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严宝相,人已汹涌,手持烟火,跪拜俱是虔诚之色,心爱也不由神色一敛,随着老先生踏阶而上。她在入口处的点火处点了一把香,每走到一处,便递给老先生三根,老先生一如其他香客,恭恭敬敬的躬身三拜,然后让心爱去插入香炉,巨大的香炉已经插了七八分满,有好几次,碰着别的香,把心爱痛得呲牙裂齿,只是她尊敬老先生,又喜欢霍姑娘,倒是没怨言的,这一路层层拜上,便到了往生殿,霍先生现在大殿里拜拜,然后才去看他夫人的牌位,他说想跟夫人说一会话,心爱便知情识趣的把袋子里准备的一大束鲜花递给她,跟老先生说好,自己到门外等了。心爱知道老先生不会这么快出来,便四处转悠。前面是大雄宝殿,宝殿前是个长方形的广场,广场上对着门口两侧摆着两个巨大的香炉和供长生火的灯塔,左手边伫立着一层十来米高的七层宝塔,一群老少正在起劲地往里扔钱币,心爱也知道那个传说,宝珠告诉她的,据说钱币扔进去的层数越高代表运气越好,心爱摸出两枚一元的硬币,也想试试运气,刚一抬头,便愣住了,徐敏站在人群里盈盈的看着她——
心爱跃跃欲试的手便随神经愣住了——
这是传说中“暮然回首,那人却在香火处”吗?
心爱没动,因为她看到了徐太。其实不意外,本城富贵人家,向来有新年到寺庙祈福的习惯,徐家也算是大富大贵之家了,更理当如此!
只是,真是太巧了些!
竟然这都能遇上!
盈盈烟火间,脉脉不得语——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新年快乐”吧!
心爱便朝她笑了笑,隔着人群远远想看,心里嫌隙竟似没了般,只剩下了不期而遇的暗暗欢喜,只这般安静的看着,竟有几分眉目传情的意味——
心爱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硬币,意思是说我帮你投一个?然后一扬手,徐敏的目光便追随她的动作,那硬币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发出一声声响,清脆的投入了最高层,心爱也没想到这么好运气,按照刚才的动作,又投了另一个,竟然又进了——
心爱朝徐敏笑笑,意思是说看,我们运气好像都不错!徐敏莞尔,然后徐太扭头看徐敏,徐敏跟她说了什么,两人便走开了。徐敏走在徐太后,一步三回头,顾盼不舍,那目光,竟似十分多情,心爱有些心神恍惚:你若多情,当日又如何这般刺激我?
霍先生跟太太话别完毕,又去庙宇最高层作了些捐献,两人这才离去。她们离去之时,那对跪拜上山的居士,才到庙门前不远处。霍先生叹了一句,“信仰,就是毅力与坚持啊!”
心爱听着,不置言辞,脑海却莫名的想到了某歌词:我爱你,就是信仰!——那她,还是没信仰的吧?!
霍先生的司机将车开到半山处的停车场,下山倒便捷,霍先生邀心爱吃午饭,心爱困顿不堪,便客气地拒绝,两人又说好了明晚看歌剧出发时间、路线,心爱便开车回家了。心爱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停好车,便想回家冲个澡直接睡觉了。走道楼梯间,听闻电话看,她以为徐敏打电话给她,兴冲冲的逃出来一看,陌生来电,心爱接了,“喂——”
“心爱——”
朱新柔柔柔的声音传来,心爱一愣,怪不得觉得那号码有点眼熟,原来是朱新柔的,她自从拉黑了她的号码后,就没存过了,这是她另一个号码——“新年好!你在家吗?我能来找你玩吗?”
心爱眼皮都快合上了,哪有心情应付她,便随口扯了个谎言:“抱歉,我在外面,不方便!”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家门到了,心爱掏钥匙,“新柔,抱歉,我有点事,先挂了!再聊!”
“噢噢!那好!”
朱新柔捂着手机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眼神说不出的悲哀——
其实她看着她走进去的!
终是,覆水,难收吗?
哈哈,自作孽啊自作孽!
她狂笑,眼泪却渐渐的漫了出来——
回不到的过去,买不到的后悔!
我爱你,却终究是,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橘子皮大概筋骨劳损了,是以手手脚脚都十分酸痛难受~
我总觉得居士跪拜上山、抛钱币这些情节有些熟悉感,可我确实不记得我到底是描写过诸如此类情节还是因为我写了日志的关系(以前跟朋友去拜拜,见过此事,所以回来写了日志)有记得的同志请告诉我,如有不妥,我好作出修改!
☆、介意
心爱关了手机,终于如愿以偿的睡到了自然醒。醒来已是深夜,心爱饥肠辘辘的爬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做饭。做饭闲隙时,翻看了下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来电提示,其中有一个是徐敏的,御姐会忽然给她打电话,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心情很好吧,她这样想着,就看到了租住她外公外婆房子的房客的来电提示,心爱比较介意这个,可是现在实在不是回电的好时间,只好等到明天再说了。
心爱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