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哪还记得当初?转眼间,十年的光Yin稍纵即逝,如今,该得到的能得到的,她都得到了,至于那些原本便不属于她的她也不想再强求,当初那种“称霸华语乐坛,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早就在世事流转中烟消云散,连渣渣也不剩了。
秦越听到她这么沮丧的回答,忍不住笑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陈司怡。”
“嗯哼……”
司怡悠闲地晃着腿,闭目养神,让总监大人亲自开车送她回家,这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为什么总是找他的茬?”
司怡当然知道秦越指的是韩义,她的沉默加重了秦越的怀疑。
“那件事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秦越说完,悄悄从后车镜里观察司怡的反应,空气有点冷,司怡隐藏在黑暗里的脸庞看不清楚任何表情。
车子拐了一个弯,停在一处高级公寓门前,秦越有事马上就要走,看着司怡上楼的背影,他忍不住再三嘱咐,“我已经叫人去做礼服了,记得管住自己的嘴巴!”
大概是做司怡的经纪人时间有点久,即使升官了,秦越还是习惯替司怡Cao心,私下里总把她当长不大的女儿一样教训。
司怡回到家对着镜子认真检视自己的身材,哪有秦越说的那么夸张,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还是很婀娜多姿的好不好?
话虽如此说,司怡还是不敢含糊,在跑步机上消耗了一个多钟头才作罢。之后一边做面膜一边泡澡。
洗完澡,司怡觉得通体舒泰,明天没有通告,可以美美地睡一觉,最近一直起早贪黑,皮肤都变粗糙了。
司怡烧了一壶水,边听音乐边给花花草草浇水,她喜欢自己动手做这些小事,这些生活中的琐事总能带给她一些简单的快乐。
水烧开的同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司怡关掉电器,满屋子寻找自己的手机,铃声一直持续,司怡听得心焦,翻了很久才想起手机在包包里,口朝下把包包里的东西尽数倒在沙发上,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母亲的字样,司怡感到一阵头疼,果不其然又是催婚。
每周一次,母亲大人每次都委婉地提醒司怡她已经不再年轻了,花儿再娇嫩也有谢的时候,女孩子要趁早为将来做打算……
在这么兢兢业业的催婚模式下,司怡觉得自己仿佛衰老地更快了。
“妈——”
这一次司怡终于崩溃了,“我是快三十了又不是已经人老珠黄,为什么总说得好像没人肯要我一样!”
跟母亲交流完毕,司怡刚刚升起的一点自信荡然无存,她纵身一跃扑倒在沙发上,恶狠狠地揪打着几个抱枕,手边一沓文件呼啦啦落到地上,那张图片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入了司怡的视野。
那是位于法国的一所私家庄园,背景是一片森林,林子里立着十多个性感妖艳的面具女郎,刺绣黑纱包裹着妖娆的女体,像丛林深处的薄雾般冷而远,错落的高大树干宛如一间华丽的牢笼,紧缚着那些美丽的灵魂,整个画面充满了华丽诡异的感觉。
这是第一期的宣传照,由le的艺术总监亲自设计拍摄。
司怡的目光在触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心脏猛地一缩,胸口涌上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她把脸蛋深深地埋进手心里,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一流,只有座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徘徊,枯坐良久,司怡才爬起来小心翼翼收好那些图片,一时心乱如麻。
司怡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喊一声,一跃而起冲到阳台上给小兰换水,小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剧烈的心情波动,一直不停探出脑袋看向司怡这边,司怡拿了小牙刷细细地清理它的gui甲。小兰是一只乌gui,跟了司怡快十年了,跟她的主人一样,现在还是单身。
做完这一切以后,司怡盯着小兰发了好一会呆,心情再次起伏,神经质地跑到外面翻箱倒柜,几乎把整间屋子掀了才从角落里翻出一盒香烟。
为了唱歌,十年前她就戒烟了,偶尔经不住诱惑会买一些带回家,点燃了搁在茶几边上,静静坐一会,十年来,司怡青云直上,名利双收,成为当之无愧的乐坛一姐,身家上亿,名气远播,随便打个喷嚏也能博取公众的眼球……
脚下扔了一地的烟屁股,隔着袅袅轻烟,司怡淡淡冷笑地看着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奖杯……
到头来,她想要的始终没有得到……
最后一丝火光熄灭以后,司怡从沙发缝里翻出手机,给秦越打电话,“秦总监,这次活动,我不去了。”说完,不等那边有任何反应,抠出电池扔到一边,用家里的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玲姐,今晚有什么漂亮姑娘么?”
第2章 中意她(一)
司怡一直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不掺杂任何**,纯粹的欣赏。》し
合眼缘这事没什么道理可讲,就是看着顺眼,无论外形,衣着还是举止谈吐,怎么看怎么合司怡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