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扬没明白他这突然的转变是怎么回去,轻轻应了声:“哦。”
老爷子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一女一孙,眼神里透出曾经从来没有过的浅浅的忧伤,有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却又很无奈;“五女,你手里的东西保管好,别给任何人看,包括你自己。等到我快要死了,再拿出来公开,知道了吗?”
“爸,你还很健康呢,这遗嘱立得有些早了。”黄芳菲说着安慰的话。
老爷子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们出去吧,去你们想去的地方,不住在家里也没关系。”
陆千扬和黄芳菲狐疑的互相对视,实在不明白老爷子葫芦里买了什么药。可是,就是没有细问的胆,只好带着这些疑惑,缓步的走出房间去。
“爷爷这是要干嘛?”出了门,陆千扬问自己的姑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陆千扬一下子有些犯蒙了。
黄芳菲看了她半天,淡淡中又有些无奈的说:“去你想去的地方。”
陆千扬讶然,看着她转身走去长廊尽头,觉得她似乎体会到了老爷子的什么态度,却也不能确定。
黄芳菲回到自己的房间发了一会儿呆,她有些意识到老爷子的态度的转变,但是这突然的改变叫她有些措手不及,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半晌后,抬头到了桌上了的那两瓶清酒,是从岛国回来的时候带给田希文的,却是到现在也没有能给到她;一是忘记了,二是一直搁在家里头也没想起来。
老爷子叫她去她想去的地方,这乍然而来的自由,叫关在笼子里的她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飞起来了,现在看到这两瓶子清酒才记得自己原来还是有个方向的。
她把文件袋装进自己的手袋里,然后关上门出去。她没有坐黄家的车,打了车,一路走到圣皇设计总院的公寓楼,在楼下抬头看上去,属于田希文的那间还亮着灯;这样突然叫她心里溢起一阵荡漾不绝的暖流,一种归属感填满了整颗心,暖流漫过周身所有的毛孔,叫她全身都发起暖来。这入秋的夜里有些见,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她按响了她的门铃;她拿着锅铲围着围裙一脸诧异的给她开的门。她本想凶她这般没有教养,却不由的笑出来,这样的不拘小节才是待熟稔的人的礼节。
“你怎么来了?”田希文把她让进门,才发现自己这一身打扮,忙解释:“呵呵,不好意思,一直在加班做设计稿,刚刚才回来,饿了给自己弄点饭吃。”
“来你这坐坐,”黄芳菲不客气的进门,坐到沙发上:“晚上帮我刮痧吧?”
“不怕起斑?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吧?”田希文挠挠脑袋,想她突然跑来就是为了让她给她刮痧吗?
“不怕,这次刮整个后背。”黄芳菲脱掉自己的外套,把手袋搁到一边。
“哦……”田希文略有所悟,“等我把菜起锅。”
黄芳菲在她吃饭的间隙,借她的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趴在好的床上露好背等着她。田希文也没有耽误,忙完一切,洗了澡拿了专业的刮痧工具,再不是之前的那种酒碗和清酒。而是,在手上抹了些Jing油,推抹到黄芳菲的背上。这样的背洁白无瑕,大约是因为黄芳菲保守的性格,几乎没有露过肌肤的缘故而极其白嫩,一滑无际,连一粒红色的痘粒也没有,腰际纤细;抛却她曾有那种性格的结合,这绝对是能让发倾心碎身的一躯美体。
“油腻腻的是什么?”黄芳菲抱着田希文的枕头,轻轻呼吸着有她的气息,却不是很满意这推抹到背上的Jing油。
“Jing油,刮痧最好的Jing油。”田希文轻声的说。
“能像上次一样,用清酒吗?凉凉的,刮过之后有些许的辣,却很舒服。”黄芳菲这下倒怀念起清酒的好处来了。
田希文疑惑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接受这样的意见,用棉布将背上的Jing油擦掉,下床翻出自己最珍贵的佳酿,用檀木刮痧板沾上,轻轻的在黄芳菲的背上刮起来。
“别舍不得你的好酒,我可是有给你准备更好的。”黄芳菲享受着这轻柔细腻的手法,清酒滴在背上,清凉凉的,让自己知道这都不是在做梦。
“在哪儿呢?”田希文可没见到她来的时候有带酒。
“没带。”黄芳菲一点也不隐瞒。
“那你还说。” 田希文的刮痧板一路从肩膀滑到了腰际。
“这样,”黄芳菲默默一会儿:“我以后就有来找你的借口啦?借着给你送酒,却总是忘记带。”
田希文滑动的手停了下来,觉得她的情绪不对。
黄芳菲突然起身,转过了来,胸前的浴巾落了一下去,她盯着田希文:“我们在一起吧?”
“这突然……”突然转变是怎么了?田希文的疑惑没来得及问出口。
“不乐意吗?”黄芳菲带着点焦急。
田希文往下扫了一下她雪白的身子,笑起来:“怎么可能不乐意……”
话还没说完,黄芳菲突然直起身子吻住她,一下将她推到身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