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离场,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沈少帅来了”。
薛妙引心头一喜,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沈铎刚从大厅进来,深邃的眼神投过来,只把薛妙引放了进去。
沈铎伸手接过薛妙引手里的外套,替她穿好后才抬眼看向众人,客气又疏离地打过招呼。
白老板可不想打搅他们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将人送了出去。
“我以为你还得一会才来。”
时间比两人约定的略早了一些,薛妙引看见沈铎的时候,也是预料之外的欣喜。
“忽然想起,所以就来了。”沈铎的解释一如既往地简单,手从大衣口袋伸了伸,两颗精致的橘子糖安静地躺在掌心。
薛妙引愣了愣,看得出那糖不是自家生产的,想起来沈铎说今晚是去参加喜宴,这糖想是喜宴上拿的。
薛妙引想起方才白老板宴上,自己看到那道皮蛋酥时下意识的举动,一瞬间心领神会。
爱情或许一开始并不轰轰烈烈,当某天发觉它不可或缺时,它已然植入了彼此的心里。会记得对方的喜好,看见一样有关的东西时,就会不自觉想起他,一切举动潜移默化都成了自然。
薛妙引笑着拿过那橘子糖,剥开糖纸放进嘴巴里。
橘子的酸味在口腔里爆开,薛妙引倚着沈铎的手臂,两靥如同盛了蜜一样甜。
(正文告一段落,后面就是一些甜甜哒番外了,然后主更小城故事~)
(番)妈妈的话就是对的话<[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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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妈妈的话就是对的话
在这越州城,要说起万千女子歆羡的对象,除了风靡黑白两道的蒋九爷太太,就数薛妙引这位沈太太了。
近日,沈铎喜得贵子,在大饭店里摆流水席。说起这般的排场,也就是他结婚那次了。
一落地就含着金汤匙的小男娃,自然也是受尽了万千宠爱。就连沈督军这样对亲儿子都从来虎着脸的人物,都成了孙子奴,在越州情势归于平稳之际,就彻底把政权交给了沈铎,回家含饴弄孙去了。
不过说到这个受宠爱的小男娃取名之初,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沈督军自知是个粗人,沈铎的名字都是发妻当年取的,如今人也不在,自不可能烧两炷香再去问问。
薛妙引懒得动脑筋,让她取都是些狗子、虎子的小名,还振振有词说贱名好养活。沈铎肯定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在名字上低人一等,所以变得格外龟毛,让人推字算卦,折腾到了快满月都没个结果。
最后,还是身为大舅的薛正扬毛笔一挥,取名“铭泽”。
众人一看,这五行相生,金生水,水旺,是个好名字,于是一致拍板钉钉了。
沈铎是沈督军硬汉作风之下操练出来的,一向柔情内敛,虽然不像蒋九爷那样成天把“慈父心”捧在胸口,倒也有着自己的表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铭泽是在战地怀上的原因,这小娃打小就喜欢枪械一类的东西,对平常的玩具倒是不感兴趣。
沈铎大方地向儿子开放了自己的仓库,一有时间,父子俩便泡在里面,小声地交流研究。
薛妙引时常感慨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父子天性果然一脉相承。
不过,沈少帅也有不甚满足的时候。
大抵是儿子太省事的原因,沈铎觉得自己一颗“慈父心”时常无处安放,尤其看见隔壁鸿门蒋九爷两手齐抱两个千金的时候,心底总有什么蠢蠢欲动。
但是,深藏惯了的沈铎从来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什么,只是在每夜默默努力,终于不负苦心地在四年之后有了自己的小棉袄。
小棉袄的名字顺其自然也交给了薛大舅,薛大舅毫不吝啬,连夜翻书本,熬出来两个黑眼圈,给小棉袄取了个十分淑女的名儿,叫做沈筠姗。
沈筠姗小朋友继承了妈妈的优良传统——鲜活,自信,还厚脸皮。等到会说话的时候,一张小嘴叭叭的,把家里大的小的都哄得眉开眼笑,就差给她摘星星了。
薛妙引本以为,沈铎暗搓搓地惦记了这么久才有了女儿,肯定头一个成为给女儿“扶梯子”的人。不想这块千年冰,一如既往地内敛,在一些道理的教导上,丝毫不手软,反倒是她自己,成了不折不扣被溺爱的人。
薛妙引托着下巴,眼角跟着嘴角弯成月牙,口是心非地叹着气,表达着自己毫无诚意的苦恼。
沈筠姗抱着小布偶颠颠地跑过来,一眼就看见她刚放进嘴巴里的糖果,眼巴巴地看了好久,伸着软软的小手指,软语相求:“妈妈,姗姗也要吃糖。”
薛妙引怕她吃多对牙齿不好,默默地停下鼓动的腮帮子,一本正经道:“糖吃多了会生小虫子,给你牙齿咬小洞洞,可疼了!”
沈筠姗没有被她唬住,只是闻着隐隐的橘子香气,口水分泌得更快了。
小姑娘抱紧布偶,脸颊嘟嘟地往外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