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经之处,鲜血迸溅,染成一片殷红。
肩披和服的藤野拓弥从尸山血海小红走过,拖着钜子掀翻挡路的rou块。在他管理黑道时,就喜欢上肃清的快感了,如此沉迷,总不过瘾。
他是向导,狂暴起来连哨兵也面对面杠,胜败八二开。去卢卡斯上学,是他做过最愉悦的决定,一边修行Jing神力以向导身份配合团体活动,一边明目张胆地在竞赛中应战哨兵自我提升。其实starry的四人挺像,所以才被老师死马当活马医地扔到一起,谁料真起了化学作用——不然,他们都是个体高于群体的存在,合作比单打要难。
他带领身后的随从占领这片高地,正是伏击的好时候。
俯瞰街道一览无余,他抬脚踩上栏杆,不耐烦地通讯:“沙天隼,还不带着你的警犬过来,我的钜子不长眼,想大杀四方呢。”
沙天隼刚停车,听到这话人都抖了三抖:搞事情!他们是在安全边境进行防御,把控出入口,真见谁就砍,不分你我,也太没责任心了……不说责任,良心呢!
“就来!”沙天隼扶正戴的警帽,话带明确制止之意。
在他之后,警车亮着灯排排停下,连着戴黑墨镜的黑皮车,混杂在一起,他见状不免笑了,黑白两道,警匪双方,现在是……沆瀣一气了吗
“喔呼——”
左恺冬驾驶战斗歼击机打落一列敌机,贴地公分又霍然高冲起平,这种任性的驾驶员,除了左夭晴,就只能是他了。
他环绕教堂上空飞行,子弹突突消灭地面的小地雷和活动机器,保证结界的坚固。
“你别乱来!”亮起的屏幕露出一张稍有怒容的脸,女孩子相貌乍看很平凡,五官是偏文静安顺的,但表情生动可爱,她的花话语给袭击的机器打断,手掌牢握竖起的折扇卡住了铁刃牙,并指而收,抬脚踹坏控制芯片。
“要我效劳吗?”左恺冬定位,徘徊在她上空,女孩儿仰头看了看他,居然示意他丢下绳梯。
她爬到门口,左恺冬伸手要拉她,她却望望他,拉下他的上身,亲吻他的脸颊:“我不会说第二次的……谢谢你……”
这下换成左恺冬僵住不动,女孩儿的耳朵到脖子全红透了,一下松了手骅至地面,仓皇逃开。
与此同时,教堂内发起的结界被海蒂建构得完美,在此结界之下,战斗着的哨兵向导可以迅速痊愈,仅限己方。
她一身白裙,披着镂金的斗篷,跪坐在圣坛池旁,割开手臂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因重力滴下,浸渍了圣水和草木。
圣族的血统是城市中心的引线,只要不灭,就能镇得住鬼门关。
又一具红色斗篷,眼神空洞的尸体倒下。
唐子昊半喘着气,来不及捂住嘶嘶作疼的伤口,双头刃支撑在地上,盘腿下蹲,稍作休息。即便伤口渐渐愈合,体力也是要吃不消的。
哪怕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也没以安慰的名义互相干扰,随时关注,又生怕自己的行为干扰到了对方的动作,酿成大错。
从时间考虑,这场战争是不能持久的,不说后方支援能否稳住,就连前方的主要战力再灭天灭地,也不可能比黑洞吞噬的速度快。
报忧不报喜未免偏颇,至少station作出了一个成功的决策:憋足的犯人们真的非常享受狂欢。
他们像是过节一般,高举双臂,大呼小叫地去拥抱对面可能的牛鬼蛇神,个个头发像稻草海藻散乱,衣衫褴褛,步履左右摇摆,倒真看不出是人是鬼了。
雾曜馆的狱警负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门,目前尚未有让敌人迟到甜头,实力如城墙一般坚固。
猎人联盟在城中四处帮手,忙得不可开交。
但在林斌的眼中,这都暂时不成威胁。
只要卡洛琳指派的两人不生出幺蛾子,他们还是胜券在握——毕竟那不是两粒流入肠胃的胶囊,还是两粒打入心脏的子弹。
可惜
左夭晴和莫生零往往是会出些幺蛾子的。
白刀子捅进红刀子出,因为淬了毒,紫色的ye体一滴滴地溅在钢筋地上。
左夭晴后退几步,以手掩口,也没止住猛然从喉咙咳出的血,连带指缝弄得一片稠黏发腥。
他微微低头,瞳孔里映出的凶手有张他熟悉不过的面庞,时间仿若静止,呼吸进肺的空气如此冰冷。
莫生零从他的身体拔出刀,刷声一过,温热的血ye染脏了地面和他的脸。
左夭晴倒地,腹部扯开的口子,痛楚几乎麻痹了知觉。
他们相连的Jing神领域共鸣,几乎把五感震碎。
声音断续,画面出现错频,太多、太琐碎以至于无法辨别,而他的身体像是穿过了镜子,逐渐沉入深海。
☆、四十一
男人坐在摇摇椅上,手上的智能机播放着一段探戈舞曲。
他无视着面前的哨兵向导自杀的惨状,自得其乐地哼着歌,视若无睹。
“瓦列里,”一旁身披白大褂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