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里只有清风门那些破事。中心主旨更是只有两个字:报仇,报仇,报仇!
什么上古魔头,出来都没出来过!
乔兮水不禁由衷道:“我太难了。”
余岁:“……怎么了。”
乔兮水默然抬头望天,沉yin片刻,酝酿出一首毫无文采的崩溃诗:“师兄要嫁人,我被绑床上。不知谁要害,还得自己猜。猜也猜不中,坐等阎王爷。来生但愿投成猪,我好一心只管吃。”
余岁:“……”
神经病。
二人扯这些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那红毯的尽头。
尽头处也是间房屋,也同那头一样人声鼎沸,红绫高挂。此时天色已经悄悄暗了下来,抬头就能看见空中一轮明月。夜里寒,竟连那轮明月都比平日里看起来寒了七八分。
屋里正大摆筵席,亮堂堂的。余岁拉着他绕到屋头后边,翻墙进去了屋院里。
二人进了院里后,离大堂那头远了不少,只闻遥遥人声,嘈杂间混着不知名的小曲。
余岁眯了眯眼,左右看了看,道了句:“这边。”
说罢他就抓着乔兮水一溜烟往右边去了。
余岁一拐弯,把他拉到了一间房屋门口,拉开门就窜了进去。
那地方是个书房。外头正该觥筹交错的觥筹交错,该洞房的洞房,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来这等书房闲逛——除非有病。
就算没人,里头也点着几盏烛台,整个书房亮堂堂的。
“找。”余岁言简意赅道,“那本
涅槃记载不全,且书脊上头缝的书线有脱落迹象,估计是有人扯了好几张下去,再把它扔了。”
“懂了。她官大,这地方肯定有东西。”
余岁:“……”
他被“官大”两个字噎了半晌,不知第多少次心想乔兮水真乃神人,一语能惊四座。
乔兮水走到一书架边上,翻了半晌,又问道:“对了。你说你看了书,但是跟你自称风某有什么关系?……你想抢风枭君的位子?”
“……我不是疯子。”
乔兮水闻言偏过头,问,“那是为什么?”
“……”
余岁又沉默。
他眼神飘到一盏烛台上。那火烧的蜡烛滴下几滴烛泪来,烛火飘摇。
余岁静了片刻,道:“我记忆里,我从小没爹没娘,在市井到处流浪。苦头吃得多,想翻身当修士,但误打误撞的在仙修的路上走歪了,成了魔修。
直到昨天晚上,我翻了那本书。里头说,若想施以涅槃之术,容器之身就必须养魂。涅槃之术若想实施,光雷风暗四者法术缺一不可。”
“我看到这行字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他将视线收回了,一双淡漠眉眼静静盯着乔兮水看。
余岁是个性情淡漠的人。他说话没什么力度,但这些话,一字一句,都砸在了乔兮水心口上。
他说:“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不是魔修,风枭君也不是。我和你一样,是一个药修。只不过不乐意高攀什么仙门,也对飞升毫无兴趣,学有所成了就在一个偏僻地方做大夫。倒是和仙修魔修什么的没什么瓜葛,经常有江湖侠士去我那边找我疗伤。”
说到从前,他眼中总算有了些波动。像一颗石子激起了几波涟漪。
他垂了垂眸,抿了抿嘴,道:“是曲岐相毁了这一切的。”
“风满楼,是我的名字。”
“余岁这个名字,是我给风枭君起的。”他说,“我们的记忆,都被改过。”
第 54 章
余岁,?一个有戏份,?且死的最惨的炮灰。
这个惨死于风满楼之手的炮灰,说他才是风满楼——那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反派风满楼。
乔兮水沉默了好久。久的旁边一盏蜡烛都烧去了一小段,才幽幽开口道:“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啊。”
余岁早就猜到他是这个反应,当即回答道:“我不爱开玩笑。”
乔兮水:“……”
“无所谓你信不信。”余岁接着淡然道,?“我只是解释一下罢了。信与不信,?全在你。你……”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说到一半就突然顿住不再吱声。空有上文,没有下文。
他不说话,?乔兮水也没发问。现在正身处他人宅邸,不远处就是一群动动手指就能毁天灭地的人物,说不准谁就突发奇想来了这头。
果不其然,?外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下一下,嗒嗒地响。
乔兮水悄悄低了身子,余岁侧了侧头,看了眼乔兮水,?指了指屏风后头。
乔兮水心里明白,?点了点头。俩人一同钻进了屏风后,?正好那书桌结构大,?干脆又心照不宣的一同钻进了桌子底下。
那脚步声渐渐近了。
过了会儿,那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只听哗啦一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