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没出手,他们已经记恨在心,这粥怕不好施啊。”
“不好施也要施,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楚姒道,算算,马上就要春闱了,春闱过后没几天这雪灾也就消停了,想来到时候灾民的情况应该能有所缓解。
红姨虽然忧心忡忡,却也还是应了。
楚姒坐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红姨想了想,还是道:“小姐,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楚姒才走到一半。转过身来看着她:“红姨请说。”
红姨上前来,面色凝重道:“昨天我去杨府的时候,听说杨老夫人好像受了很重的打击,这几日身子越发不好了,像是压了多年的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还听那府里的下人说,怕是挨不过去。”
楚姒面色唰的一白:“还有其他的吗?”
红姨微微摇头:“我不便多打听,只知道这些。”说罢,又犹豫道:“您?”
楚姒微微咬牙:“我不能去。”母亲之死,给了杨老夫人这样重的打击,自己过去,她难免又要想起母亲的惨死来,只会雪上加霜:“红姨,粮食今晚便送去吧,回头我会让人送些好药来,你一并帮我带过去。”楚姒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好。”红姨担心的看着楚姒。
楚姒转身快步离开,她手里的节奏要越来越快才行,不论如何,外祖母一定要撑过今年,今年以内,她会叫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绿芽小跑着才跟上楚姒的脚步:“小姐,您慢些。”
楚姒直到上了马车,才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情绪。
绿芽不知如何安慰:“小姐,咱们真的不去看看吗?”
楚姒摇头,掀开车帘让外面的寒风吹在脸上,好把眼泪都吹回去,可是越看这白雪,她心越寒,也越痛。
“绿芽,吩咐马车,现在回府。”她需要冷静下来,不冷静她就会做错事,一旦做错一件事,一旦走错一步棋,也许等着她的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所以她现在只能回去,不冷静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能做。
绿芽颔首,心里却万分的期待林清愚赶紧出现了。
回府的路上,楚姒的脑袋又飞快的转了起来,她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加快脚步才行,她知道,自己有时间可以耗着,慢慢将她们折磨致死,可是杨老夫人没时间了,杨老将军也没时间了。
此时的楚秉松,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白氏打开大门看着跪在府门前的楚秉松,冷笑一声:“哟,堂堂丞相爷,为何跪在我定国公府门前,又为何对我这个无知小妇人下跪呢?您快些起来,可别冻坏了身子骨,也别辱没了您这个读书人的气节。”
“请贵府放了我儿。”楚秉松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
白氏笑笑,如今折磨秦雪夫妇可是她最大的乐趣:“有人说不为五斗米折腰,您都下跪了,这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还给你呢。”白氏说罢,便大声道:“来人,把楚小公子带出来。”
楚秉松松了口气,以为他们就这样算了,由人扶着站起了身,白氏却惊讶道:“哎呀,您跪满一个时辰了吗?”
旁边的小厮走来:“还没有呢夫人。”
白氏满面的惊愕,看着楚秉松为难道:“你们这些文人,最讲究一诺千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坏了你的名声,楚丞相,您还是接着把这一个时辰跪满如何?”
楚秉松看着她明显在耍自己,怒从心中起:“国公夫人……”
“丞相爷客气了。”白氏说罢,转头就往里头走,走了一半又回头道:“楚丞相,我们家大姑娘在你府上可好?我们可都心疼的紧,当初断绝关系也是无奈之举,你可得好生照料着啊。”白氏说罢,瞅着下人已经拿回来的三万两银票,尖削的脸显得越发的Yin冷,当初她就说过,绝对要楚蓁蓁为这三万两付出代价!
楚秉松眼睁睁看着人又走了,这才咬咬牙,又准备跪下去,恰好赵煊逸从定国公府里头出来,瞧见这里的场景,未免觉得楚秉松骨头太软,也太没节气了:“楚丞相这是做什么?”
见赵煊逸语气不善,楚秉松忙道:“臣想求国公爷放了……”
“区区一个庶子,你平日不好生教导也就罢了,如今来自己的亲家府门前跪着,给谁看?”赵煊逸寒声道。
楚秉松面色白了白,如今定国公府是太子的人,谁都知道,若是名声被自己弄臭了,赵煊逸难保不把这笔账记在自己身上:“这……这……”楚秉松一下子慌了神。
赵煊逸看着他这样子,便是十分瞧不上的。年纪大了。生怕失去点什么,便做什么都畏首畏尾,人也糊涂了。
赵煊逸转头吩咐道:“去把相府的小公子接出来,就说我吩咐的,回头再请个太医来给定国公的小孙子看看。”
那侍卫赶忙去了,赵煊逸看了眼楚秉松,提步便离开了。
楚秉松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有气也不知找谁撒了。
弘哥儿被接出来,许是吓坏了,一张小脸煞白,一见楚秉松,便哭着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