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字眼:“妈妈每天都吃糖,却没有痛痛。”
“小虫子就爱咬你们的小米牙,妈妈是大人了,自然不怕。”
小姑娘歪了歪头,对妈妈的歪理有些无法理解,听到玄关那里开门的声音,如同找到救星一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下扑在刚踏进门框的军绿长腿上,迫切地寻求公正:“爸爸,妈妈说糖里的小虫虫专门咬小娃娃的牙牙,是不是对的?”
大抵也是见过了妈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是,小姑娘的问话中只有“对不对”,没有“真不真”。
沈铎将女儿抱起来,看见偷偷扔糖纸的薛妙引,眼底漾着笑意,很自然地偏向了一边的理:“妈妈说得对。”
在小姑娘心里,爸爸向来是很可靠的,他既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道理的,遂没精打采地耷拉下了小脑袋。
茶几旁边,蓦然响起一道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半点不给沈铎面子地推翻了他的论断:“可是妈妈前两天也喊牙疼了,可见虫子咬的不只是小孩,大人也是不放过的。”
薛妙引看向茶几旁的那个小大人,有点无奈和咬牙切齿。
沈铎怀里的小姑娘又被哥哥的话勾了回来,扭过头去看薛妙引。
沈铎走了过去,将女儿的小脑袋轻轻一扣,头一低朝薛妙引的唇覆去,转瞬勾走了她口中融化了一半的橘子糖。
“没收。”沈铎直起身,面色不变。
薛妙引撇了撇唇,朝努力拧过头来一脸懵的女儿摊摊手,“都吃不着啦,被爸爸没收啦。”
小姑娘见她嘴巴里真的没有糖了,也就不闹着要吃了,又跑到一边去玩布偶了。
随后,沈铎带着薛妙引上了楼,小姑娘看了一眼,慢腾腾地挪到了专注拼手枪的哥哥面前,小手拨弄着茶几上那些不知名的零件,抓起一个递过去,小声地嘟囔:“爸爸一定又偷偷给妈妈糖了。我上次看见了,爸爸抢妈妈嘴里的糖,他一定也喜欢吃糖,肯定偷偷藏了很多。”
沈铭泽并没有听进去妹妹的念叨,满眼只有自己的爱枪。
(这也是一个小可爱当初想的“爱吃糖的妹妹”,小小地写了一下,给你们甜甜嘴巴~)
(番)少帅带娃日常。作为沈铎的太太,薛妙引着实算得上人生赢家,就是躺平都不愁吃喝了。不过换做灵草堂的二当家,名与利就得自
己实打实去挣,要是不思进取,这百年老字号的招牌都有可能砸了。
在学习和工作上,薛妙引倒是一直没有放松,且有着十足的进取心,三五不时都会跑出去参加个这会那会的,看起来比沈
铎还忙。
这周,薛妙引又去滨州参加某个研讨会,沈督军许久没出动,惦记着与滨州老友喝酒打牌,一时心痒也顺路走了。
于是家里的主子就剩下了沈铎跟两个小的。
家里有刘嫂跟小红照应,沈铎倒也不操心,只是在公务不忙的时候,会随行带着他们,巩固巩固父子感情。
夏日的一大早,明媚异常。
沈铎从车上下来,左臂之间抱着粉雕玉琢的闺女,笔直的长腿边还紧跟着沉着冷静的儿子,明明是不苟言笑的脸,偏生让
人觉得和谐不已。
军队的众人见这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却还是忍不住侧目良久。
沈铭泽随了沈铎,素来话少,给他把枪这一天基本就不用操心了。
一进办公室,沈铭泽就被架子上放置的一把唐刀吸引到了,匆匆地跑过去,巴巴看了半天就想伸手去拿。
“这个太重了。”沈铎说着,先一步将刀取下来,两手微微托着,方便儿子看。
有沈铎跟沈督军的熏陶,沈铭泽虽然小小年纪,对枪械、兵器倒有几分认知,当下看着这把唐刀,不掩喜爱之情。
沈铎看在眼里,止不住勾了勾嘴角,却并不就此将刀交给他。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对这些杀伤性太强的东西还没有自主的能力。平日在家,沈铎给他玩的也是拆了弹夹的手枪,像刀这
类的锐器,更是不会给他碰。
沈铭泽摸着精致的刀身,有些爱不释手,却并不开口跟沈铎要,只是一眼一眼偷偷瞧着他,满眼渴望。
沈铎起身将刀放了回去,摸了摸儿子跟着仰起的脑袋,道:“等你长大了,这把刀就给你。”
沈铭泽知道爸爸一定说到做到,暗暗捏了捏小拳头,发誓一定要快快长大!
沈铎搜罗了一些打过的各式各样的空子弹,给了儿子方便他学习辨认,然后就搞定了。
沈筠姗年纪尚小,总是娇气些,一直跟在沈铎左右,就是走路都不撒手。
下属们找沈铎处理事情,总会看见沈铎身边的小团子,因而对沈铎的认知有那么一两丝的崩裂。
沈筠姗跟着沈铎四处视察,没多久就累得走不动了,就地一蹲,也不说话,就仰着小脸看他。
沈铎从善如流地伸出手,将女儿抱了起来。
副官拿着要签的文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