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拿开被子,春chao后的双颊红霞未褪,贺时渡握住露在锦被外的一只纤巧脚踝,另只手翻开锦被,女儿家赤条条圆滚滚的两条双腿瞬间暴露了出来。
那两条玉腿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檀檀睁圆两只眼:“你要做什么!”
“难不成你要自己上药?”
一股火烧到了檀檀的脑子里,她脑海里一片灰烬,正趁她无措时,贺时渡已经剜了满指腹的药膏,挤进她双腿间。
滑润的膏药被他徐徐推开,粘稠的质地似乎要把他的手指粘在檀檀身上。他感觉到了花户小心翼翼的收缩,只轻笑了一下,而后继续替檀檀上药。
檀檀发觉他今日实在是很反常。
平日里,他可以在前戏时花样百出,但事后绝不多管她一下。
二人同宿一枕,檀檀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身旁男人斥道:“安分一点。”
“大司马,都四更天了,你怎么还不睡?”
“檀檀,你可觉得我是个坏人?”
檀檀心道,难道天下坏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么?若他不是坏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刺杀他。
“我说了,你会生气。”
借着月光,他能看清檀檀清如水的一对眼。贺时渡冷笑了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檀檀。
?时复的右腿是天残。
而贺时渡自幼才学出众,作为贺公府的世子爷,他习惯被众星捧月。当年在太学念书时,他从来不愿等时复一同回家,不愿与他同乘一匹轿子。
他初次出征打匈奴,时复用了三个月时间为他设计了一副新的弓弩,机关虽巧,但却不适合骑兵作战。他当时轻狂成性,亦不懂如何关心别人,便直接对时复道:“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设计出来的武器能用么?”
他在战场上一日如十年地迅速成长,很快就后悔了跟时复说过的话。可即使百般补偿,也弥补不了时复所受过的伤害。
如今时复已经能够研制出最好的机构,却再也没提起过当年的那一副弓弩。
过了鸡鸣,该是上朝的时辰。身边传来细细的鼾声,檀檀正抱着被子一角,两道眉头蹙得紧紧的。
她会梦什么呢?会否梦到她在燕宫的小池塘?
“不要杀我...”
一声梦呓令贺时渡对她的梦起了疑心,下一刻檀檀便惊了醒来,她望着空洞洞的漆黑,急于寻求一块救生的浮木。
“什么梦吓成了这样?”
“我梦见阿愉要杀我。”
贺时渡安慰地抚了抚她肩头:“刺客已经死了,不会有人杀你。”
“不...”檀檀否认,“若我不能杀了你,你就会杀了我的...不,就算我杀了你,我也活不成。就像以前的大司马和我娘那样。”
“是啊...檀檀真聪明。”
檀檀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讽刺自己。
他浅浅一笑,在檀檀额头亲了口,“还不伺候我洗漱更衣?”
檀檀以前认为自己一辈子做不来伺候人的事,原来人生在世,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她今日伺候贺时渡晨起,不但没有做错事,还得了他的赞许,檀檀一整天都脑子发昏,如同在云雾之间漂浮,直到快近晌午时传来贺时渡回府的消息,她才仿佛脚着了地,有了踏实感。
檀檀知道自己在害怕。
她记得阿愉冲着她刺来的那一把短剑,锋利的刀刃将风声都割裂了。每天每夜檀檀都会为此担惊受怕,而贺时渡,那么多人要杀他,他不怕么?
檀檀已经怕了,她怕有人在自己之前杀了贺时渡,更怕在她杀掉贺时渡之前,有人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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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只要檀檀不杀10°,平檀cp永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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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血(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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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昼长,贺时渡案前的折子也高垒了起来,檀檀不必受他扰弄,日日睡到日上三竿,等膳房开始着手午膳了,阿琴才会去侍奉她起身。
昨日贺时渡处决了一名御前行刺的刺客,活剐了三百六十刀,他也沾染了一身血腥味,怎么洗都洗不去,直到夜里纠着檀檀颠鸾倒凤,合欢香与檀檀身上一层青涩香味才冲淡了那味道。
他昨夜是畅快,今日伴御驾去千江寺,甚是无Jing打采,其它大臣戏谑他是被燕国小公主榨干了Jing气,还不如弘年法师一个将近百年的老人Jing神抖擞。
贺时渡冷笑反讽回去:“赵侯与我相当年岁,却连寻欢作乐的心思都没有,早生华发,不知晓内幕,还以为赵侯有多忧国忧民呢。”
赵侯与他同样是曾风云过邺城的少年纨绔,只因错娶了悍妻,又早早生了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