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老秦警官及时地总结。
“是，我是傻小子。”秦默在老爹面前迅速认怂。
大家哈哈一笑。
秦默在方言旁边坐下问：“你们在这聊啥呢？”
“嗨，瞎聊，”秦默妈妈说：“你可不是个傻小子，自己都多大岁数了，还不着急终身大事呢，再耽误你就不是傻小子，是傻老头子了，跟你爹一样。”
“哎，这说着说着孩子，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老秦警官放下茶杯不满地接话。
“方言呢？现在自己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秦默妈妈插了块苹果递给儿子，又转头问方言。
方言嘿嘿地笑笑，“我也是傻丫头。在这方面缺乏点运气。”她实在没好意思把自己刚离婚了给说出口。
“阿姨，我婆婆说她渍了些酸菜给您，我今天忘了拿了，待会再给您送过来。”冯露见方言尴尬，忙转换话题。
“你别说，你婆婆渍的酸菜真好吃，跟外面都不是一个味。”秦默妈妈翘起大拇哥，“上次包了酸菜饺子，这两大老爷们吃了两大盆都不够，直嚷嚷着说好吃。”
秦默侧过头看了看方言，轻声说：“你以前落了件东西在我这，正好今天还给你。”
“什么东西？”方言好奇地看他，“落在你家了？”
“嗯，”他不引人注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对正大谈酸菜的几个人说：“我去看看锅里炖的羊蝎子去。”
又冲方言点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跟上。
方言看懂了他的暗示，慢悠悠地塞了一颗草莓说：“我去个洗手间。”
“去吧，去吧，”秦默妈妈大剌剌地挥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和秦默名字好般配，额，我不是故意的 ......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老秦讲故事（1）
方言跟着秦默先进厨房关了火，然后一拐弯走进了他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收拾过，里面出奇的干净。
一水灰色的床单被罩，木色的书桌和衣柜。桌面上什么都没有，整洁得倒像是个大夫的房间。
进门的地方有张单人的皮质小沙发，方言把自己安置进沙发里，看他打开书桌下的柜子拿出一个画夹。
“原来你也学过画？”方言把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托住腮。
“里面只有一张画。”秦默把画夹递给方言。
方言打开画架，从里面抽出画纸，居然是一只猫咪，画得非常好，简直是神来之笔，猫首尾俱全、五官清楚，毛发采用写意画法进行了高度的省略，身上的花纹刻画生动。
好吧，以上都是她在胡言乱语，这就是一张出自十五六岁的方言手笔的猫咪写生。
无论从艺术性还是叙事性，都没有达到收藏级别，作为唯一一张画出现在秦默的画夹里，方言也能感觉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暧昧。
她干笑了两声，“怎么在你这？”
“你和冯露那时候不就是坐在我家门口画的，对着一只肥胖的流浪猫。”秦默解释道。
“奥，”方言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隐隐约约记起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她和冯露要画猫咪，还特意准备了一个鱼罐头。
那只胖猫咪慵懒地趴在花圃的水泥台子上，躲在绿荫下舔自己的毛。
“小猫，乖乖让我们画完，画完，大爷就给你吃鱼。”冯露冲猫咪勾勾手指，利诱道。
“你怎么那么像个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啊。”方言失笑，把小板凳扔下，准备开画。
刚画了个猫头，单元门嘎吱一开，猫就喵地一声蹿出去，围着一个人的脚打转，亲昵地用背去拱他的小腿。
“哎呀，怎么跑了？”冯露不满地回头张望。
方言看到一个瘦削苍白、留长发的忧郁青年。
“你们在画猫？”
“嗯，它总是动来动去，不听话地紧。”冯露回答。
“要帮忙吗？”说着青年抱起猫来。
“那最好不过了，帮我们抱一会，一会就好了。”冯露赶紧接茬。
青年抱着猫坐到水泥台子上，一只手轻轻地捋着猫背，猫咪舒服地哆嗦了一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画得还算顺利，猫咪满足地吃着它的鱼罐头，青年伸出手：“我的报酬呢？”
“奥，原来你就是那个帮我们抱猫的人。”方言恍然大悟，“你那个时候跟现在变好好大啊！”
“有变结实一点吧。”秦默笑笑。
“那这幅画不算我落在你这的啊，本来就是你的酬劳，虽然这份酬劳有点不像样。”方言看看自己的习作，心想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自信，还敢把画送人。也不怕被当面拒绝，下不来台吗？年轻果然是好，自信得没有理由。
“嗯，是有点，所以我没把它当酬劳，一直当成存单来着，现在要兑换酬劳了。”秦默半认真地说。
听到这话，方言莫名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