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那枚银簪子。
宿欢本就不是甚无私的性子,听他这么说也不觉有异,甚于还应和着讲道,“言之有理。”
惹得林似锦有些愕然,又忍不住失笑,再度凑过去抱住了她,“英雄所见略同。”
“……胡闹。”宿欢笑着推他,见推不开便由他去了,可眉眼间却还是有些无奈的意味,“原先让你来此别无他意,一为劝说,二不过有事相询,我也不耐得多加逼迫,若你不愿就罢了。再则,如今既知晓你底细,我还多事作甚?听了你那些长篇大论,如同我要使唤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女郎莫恼……”腻腻歪歪的在她颈间蹭了半晌,林似锦方才问她,“你要问我什么事?”
她叫林似锦起身,自个儿去妆奁里取了一枚银簪子,递与他手里。
那枚银簪不甚明亮,甚于略略泛着旧色,灰蒙蒙的黯淡,可见此物是多年前的物什。簪头是寻常雕刻的玉兰花样,簪尖圆钝,通体无有半点儿引人瞩目之处,此刻搁在林似锦修长白皙的指间,更是衬得它愈发低廉。
若说与旁的簪子有何不同之处,便该是那簪身上,一格、一格的刻着尺寸,细微至毫厘。
现如今用于度量的尺大多刻十寸,再每寸细刻十分,与他手里拿的并无两样。可南朝计数却从未用过阿拉伯数字。
“这是……”林似锦有些愣怔,他抬首看着宿欢,压下心底的惊疑不定,“这是哪儿来的?”
宿欢眸底思绪复杂,“你果然认得。”
他一时说不出话。
“既认得此物,却不知尺上所刻可是似锦故地所用的文字?”
林似锦转首瞧了眼窗外天色,见并无异处方才敢应,“……是。”
她轻轻颔首,面色不改,“似锦可否读与我听听?”
“有何不可。”他将银簪上刻着的蝇头小字一一读来,见宿欢不做声,便也与她一同沉默着。
“……这簪子是旁人赠我的。”宿欢凑过去在他耳畔呵气,低笑道,“郎君吃味了?”
“只见簪子不见人,想来他与女郎早已分开,我吃什么味。”方才林似锦还在想着旁的,如今经她提及,再看着那不知被她收藏了多少年的东西,心底竟还真莫名泛起了些许酸意,更挑眉问她,“您留着它,睹物思人?”
宿欢不禁低低笑起来,而后在他耳廓上轻吻了下,“你还不清楚我的性子么。若真思他,又怎会在这儿与你卿卿我我?”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林似锦不知是夸是贬的这么说着,话音刚落,再被她佯怒轻咬一下,他微怔一霎后当即染了满面红晕,“你……”
少年人最是经不得撩拨,尤其是久不沾荤腥的,又怎能敌得过宿欢这等情场老手的手段。再被撩拨的人对她甚有好感、颇为喜欢,更是情难自禁,让她轻而易举的就挑起了欲念。
他将宿欢拉进自个儿怀里,身下倏然撑起亵裤的那物便抵在她腿根,硌得她眉尖轻蹙。林似锦半哀怨半羞恼的看着她,轻叹一声,嗓音低哑,“……我硬了,你负不负责?”
宿欢:欲迎还拒?
宿欢将他手里的银簪拿开随手搁在桌上,又瞧着他低低笑开,眉眼间轻佻肆意,却还故作姿态的推了推他,“屋里还有人睡着呢。”
“您这是怕他醒来?”林似锦收紧手臂,在她唇上轻轻啮咬吮弄着,原本清澈柔和的音色在此刻泛着低哑,连同他看着宿欢的目光,也是不加遮掩的揶揄,仿如对她所思所想都心知肚明似的,“家主连欲迎还拒的模样,都让我色授魂与……唔!”
骤然被她拧腰压了下那物,林似锦当即疼的闷哼一声,却又并非是不畅快的。虽隔着几层衣裳,可女儿家身娇体软,宿欢这等勤练武艺之人的皮肉更是紧致滑嫩,哪怕未曾肌肤相贴,那略重的一碾也让他浑身紧绷,险些出了丑。
他低喘着在宿欢唇上辗转,哑声抱怨着,“真是个坏人……”
“如此这般,才好教似锦知晓……”两人气息纠缠间,她轻轻笑开,素手也不扯开衣带,便自衣襟缝隙里往他身上摸索,四处撩拨,“甚么叫做欲迎还拒~”
她指尖灵巧,在林似锦腰侧细细划着圈儿,引得他连连喘息还不够,又从他腰身往后,顺着少年郎清瘦的脊背朝上抚去,点火似的引起一阵酥麻。
“唔嗯……”难以自控的轻呻低吟后,林似锦霎时羞的浑身发烫。他一时反应不及被宿欢得了逞,如今更是不甘,学以致用的也拥住宿欢,在她耳垂上轻吮,一面将手探进她衣衫里,覆在那温香软玉似的胸脯上揉捏捻弄,一面与她调风弄月,“酥胸露出白皑皑。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压着嗓子念着艳词,若略去面上薄红,相较那些风流惯了的纨绔子弟也不差什么,并语气暧昧,惹得宿欢都愣了一愣。
啧了一声,她轻眯起眸子,故技重施的将身子前倾,那对儿浑圆便挤压在他胸膛上,略微磨蹭便教他满面羞红愈甚。她瞧着林似锦故作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