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要付出代价。至少,父皇不会再全心全意信任她了。”其实这次真是老天爷都不帮赵墨笺,若是她真死了,沈少陵这折子递上去效果会大打折扣,可她活着,更是因此让赵墨笺警惕尽失,又有傅言卿从中周旋,这才让她连沈少陵上了折子都没发现。
而此刻在军营中的赵墨笺得到消息时,脸色一片青白,她伸手狠狠攥紧手里的信,眼神Yin鸷非常:“到底是谁泄露的!”永帝宝藏除了她和萧拓,还有几个得力心腹,谁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益州郡守,还是上任不久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突然想到什么,赵墨笺脸色一白:“最近可有可疑之人进出行馆?”
齐晟明白她的意思,双手抱拳道:“回殿下,因着九殿下失踪,此前陆大人派了人去查看九殿下的房间,那时比较混乱,可除此之外没见过可疑之人。而且殿下的房间有人特意守着,应该无人进出。”
赵墨笺神色一点也未松,她低下头随后快速道:“立刻写信给母妃,告诉她,一定要让廖全闭好他的嘴,如果不能确保,就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是!”
“对了,立刻去查一下新来的那位侍郎大人,有什么喜好,家中有何人以及生平经历,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再有密切关注京城动静,随时来告诉我。”
“是,属下立刻就去。”齐晟说罢正欲离开,赵墨笺却突然叫住他。
“等等!”
齐晟回头,恭声道:“殿下还有何事?”
赵墨笺缓缓摩挲着手指,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声音透着股危险的味道:“再好好查查,那个苏瑾去了哪里。还有,格外注意一下,我身边可有鬼鬼祟祟的人。”
赵梓砚死了,赵清书远在京城,到底是谁能知道永帝宝藏一事?她死死盯着案上的书,心里恼怒非常,果然不该留着,当真坏了她大事。赵梓砚啊赵梓砚,你可真是死了也不让我安生呐!
自从赵梓砚醒了,锦屏山便热闹了许多,每日也不再只有傅言卿一个人独自言语了。正如傅言卿之前说的,赵梓砚醒后,不知道被她喂了多少补汤,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基本没重样。傅言卿细心又体贴,也怕她真喝伤了,总想方设法给她做配菜糕点,这日子对赵梓砚而言也算是甜蜜的负担了。顺带便宜了两位大夫,生生长了几斤rou。
虽说腿疾的Yin霾仍在,可赵梓砚气色一天好过一天,人依旧清瘦,可却也不再是嶙峋的瘦弱模样。
早上哄着赵梓砚喝完药,傅言卿便将人抱着出了房间,外面的躺椅已经铺好了软垫,躺着也不会硌到她。傅言卿有事需要做,但不愿让赵梓砚闷着躺在床上,便让她在一旁看着。
即使傅言卿如何小心,赵梓砚自己如何掩饰,可只能被傅言卿抱出抱进,还是让赵梓砚眼里多了丝黯然。
看她故作平和地躺着,傅言卿心里刺刺得疼。嘴角扯出一丝笑,傅言卿维持着倾身的姿势,伸手捏了捏赵梓砚的脸颊,又伸手在她腰间摸了摸,惹得赵梓砚低笑不止,握住她的手笑道:“痒,你要作何?”
傅言卿抵了抵她的鼻尖,温笑道:“验货,我费力养了这些天,不长rou可不是亏得紧。”
赵梓砚格外爱她这般同自己亲昵调笑,伸手环住她的腰,拉进她贴在自己身上,故作忧虑道:“可要是真亏了呢,你就不乐意养了么?”
傅言卿眸光微闪,上下打量了一下,亦是皱眉道:“不养岂不是血本无归,不过我也不是那吃亏的人,自然需得从别的地方讨回来。”说完低头顺势亲了亲赵梓砚的唇角,眸光缱绻温柔。
赵梓砚耳尖微红,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亦是亲了亲她的唇,将人揽在怀里,低低道:“卿儿,我觉得我快幸福死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虽然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可她还活着,还可以完完全全拥有眼前这个人。她不曾嫌弃她,一直这般细致温柔地顾看她。她在心中暗自对自己道:“赵梓砚,你要知足,没什么过不去的,不许再惹她难过了。”对于腿的事,傅言卿比自己还要敏感。那日房道海那般带着悲悯地看她,傅言卿显然是动气了的。
傅言卿觉得最近情绪越发失控,赵梓砚总能用一句话轻易让她心里甜得发疼。其实最幸福的是她,上天厚待,她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还给了她一个那么好,那么可爱的小恋人。
两人黏糊够了,傅言卿才站起身,柔声道:“你乖乖躺着,我得去忙活一些事。”
赵梓砚点点头,却还是好奇道:“忙什么呢?”
傅言卿对她笑了笑,目光落在一旁,赵梓砚看过去眼里显然有了丝亮光。她一直未注意,院子里放了一个轮椅。轮椅约摸两尺半高,下置踏板,椅子装了四个轮子,前面两个小轮,后面两个大轮,大轮外有副轮,可以以手推动。椅子纹理细腻,质地温润柔和,用得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椅子上雕花印纹,做功十分Jing美,可想做它的人颇为有手艺。
傅言卿看她一直盯着它看,眼里软了又软,轻声道:“东西是特意让益州城最好的木艺师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