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那么多辈子,没得到什么经验,也没有什么技能,甚至连记忆都零碎不全,好像前九世的日子,全都活在狗身上了。
就连去过的两个世界,不管是地位身份还是身体特殊,都和普通人沾不上边。
在这个高危的世界里,又没有什么异能的她,俨然和普通人无异。
可、可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啊!
妹妹在象牙塔生活得太久了,知识学到不少,对于社会和政治的敏感度,却几乎为零。
这样懵懂的人当初,是怎么在末世生活下去的?
林靖渊不敢去猜,只递了个望远镜,侧头示意她往后看。
救了一个,然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林安宴回头,举起望远镜。
车开得快,哪怕用了望远镜,也只能看一个渺小的轮廓。
远远地,好像有六七个花里胡哨的年轻人,一窝蜂地跑了过去,推推嚷嚷地,在和围着的几个男人说着什么。
被强迫的女人,从栏杆上下来,抱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似乎想要悄悄溜走。
然后年轻人和之前的男人们,好像达成了什么交易,齐齐扭头,盯住了女人。
女人尖叫一声,顾不得衣服,撒腿就跑。
身后,一群老老少少的男人们,嘻嘻哈哈地追了上去,仿佛是老鹰在戏弄爪下的兔子。
林安宴看得肝胆欲裂。
她腾地从位子上弹起,却见远处一道白光闪过,跌跌撞撞奔跑的女人,被拦腰砍成了两截。
血色冲天而起!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唾弃起自己。
这是什么世道啊,竟然会让人认为,死了,比活着要好。
我不管,能救一个是一个,只要她呼救,我就愿意去救,至于之后怎么办,那就之后再说。林安宴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
寂静无声中,只能听到大脑在尖锐的疼痛中,一下下扯着嗓子尖叫。尖锐的耳鸣中,敏锐的嗅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女人气息,已经弥漫开来。
带着点甜味的香气,无时不刻地勾引着仅存的理智,让人只想什么都不想,顺从本能行事。
林靖渊蹙了蹙眉,轻轻叹了口气。
抬手摘下了他的金丝边眼镜。
他不近视,只是偶尔喜欢在看视频开会或者开车的时候,戴上眼镜。有重重的东西压在鼻梁上,遮住了过于年轻而显得朝气蓬勃的眼睛,能够让众多合作伙伴们觉得,自己足够成熟理智,同时,也显得对待工作时庄重又严肃的态度。
熟悉他的助理应该知道,每当林总轻声叹气后摘下眼镜, 就意味着糟糕的事情发生。
上一次他碰到了这种情况,就得知了自己被炒鱿鱼的消息。
上上一次,是得知林总打算卖公司。
上上上一次,是原本在国外的林总,忽然借隔壁老毛子国家的私人飞机,将一大批让人心惊胆战的东西运回了仓库
我看,你是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子。
林安宴犹自在思考着他提出的一连串问题,却听到,一向温和沉静的男人,用平静的语调,说出了近乎尖锐的话语。
愕然回头。
男人探身过来,将安全带给她重新扣上,暖呼呼的男人脸庞近在咫尺,耳边的热气轻轻吐着,她听见他,轻声道,连你都交了保护费,她们,凭什么让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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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了那麼多輩子,沒得到什麼經驗,也沒有什麼技能,甚至連記憶都零碎不全,好像前九世的日子,全都活在狗身上了。
就連去過的兩個世界,不管是地位身份還是身體特殊,都和普通人沾不上邊。
在這個高危的世界裏,又沒有什麼異能的她,儼然和普通人無異。
可、可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啊!
妹妹在象牙塔生活得太久了,知識學到不少,對於社會和政治的敏感度,卻幾乎為零。
這樣懵懂的人當初,是怎麼在末世生活下去的?
林靖淵不敢去猜,只遞了個望遠鏡,側頭示意她往後看。
救了一個,然後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林安宴回頭,舉起望遠鏡。
車開得快,哪怕用瞭望遠鏡,也只能看一個渺小的輪廓。
遠遠地,好像有六七個花裏胡哨的年輕人,一窩蜂地跑了過去,推推嚷嚷地,在和圍著的幾個男人說著什麼。
被強迫的女人,從欄杆上下來,抱著自己淩亂的衣服,似乎想要悄悄溜走。
然後年輕人和之前的男人們,好像達成了什麼交易,齊齊扭頭,盯住了女人。
女人尖叫一聲,顧不得衣服,撒腿就跑。
身後,一群老老少少的男人們,嘻嘻哈哈地追了上去,仿佛是老鷹在戲弄爪下的兔子。
林安宴看得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