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怎么能管得住呢。”
时复冷言提醒:“楼将军,您一时贪欢尚可,却切莫忘了柳侍郎是燕国的侍郎,而你是秦国的将军。”
楼仲康真怕他们对柳玉安做出个什么来,一时间只敢赔笑。
他未必对柳玉安有多少情意,但燕国来的小郎君细皮嫩rou,说是人间极品也不为过,他虽是粗人,也晓得不能暴殄天物之理。
贺时渡在宴上将这些歌姬赏给了部下们,唯独留了一对姐妹在身旁,因那对姐妹名字起的好,叫阿欢和阿愉。姐妹两一歌一舞,又略懂诗词,很得贺时渡喜欢,不论是去狩猎还是赴宴,都要带着双姝。
邺城的权贵们都戏称亡国小公主失了宠,但话说回来,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位年轻的大司马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从他还是个孩童时,那些荒唐事就落在邺城诸公眼里。
他八岁时被隔壁赵国的长公主光芒吸引,便写下一片《神女赋》要求娶那比他年长十岁的赵国长公主,气得赵国要与秦国兵戎相见,最后是他的父亲前大司马亲自拜访赵国,才平息了此事。十四岁时他初入行伍,未见杀敌夺功名便和军中一草芥之女私奔被捉回去,被罚着赤身受了百下鞭笞,仍要娶那庶人之女,原本前大司马都答应了等他建功立业就准他纳其为妾,结果随大军去了一趟西域,被胡姬迷得神魂颠倒,当初私奔之事早被他忘掉九霄云外去。
檀檀也从平昌公主那里听说了他的这些荒唐事儿,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的一时消遣,等他有了别的消遣,就会忘了自己。
自有了阿欢阿愉姐妹后,,南池日日莺歌燕舞,檀檀仿佛被遗忘了很久。她自己又急又无措:总得见到贺时渡,才有机会下手杀他啊。
可贺时渡不愿见谁的时候,谁都见不了他,更何况她被锁在小小偏室里,能看到的天地,还不如他养的那只金丝雀更宽广。
...
檀檀午睡睡醒,脑子还昏沉着,隐隐听见叩门声,她去开了门,是伺候贺时渡起居的婢子阿琴来传话让她过去,她匆忙洗了把脸,便跟着阿琴去了南池的琴台。
阿琴没有跟进去,檀檀才踏进琴台,阿琴就合上了门。琴台里昏暗无窗,不晓昼夜,一地烛台将昏室照明,俊逸若神人姿态的男子闲散倚榻,在他面前,水榭正中是两名薄纱弊体的女子。
她们身形交错,不分你我。
“檀檀,过来。”
男子向她招手,檀檀犹豫了,那分明是来自阿鼻地狱的修罗,哪里是神仙呢。可是逃,她能逃去哪里?当初她决心要入南池,留在他身边,就没给自己退路。
她怕裙摆落入水中,便提着裙摆走了过去,离他还有一二步远,被猛然扯进怀中,繁复的衣裙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欲说还休的画面。
再看眼前,由正面的方向檀檀才看清,那二人,竟在拥抱着挤压彼此的ru房,她们的下腹不断贴紧彼此...
她立马捂住脸不愿意看下去,红透了的耳根传来贺时渡一声轻笑:“檀檀,不要躲。”
他的语言能有多温柔,手中的动作便有多强势。檀檀一双手被反折在身后,后脑勺被扣住,视线被迫落在那彼此摩挲的两名女子身上。
她选择闭上眼。
然而闭上眼,其余的感官又会被无尽放大,例如双手被把玩着的触感...分明他只是在揉捏着自己的手而已,却令她有种被jian辱的感觉。
指腹划过指腹,轻拢慢捻,又落在她圆润光滑的指甲盖上,漫无目的地打着圈儿,好似要这样到地老天荒。
台上那二女已然不再满足于表面上的摩挲,其中一人先溢出了呻yin声,另一人得到了讯号,若受到突然的鼓舞,将另一人推到在地上,她旋转身子,丝毫不惧自己的玉户暴露出来,灵巧的舌滑入身下女子的甬道中...
檀檀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以她的观赏距离,是看不到任何的细节的,可是两个人的身体以那般匪夷所思的角度交叠、重合,这超出了她想象的极限。
她被ru上施力的手带回现实来,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深沉的麦色,骨节十分清晰,旧时的疤痕都依稀可见。
“檀檀,我饮了鹿血。”
“鹿血...鹿血也能喝...喝吗?”她不知是被琴台诡异的气氛吓得,还是被贺时渡给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真是个傻檀檀,鹿血,是壮阳之物啊。”他将肿硬的地方顶向檀檀的tunrou,恶意的要隔着衣物戳弄进去。
檀檀的脑子混沌惯了,却在这刻清醒了过来。
即便她不是燕国的公主,她也该做个体面的人的。
她只是想杀一个人,或许自己的身体会成为工具,可是——她不是任何人的玩物,她可以卑微如同木石,却也有自己愿与不愿的权利。
檀檀剧烈的挣扎是贺时渡始料未及的,即便是她稀里糊涂献身的初夜,她也不曾这般挣脱过。
她因激烈的情绪而浑身泛红,就连衣领挣开露出的那半截肩头,也浮了一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