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拜访。”
“是。”那丫环接了命令便下去了。
楚姒倚在暖榻上,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了。
等明日春闱考试一过,便是到了三月下旬了,赵训炎想来在牢中也待不了多久,等他一出来,正是水患之时,他保不齐要在水患上面做手脚,她要想办法找别的事绊住他才行。
楚姒暗自思忖了一下午,很快天便见黑了,绿檀也休息好了,早早过来伺候,不过今日注定是没个安宁。
“小姐,表公子和严府的公子来了,说要见您一面。”又有丫环来报。
楚姒看了眼手心微紧的绿芽,轻笑:“绿芽,你去跟表公子说,我今儿身子不便利,你让他紧些回去复习,不要在相府多留。”如今秦雪和楚蓁蓁似乎魔怔了一般,见到人就要拆了骨头吞入腹中,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李潇出事。
楚姒的话音才落,就见来回话的丫环道:“现在表公子正在如意苑给大夫人请安了,听说二小姐也请他过去……”
楚姒有些头疼的捂住额头,这个李潇,为何不能迟些来,也好让她清净清净。
“去拿我的披风来,绿檀绿芽跟我一道去看看。”楚姒起了身,楚秉松跟秦雪相杀,是早就在她预料中的事,她本打算不插手,直接看他们互相折磨,却不想李潇竟闯了进来。
“小姐,您吃了晚饭再过去吧。”小福儿忙道。
楚姒微微摇头:“不了。”说罢,便疾步往如意苑而去。
楚姒赶到如意苑的时候,只见严霁甫正在花厅中,站着,他瞧见楚姒过来,忙上前作揖:“楚小姐。”
“表哥呢?”楚姒道。
严霁甫不明所以:“正在里头说话呢,楚夫人说有些话我不便听,我就出来候着了。”
严霁甫说完,楚姒转头便走了进去,才进去便看到李潇正接过秦雪手里的某样东西。
“潇表哥,母亲。”楚姒上前来见了礼。
秦雪见到是楚姒,似了然般:“你的速度倒是比你父亲快了许多。”
楚姒微微皱眉,便察觉到李潇神色有些不对劲:“潇表哥,你……”
“大妹妹,方才舅母与我说,二妹妹昨晚之所以被……是你挑起的?”李潇看着楚姒,满眼的不相信。
楚姒心中神色冷了冷:“一面之词,潇表哥便开始怀疑我了吗?”
李潇忙摇头,满面歉意,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方才舅母跟我说了许多,还说舅舅想要给她下毒……”
“这我便不知道了,潇表哥,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明日就是春闱考试……”
楚姒的话还没说完,秦雪便道:“算了,李潇,我知你是个好孩子,但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还是把我的毒药还给我吧。”
毒药?
楚姒想起方才她递给李潇的瓶子,微微皱眉,李潇却攥紧了那瓶子:“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死。”
“可我留在这府里,迟早也是个死字。”秦雪面色灰白,语带哭腔。这次李潇过来,她的确很意外,那瓶子里也并不是什么毒药,但是这个机会她不能放过,如果放过了,她一定会慢慢被楚秉松给折磨死的。
楚姒看着李潇。她知他心善,便只是往后退开一步,想来,楚秉松也应该接到了消息往这里赶来了,秦雪和楚秉松的关系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楚秉松是绝对不会容许她出府的。
果不其然,就在李潇决定要带着秦雪回李府的时候,楚秉松一脚便踏进了屋子里。
“你在说些什么?”楚秉松神色不虞,他身后还跟了个大夫。
李潇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忙沉了脸色站起来:“舅舅……”
他的话还没说完,楚秉松便忙走到秦雪身边:“你莫不是又犯病了不成。”说罢转头看着那大夫:“大夫,快来看看。”
那大夫也很配合的忙上前开始把脉,李潇则是有些懵逼。
“这是怎么回事?”
秦雪狠狠瞪着楚秉松:“我没疯,你休想污蔑我,楚秉松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杀了我,我保证,你干过的那些龌龊事一定会全天下都知道!”
楚秉松面色黑沉的仿佛了那大夫一眼,大夫会意,忙拿出银针来:“大夫人,您先莫急,我给你扎一针你就会清醒不少。”
“离我远点!”秦雪失控大喊,如同魔怔了一般,李潇也信了她有些疯癫了的话,毕竟前段时间她也因为惊吓过度而四肢瘫痪过。
秦雪知道李潇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声求道:“潇儿,救救舅母吧,潇儿……”
李潇于心不忍,上前竟跪了下来:“舅舅,您就放过舅母吧。”
楚秉松也是能忍的,心平气和的将他扶起:“傻孩子,你说什么呢,那不成你真信了你舅母的,舅舅会要害你舅母不成?”
“可是……”
“她这几日没有好好吃药,加之昨晚的事……一刺激,便又开始Jing神恍惚了,说了不少胡话,所以我才连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