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生得好,性子又温顺,最要紧的是如夫人怀了相爷的骨rou呢,这两日就要临盆了。大哥你说说哪个男人会狠心将自己孩子的母亲变卖了?相爷打算将如夫人安置到庄子上,免了夫人的迫害。”
哟!这么劲暴啊。相爷不仅偷吃,还有私生子啊!
侍卫暗自欣喜自己掌握了京城的第一大桃色新闻,连连赞同道:“老哥说得对,做人得对得起良心,怎么能变卖自己的妻儿呢?要我说啊,相爷早该这样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可怕的?”
车夫忙不迭应和,“哎呦,您说的是,那大哥也体谅体谅我们家相爷不是?通融一二吧。”
车夫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侍卫,侍卫打开一眼,眼睛都晃花了。
哇,好家伙,都是亮闪闪的宝石啊。
侍卫收下,走近那马车,附耳上去,车内适时响起女人的哀嚎声。
“相爷,奴家好疼啊,是不是要生了。”
“夫人放心,为夫不会让你出事的。”
“疼死我了,哎呦…”
…
“还在磨蹭什么呢,她若出了事,本相就要你们全部陪葬。”
侍卫正听得起劲,陈相爷突然掀开帘子怒喝道。
侍卫讪讪走远,摸了摸鼻子,同另一位侍卫商量,只是另一个面色凝重,朝着这边不时张望。
陈相爷递给车夫一个眼色,车夫立即会意朝着那两侍卫走过去。
“两位大哥,这是何必呢,听说皇上龙体抱恙,怕是不大好了,二位也知道,太子的生母恰好是我们相爷的妹妹,若太子得了那个位子,咱们家相爷可就是国舅了,至于皇后娘娘无儿无女的……两位好生掂量吧。”车夫说完就走,看上去丝毫不在意能否出城。
两个侍卫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站太子一方,手一挥,便放行。
马车跑出一里后才停下,车夫取下斗笠,露出一整俊朗的脸,朝马车内的人打趣道,“爹,您这次的名声可就毁了,看娘回去怎么罚你。”
陈相爷扶着陈夫人下了马车,毫不畏惧道:“都是你娘出的主意,这个锅我可不背。”
陈夫人没有接话,将这荒郊野岭打量一周后,愁道:“都别闹了,咱就在这儿等着吗?要去哪里找嘉嘉啊?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那父子俩一听这话,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
京城外二十里处,两匹骏马在雪地里疾驰,马背上的人正是匆匆停止婚礼赶回京城的太子。
为了赶时间,她们选的是山野小路,山路曲折,加之雪天路滑,马儿行走起来也是十分艰难。
陈嘉捂住胸口,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念头。
“你怎么样,要不要停下来歇歇?”太子听着陈嘉克制的呻yin,有些担心,见不远处有一个湖泊,尚未冰冻,便放缓了速度,打算过去休息一番。
陈嘉摆了摆手,皇帝驾崩,皇后却是控制了皇宫,秘不发丧,真不知道皇后在打着什么主意,太子一定要早些回去。
她艰难开口:“不要管我,赶快回去…”
话说到一半,她赶紧闭住嘴,她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
“吁~”
太子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下,将陈嘉从马背上捞了下来。
陈嘉下了马,有过片刻的眩晕,镇定后,飞快的朝一处荒草丛跑去。
太子跟了过去,陈嘉听见背后的动静,慌忙朝后面摆了摆手。
她这个样子真的是丑死了,连她自己看了都嫌弃,拜托太子不要走过来记住她这幅狼狈的丑样子。
太子看见陈嘉的动作,停下脚步,思绪微微一转便明白了陈嘉的小心思,干脆的将水壶扔到陈嘉脚下,转身离开。
听到身后的声响,陈嘉捡地上的水壶,开始清洗。
半夏正牵着那两匹马在湖畔喂水,太子走过去,看着湖面上倒映着悠悠白云,心情变得有几分沉重,“半夏,你跟我说说京城如今的情形吧。”
半夏迟疑片刻,咬了咬下嘴唇,轻声道:“奴婢在浣衣局做工,并不知晓京城内的形势。”
太子眉间的沟壑越发深了,质问道:“你不清楚,是谁让你来报信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起来。
半夏被太子身上陡然升起的冷冽气息骇住,哆嗦道:“是忍冬姐姐,那天晚上洗完衣服后我准备上床安置,却不料窗户上一道黑影掠过,起身去看时,忍冬姐姐便跳了进来,说皇上驾崩了,让我出来寻你。”
竟然是忍冬。太子原以为半夏得了母妃的命令来寻她的,可实际上却是忍冬吩咐的。忍冬的话,能有几成真?父皇真的驾崩了吗?
“你在宫中时可听到什么其它消息?”太子不敢贸然回京,怕是忍冬背后主子设的局,又担心皇帝是真的驾崩了,一时间心中烦躁不已。
半夏眨了下眼睛,仔细回忆道:“奴婢之前一直在浣衣局,接触的宫人有限,并未听到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