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一勺喂给她。赵梓砚看着喂汤都十分正经认真的人,眉眼弯弯,笑意怎么都掩不下。
给她喂了几口汤,傅言卿便再塞给她一块米糕,咸鲜的ru鸽汤,陪着软糯香甜的米糕,别有一番滋味,赵梓砚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眼看这人这副满足开怀的模样,傅言卿鼻子便泛酸。她何尝不知道赵梓砚对于她腿疾的事十分在意,只是怕她难过白一直故作坦然,这样的人,只让她再疼她几分都不够。
看着她吃可五六块米糕喝完了一碗汤,傅言卿便停下投喂,饿惨了的赵梓砚吃得正开心,陡然见没了,眨眨眼,无辜地看着傅言卿,目光不断往盘子里扫。
“你才刚醒,不能多吃,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赵梓砚脸色微苦:“为何还要喝药?”
傅言卿瞥了她一眼:“这次你中了灭魂蓑的毒,有幸保了性命,是因着和你原本体内的噬心散相克,一来二去,缓了你体内的毒。”
赵梓砚听罢微微睁大了眼:“你是说噬心散解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活着时有过猜测,可也不敢相信自己有如此好运。
傅言卿点了点头:“药先生说,也不能算解了,因着噬心散在你体内积攒太久,没这么简单。但是,你不会向像以往那般痛苦,也不会危及性命,余毒也得按时服药清除。”
赵梓砚脸上显然开怀了许多,如此一来,她腿虽废了,却也是上天的厚待了。
赵梓砚醒了,房道海几人很快便过来看了她一次,只是坐在椅子上的人,第一反应是将傅言卿拉在她身边,颇为警惕地眯眼打量房道海。
房道海也从药三通那里知道了她的情况,见她这般反应,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他顿了顿,低声道:“不用这般戒备,我不会动她的,只是来看看你罢了。”
说完他目光落在赵梓砚的腿上,欲言又止。傅言卿眉头微皱,她不喜欢房道海这般看着赵梓砚,这无疑是再一次提醒赵梓砚,她腿动不了了。
将傅言卿的表情看在了眼里,赵梓砚心里微暖,捏了捏她的手,坦荡道:“卿儿照顾的很好,我已然好了。就是腿有些没劲,站不起来了,劳烦阁下记挂了。”
房道海脸色隐隐有些不大好,口气有些懊悔:“我这些年疏忽,没好好照顾你,如今我回来了,也还是没能保全你。”
赵梓砚神色冷漠,淡淡道:“阁下严重了,你我非亲非故,作何需要你照顾,如今这般,也是我自己的事,更是同你无干。”
房道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赵梓砚眸光微黯,轻声道:“卿儿,我累了。”
傅言卿知她意思,弯下腰将人抱在怀里,径直回了房。
坐在床上的赵梓砚神色依旧有些冷,傅言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突然发脾气了?”
赵梓砚转过头看着她,黯然道:“其实我猜到拜托他的那人是谁了。”在她记忆中会在乎她的人太少太少了,除了傅言卿便只有母妃和慕姨了。可是慕姨在母妃逝世一年后,被萧贵妃寻着莫须有的罪名杖责了一顿,她怎么求都没人给她请大夫,最后生生病死。到是母妃,宫中人都说她死了,却是活不了人死不见尸。若传闻是真,当年合该有人潜入宫带走了母妃。她去查过,当年母妃未入宫时,虽是官家小姐,可却钟爱游历江湖,直到遇到景帝,被景帝看中这才被召进宫。如果猜测不错,带走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房道海,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是既然拜托了房道海,她肯定是活着的,为何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却让一个她从不知晓的江湖中人护她。其实房道海并不真的对她上心,不然也不会在她都十五岁了才突然让鬼楼找上她。就连上次见面,房道海对她怒远大于忧,字里行间不过是担心对不住她母妃,可这次再见,他态度变了太多。
“卿儿,你不觉得他态度转变的有些奇怪么?”赵梓砚低声问道。
傅言卿揉了揉她的脑袋:“嗯。”
“可你觉得什么能让他转变如此之快?”她语气有些凉,可眼里却带着丝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欲求不满,伤人伤己。内容提要就是要搞事情
殿下:来啊互相伤害啊。
作者君:……这句话其实等于,来啊,互攻啊!
第70章
傅言卿眼神有些心疼,房道海能当上鬼楼楼主,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上次交手她也发觉,他其实很薄凉,不过算得上信守承诺,尤其是对于那个拜托他的人,很在乎。很显然这态度的转变只能来自于那个人,或者说温如言。
可傅言卿却不知如何说,赵梓砚虽然很少提她母妃,可是当年她把她从水里救起来时,她还抱着她喊母妃,可想而知赵梓砚骨子里对温如言十分依恋。大概是过得太过辛苦,这个傻子对于生命中仅有的几个待她好的人,几乎都是掏心掏肺。如今知晓她母妃还活着,却不见她,她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安儿,她可能是来不了。”
赵梓砚抬头看着她,有些希冀道:“真的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