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撞上了护栏,宋知夏只看了一眼就摇摇欲坠,从车底渗透出来的血染红了地面,她从来没有觉得b市的冬天这么冷过,连整颗心都被冻僵了。
医生一边抽血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病人没有求生意识,我们也……只能尽全力抢救”
宋知夏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仪器刚好在此时响起来,她抬头看着医生,眼底有一丝哀求。
“让我进去看看她,说不定会有一丝转机”
傅临一直在门外徘徊,给萧叙白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又打去萧氏前台也说她不在,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低咒了一声“靠!”
“南风,南风”有人在耳畔不厌其烦温柔地轻唤她的名字,顾南风眼皮动了动,忽然又滚落了几滴清泪,心电图开始剧烈波动起来,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清秀的容颜满是血污,宋知夏慢慢红了眼眶,又强忍住了泪意。
“南风,是我,我是知夏,你一直都那么坚强,这次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她嘴唇轻轻翕动了几下,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宋知夏心底一喜,俯下身去听,“孩子……叙白……离开……”
几个词语凌乱的不成句子,她微皱了眉头问医生,“孩子?”
医生点了点头,脸上也有惋惜,“如果不是这场车祸,应该能保住,那是个成了形的男胎”
宋知夏脸上血色尽失,握紧了她的手,也是冰冷渗骨没有一丝温度,心疼的无以复加。
顾南风仿佛也感知到了什么似的,泪落的更凶,“离开……萧叙白……”
再也不想忍受她忽冷忽热的折磨,再也不想看见她和别人卿卿我我,她曾深爱着她,只是在她打给她最后一个电话,她却没有接的时候,这份爱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好,南风,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就带你离开她,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仿佛能听见她的誓言一般,心电图逐渐趋于平缓,慢慢稳定了下来,宋知夏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医生。
“为什么要去英国?这件事萧叙白还不知道!”
两个人在走廊上争执了起来,因为对她的担心,傅临也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在国内根本没有办法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在英国认识了几个专业的外科医生,能给她最完善的医疗,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可是……”关乎她的安危,傅临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知萧叙白一声?毕竟……”
宋知夏唇角划出一丝冷笑,“你能联系的上她?”
傅临摇了摇头,对于她的突然失踪也有些失望。
“你知道刚才南风神志不清的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她要离开萧叙白,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你还想要她一辈子都活在萧叙白的Yin影里么!”
傅临猛地后退了两步,满脸不可置信,“她……”
“你也知道她们并不合适”一次性抽了400毫升的血出去,宋知夏的脸色也很难看,尤其是刚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的,更添了几抹柔弱。
“她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作为朋友,我们必须尊重她的选择”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傅临以为只是伤心难过,宋知夏心底却有一丝愧疚,不敢抬头迎上他清澈明朗的目光。
她其实是有私心的,她不再是当年那个看似热情开朗实际胆小怯懦的宋知夏,面对感情在国外这几年也慢慢看清,对同性恋也有了很大的改观,如果她离开了萧叙白,那么她和她是否可以重新来过?
长达一天一夜的手术过程,萧叙白一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眼角都布满了红血丝,她从来不曾后悔过离开她去找南风,只是到底忽略了艾雅原来对她还有这么深的爱意,爱到有为她纵身一跃的勇气,也让她心口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般喘不过气来。
南风……对了南风!她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几天没充电早已关了机,她懊恼地抱住头低咒了一声“靠”
手术室在此时灭了灯,医生摘了口罩,低声道:“谁是艾雅的家属?”
“我是”萧叙白回过神来,从座椅上站起,有片刻的晕眩,又勉强站稳了身子。
“很抱歉,病人已经脑死亡了”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微微弯下腰低头鞠躬,萧叙白后退了两步,满是不可置信,微皱了眉头,慢慢shi了眼眶,“你说什么……脑死亡?”
“是的,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了,但是病人伤势过重,我们也……无能为力”
脑死亡就意味着成为了植物人,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这是比死更没有尊严的事。
萧叙白还没有来得及激动,就看见了走廊尽头匆匆跑过来的小高,她脸上有一丝哀恸的神色,让她的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顾小姐……出事了”
“你说什么?”她似是没有听清一样摇着她的肩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