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略大些,她自己受不得那份疼,便也就一直这样了。所以她的耳朵上并没有如同别的女子那般挂了很多饰物,倒变相方便了萧则琰的亲近。
“我自是知我的身体,可着凉与否,又与王爷何干。”凝月挣不开他,被窗边透进来的冷风吹了许久的手腕现在突然落入了一只火热的手掌中,有些说不清的惬意。可她还是心有抵触,只低声叹息,“我只是坐在窗边也不成吗?”语调萧瑟,似有无限惆怅之意。
“你这句话,倒像是说我故意刁难你一般。”萧则琰捞过榻上的被子,围在凝月身上说,“那你便这样。”
“算了,没意思。”凝月别开脸,意兴阑珊地回他。
萧则琰搂着她在怀里,她虽然还是一副没甚表情、不动不笑的样子,可看着女孩儿长睫颤颤,小小的一只靠在他的怀里,觉得虽然北胤女子火辣热情,却怎么也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好来,一时间只觉得心情畅快又得意,忍不住就扳过她的脸来,低头就亲了上去。
凝月自知晚上必然逃不过这档子事,可真到了眼前,心里还是恐慌万分的。更何况昨晚那种身体被粗暴撕裂的记忆太过可怕,即使是现在她的xue口还隐隐地疼着,让她走动下都各种不适。
凝月下意识地双手拼命推拒,腿也一起用力,萧则琰亲下去时看她没什么抵抗,也根本没制住她,仅仅虚拢着她,冷不防一下子被她推开,后背直接磕在汉白玉做的窗台棱角上,疼得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骂了句北胤脏话。
萧则琰的怒火瞬间冲上了头顶,连带着中午的那点不快也一起涌上心头。
他自小就是北胤王爷,除了战场时受过伤之外,还从没在女人手里吃过亏。烈烈怒意在胸腹间不停地翻滚着,咆哮着,让他简直想狠狠地撕碎点什么东西才能释怀。
他怒极反笑,一双暗金色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冰冷地直盯着凝月,冷笑说:“小月亮!本王看是太宠你了!”他的喉咙里滚着沉沉的怒意,像是怒极的狻猊在准备着致命一击。
凝月一时间呆住了,没想到他会撞在棱角上,想是疼得狠了,他两道浓眉都紧皱在一起。她心里也是怕得要命,可骨子里也有点烈性,她怕过头了,反而镇定下来,只仰着头,面色苍白地冷冷回他:“王爷待要如何处置我?”只是手握得死紧,尖尖的指甲都戳进了rou里,似乎在这样尖锐的疼痛下才可以让她在面对萧则琰的怒火时不至于再次软弱地哭出来。
萧则琰看她那副毫不悔改的样子,心头怒火更甚,又是冷笑一声:“不如何,只是让你学着听话些罢了!”
说罢,站起身来,一下扯断了她繁复却脆弱的腰带,一只手牢牢地制住她,扯过一根来三两下捆了凝月的手腕,不顾她的奋力踢打和尖叫,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
凝月这才真觉出怕来,白日里看他与她没个正形地调笑,错把他当作个纨绔王爷,却忘记了萧则琰南征北战了十来年,治军严明,几乎从无败仗,怎么会是性子柔和,如她的那些皇兄一般软弱可欺。
她慌了,被扛在他的肩膀上,整个天地都是倒转的。她眼泪这下子真得忍不住了,一边哭叫着,一边拍打他肌rou结实的后背:“萧则琰!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萧则琰被她直呼其名,却也不做声,几步跨到床边来,直接将她摔在了床上。虽然床铺很软,但还是把凝月摔得晕头转向,紧接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男人沉重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萧则琰大拇指缓慢地抚摸着她的嘴唇,冷笑地说:“娇娇,你们陈国的女人都是这么直呼自己男人的名字吗?”
“你这个鞑子算我哪门子的男人?无耻!”凝月胸脯上下起伏着,被他压到快喘不上气来,玉般白若透明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显出红润的色泽,艷若三月桃李,更显得娇俏灵动。一双眼睛也再不是雾蒙蒙的样子,反而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两个萧则琰的小小的影子。
萧则琰心中一荡,先前的怒气竟自消了大半,他不禁笑了声:“我听说你们汉人女子都有从一而终的习俗,那我昨晚上要了你,可不就是你的男人。”笑意带动着胸膛也震动起来,连带着他的热量也一并传到了凝月身上。
顿了顿,他又说,“娇娇你这张小嘴亲起来让人神魂颠倒的,怎么骂人总是颠三倒四的这几句?”
“你!”凝月听他说得越发不着边际,荤话一堆一堆地往外冒,成语用得还特别顺溜,不是说鞑子都是未曾教化的野人吗?气得她张嘴就要去咬他的大拇指,却没想到萧则琰反应更快,直接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巧劲儿松松地就止住了她。
他半压着她坐起身来,垂目看了会她,低声笑了声:“娇娇,原本我想放了你的,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又抽下了她几根断裂的腰带,凝月惊恐地瞪着他,恨自己被压住不能动,只口中哭着说道:“禽兽!你又要对我做什么!你让我死了算了!”
萧则琰慢条斯理地把她的两条腿分开绑在了床尾的柱子上,又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小瓷瓶,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道:“死?小月亮,你未免想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