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了一场又一场安兮臣遭罪的画面,已经虚出了一脑门的汗。
乔兮水实在好懂,于是余岁白了他一眼,又道:“我没告诉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乔兮水一惊,立刻回过神来,转头又惊又喜,追问道,“真的!?”
“骗你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乔兮水刚要欣喜万分的谢谢他全家,转念又一想,发觉出了不对。于是拧起眉头,远离他两步,警惕道:“不可能,你跟风枭君一家亲,你不告诉他?我宁愿相信你愿意把脑袋割下来给我!”
“一家亲”这个词让余岁沉默良久,半晌才无语道:“你哪看出来一家亲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
余岁:“……喜欢也不一定什么都要说吧?”
乔兮水也沉默片刻,觉得颇有道理,挠了挠脸,讪讪道:“也是哈。”
虽然乔兮水看上去放松了许多,但是依旧敌意不减,半信半疑的盯着他。
余岁也没指望他全心全意信自己。若他真那么傻,那早就死了。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蹲坐下来,道:“好了,说点正事。我能跟你说的话不多,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不可能全都告诉你。就像你知道很多恨兮君的事,但是你也不可能告诉我一样。”
乔兮水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道废话,老子又不稀罕你。
余岁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胸口那处露出的书角,道:“那本书,别给风枭君看见。”
“……你这不废话吗,你当我是傻子?”
余岁嗤笑一声,道:“你不是?”
乔兮水:“……?”
“算了,不闹你了。”他收回目光,看了看山崖边那个小疯子,眯了眯眼,道,“然后,算是我求你的一件事。”
“别让他寻我。”
乔兮水闻言一愣。
风满楼在原书里,可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杀人不眨眼变态又血性,他的笑跟长在脸上一样。虽说余岁确确实实是被他杀了,但是他也只是甩甩手上的血,老样子,笑着迈过了尸体,甚至还回头踩了一脚。
这么一个变态,余岁居然说别让他去寻自己?
乔兮水不由得道:“我觉得你想多了。”
余岁轻笑一声,道:“等他全想起来,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了。废话不要那么多,你只要记得这一点就行了。”
他看着山崖边迎风而立晃晃悠悠的人影,脸上笑意渐失。抿了抿
嘴,又道:“毕竟那歌,是我教的。”
第 50 章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光景,?安兮臣就从魔殿里头出来了。
出来的不止他一个,?林无花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
余岁正好瞧见他二人一前一后出来,安兮臣一出来,就到处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瞧见了蹲坐在地上不知为何愁眉苦脸的乔兮水。
林无花——其实应该叫白桐,白桐正跟他说着什么。但风太大,?压根听不见她在叨咕些什么。
不过看安兮臣那副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样子,?估计是根本一个字也没听,也没打算听她说下去,?反倒是瞧见乔兮水时眼睛一亮,复又黯淡下来,嘴角一跳,?转身就朝这边走。
余岁又瞧了瞧乔兮水,这小子不知在想什么,盯着天边,早已神游出九天之外。
余岁正靠着墙,?干脆友好的拿膝盖拱了拱他。
乔兮水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余岁,?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余岁朝那头瞥了一眼,?道:“跟你一家亲的出来了。”
说完,余岁就转头去叫他家站在山崖边上放声高歌个不停的风枭君去了。
乔兮水转头一看,?安兮臣正好走到他面前。他刚要站起来说话,?就被安兮臣一手提着衣领子给提了起来。
乔兮水被扯着后衣领,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像只被拎着后脖颈的可怜的小鸡崽子,?双手护着胸口,莫名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瑟瑟缩缩的问:“怎、怎么了……?”
安兮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问:“你刚刚和余岁说什么了。”
乔兮水:“……没有啊,就……嘘寒问暖?”
“那你刚刚蹲地上一脸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呢?”
“我……”
乔兮水一时语塞,搜肠刮肚的想了好一会儿,灵光一动,大声答道:“因为跟他嘘寒问暖很有难度!”
安兮臣:“……”
乔兮水似乎觉得自己答得十分巧妙,眼里都闪起了光。
若换做从前,安兮臣定要凶他几句。诸如“你是傻的吧”或“是不是想死”之类。但如今他心早在温柔乡里七上八下,张了张嘴,终是舍不得凶他,又不会说软话,只好啧了一声,松开了手,转身走了。
乔兮水毫不见外,嘻嘻哈哈的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手伸进衣襟里,把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