贩。这世风日下,果真还是英雄出少年啊。这花囊你且收下,作为回报,你兄弟二人做东,我师徒二人作陪,共饮几杯,意下如何?”
习惯了容安的揶揄,他突然这么正经的对自己讲话,让音韵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倒是莫凉干脆应了“甚好!”转身便走,留下稍微惊愕的音韵和目瞪口呆的小芷。
在这杭州城最好的酒楼里,四人分坐桌子四边,落座在酒楼最角落,酒楼里人声鼎沸,鱼目混杂,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这一桌。
长孙芷看着自家师傅与这个叫莫凉的男子相谈甚欢,脑子仍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她与师傅出外游历这些年,未曾见过师傅与何人如此不见外,除了师傅打小便相识的人之外。师傅爱说笑,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但对人总是保持着淡淡的疏离,对主动靠近的人更是隔着一层防备。师傅曾郑重告诫她任何时候都不可失去防范,不可对他们太过信赖。莫非师傅与莫凉是旧识?但观二人言谈,尽是风花雪月,无半点叙旧之意,莫非师傅今日患了失心疯?思及此,小芷看向莫音。
在路上,音韵告诉长孙芷自己叫莫音。发现莫音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长孙芷无意识的蹙眉。“莫音,你真的嫌弃我师傅做的糖葫芦?”
音韵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路上她可是很好的诠释了沉默是金的道理。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音韵想了想答道:“莫凉很喜欢,我口味清淡些,不嗜甜食。”
看来师傅真是被莫音刺激到了才会这样,嗯,只有可能是如此解释了。问你呢,你把莫凉扯进来作甚,长孙芷好笑地想,复又偏头看莫凉。
身形匀称,眉目俊朗,沉稳加之些微淡漠,倒不失为一个翩翩佳公子呢。又回头看莫音,安静沉稳,肤凝若脂,落落大方,举止有度,比之大家闺秀还要俊秀。
“你向来如此直呼你兄长名讳么?”
音韵不置可否,“一个称谓而已,她知我心中敬她爱她即可。”
长孙芷点点头,这倒也是,何必拘泥于这世俗条条框框,自然舒心便好。两人不再谈话,转头看向正在斗酒的俩个人。容安的话音渐渐高了起来,言语间有混乱的趋势,舌头已开始打卷。
长孙芷眉头微蹙,这师傅今日是怎么了,可从未见他如此失礼于人。音韵也发现了容安已不胜酒力,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到莫凉夸张的呼喊不胜酒力,又对容安奉承了一番,接着拜别二人,踉踉跄跄了拉起音韵出门。
出到酒楼门外,音韵就放开了搀扶着莫凉的手,她就不信以莫凉的酒量会发生不胜酒力这么可笑的事。
“怎么,扶我一下都不情愿呐?瞧人家一口一个师傅叫得多热切,我怎就如此命苦。”
音韵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当初真是少不经事竟觉得莫凉是个沉稳的人,相处日久益发现她就是个无时无刻不思寻着取笑于她的人。音韵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和他们吃酒?”
“这不是你想要的?”
音韵:……
莫凉,你的七窍玲珑心若是能少了捉弄我,我会更开心。“这倒是…和母后有关的事,我都想知悉更多。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花馕而已。”音韵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何明明可以直接用银子买下就好,何必多此一举。和母后身上一般的香味而已,如此虚无缥缈的事物,也足以令自己如此失态,音韵暗嘲自己无知。
“这师徒二人是云来国人。”
“何以见得?”
就知道她会问,莫凉莞尔,“我猜的。”音韵气结。
莫凉回到客栈,便悄悄派了人去查探容安的底细。记得皇后娘娘的皇弟名讳即是容安,当年在宫中见过一次,只可惜彼时容安尚年幼,她也没心思去记住一个跟在皇后娘娘身后的少年,若不是同名同姓之人,那便是他了吧。
同一时辰,长孙芷正努力伺候着他家师傅歇息。原本是打算今日离开杭州城往回走的,如今看来,也只能明日再做打算了。长孙芷艰难地扶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