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却也思量了一番,便说道,“随姑娘意思,苏少爷,请吧。”说着示威似的笑了一下。
苏锦站在原地,紧闭双唇,眼中当真复杂之极,于康从身侧过来,向苏锦耳语道,“主人,还是赶快离去为好,不然许姑娘的心可白费了。”
这一句话是劝不动苏锦的,绣心自然对她了解,便转过身,清了清眼里的不舍,只说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握了握拳,苏锦看向绣心,慢慢平了皱起的眉头,然后松开了双手,侧脸对于康说到,“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我死回来了....兴冲冲坐火车回家发现网断了....可恶的电信啊,25号才能修好,这两天在网吧发新的章节....日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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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听得这几个字,绣心知道苏锦决定离开了,不由地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本能地害怕起来。面对李睿,绣心不知道他将他掳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感兴趣,只是茫然地看着苏锦转身上了马车,于康快速清点了人数后便重新准备上路。
黄玉在车中自然听见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她撩起帘子,眼中带泪的看着绣心,又快要落下泪来,而被一只手臂挽了回去,后一刻,苏锦那张清俊的脸从车窗中探出,面无表情,却眼底带悲,她用手撑起帘子,直盯盯地看着绣心,仿佛从来没有看到过一般,随着于康打起的马哨,车轮缓缓动了起来,扬起些许灰尘。
马车檐下的流苏随风摆动,在这寂静的夜里化作一抹浅影,幽幽地试图扫去离别的愁恨,绣心望着一直撩起帘子看向自己的苏锦,这一别,或许就从此永隔了,想到这里,从刚才就忍住的泪也不动声色地滑落下来,绣心眼也不眨,将苏锦的面庞看了半晌,直至再也看不清那一双清亮眸子后,才失声痛哭出来。
李睿则皱了皱,说道,“姑娘何故如此?我本无意杀人,你这样岂非显得我不守信诺。”
绣心掩袖擦了擦脸颊,冷言哽咽道,“殿下多虑了,一介女流尚且懂得信义,何况堂堂王爷,绣心别无他意,王爷莫要挂怀。”
李睿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苏锦你倒是有本事,让这女子张口闭口心内心外都念着你,“那请姑娘上马吧。”
绣心最后望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脑海中有了些许念头。
湖州官驿。
自从传出了神威军的叛乱,南北往来的商客马队明显减少了许多,倒是驿兵每日来来去去地,给这小小的驿站添了些喧扰。
张管事刚刚安顿好从泗州前来的一队官兵,转眼又来了个单骑兵士。
石虎端上了饭菜给一个年龄稍大的兵士,又添了些附近农家酿的烧酒,“王大叔,今次怎么劳你亲自去送官文?”显然是熟识之人。
那中年兵士叹了口气,示意石虎坐下来陪他喝一杯,而石虎倒不敢在这忙碌的时候借着机会偷懒,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给他口中的王大叔斟了碗酒。
那王姓兵士喝了口酒,用袖口抹了抹嘴才道,“哎,北边打起仗来了,太守大人整日里派人给周围的守备将军递送官文,”说着压低了声音,“就怕那神威军打了过来,这不,我这把年纪了还要跑到徽州去。”
淮州本就是富庶之地,自古打仗的钱粮虽说是以税赋平摊各州,可老百姓心里都明白,大半都是出自南方几地,故而若拿下了淮州,便是胜算多了许多。这也难怪太守大人只在叛军占了北方四州后就寝食难安,四处求援。
石虎也叹了口气,这世道纷乱,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王大叔吃了几口菜,许是年纪大了,特别爱找人闲谈,一直滔滔不绝地东说西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石虎见驿站里暂时歇了下来,就也将就着听听这最近杭州城内的新旧事物。
“你说怪不怪,那若大的苏家,一夕之间便垮了下去,连个预兆都没有。”王大叔又喝了一碗酒,鼻头泛红,像是要醉了,石虎连忙接下了他手里的酒碗,“大叔你还有公务在身,别喝了,小心耽误了时辰。”
王大叔想了想也对,便停了手,可嘴上倒是不停,“前一阵子又发了场大火,那苏二少爷虽然没丢了命,却也让烧了个半残,听说都不能下床走动了,哎呀,估计是报应,你说这苏家这么大家业,能不做些黑心买卖才赚得,好在老天有眼.....”
石虎因绣心与莺儿,对着苏家的事情倒是上心,便问道,”大叔,怎么就好端端地走了水呢??”
“鬼知道,之前那苏大少爷好好的当家不做了,让给了弟弟,估计是让弟弟捉了什么把柄,心有不甘让人放的火,想烧死二少爷呗。”
坊间百姓的猜测总是凭着自己的心境好恶,当然不能相信,石虎也只微微一应,便忙自己的去了,心里默念了句阿尼陀佛,求佛祖保佑那两个可怜的姑娘平安。
那王大叔虽对苏家失火的缘由胡乱猜测了一番,可是话里的情况倒是与事实差不了多少。
蜡烛落在了素青身旁的草堆上,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