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儿又调了调小白的躺姿,争取让别人在门外看到小白就能被吸引进来。
小白懒洋洋地随他摆弄。
有客人站到了店铺门口,正准备询问这家店铺是卖什么的,就被摆在案板上的汤圆吸引了注意。
谢景行上前招呼,“这是汤圆,大叔可以进来尝尝。”
有那识字的人不需要问,一眼看到店铺旁边竖着的牌额。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谢家汤圆铺”五个字。
字是谢景行写的,没有用他在现代练就的那手灵动飘逸的字体,而是中规中矩的馆阁体。
哪个认字的人都能认清楚。
“汤圆好吃吗?”
“好不好吃进去尝尝不就得了,来都来了。”
好一个来都来了,就这么几个字,引的来看热闹的十来个人全部进了店铺。
也确实有小孩子看到了桌上白白的毛茸茸的一团,心里好奇拉着家人进了店铺,首先就冲着小白过去了。
征得屿哥儿同意后,伸出手摸了摸小白毛茸茸的尾巴,登时笑得高兴。
小孩子高兴了,大人就不能吝啬,再说,都已经进了人家店铺,再怎么也得买些东西吧。
周宁负责煮汤圆,煮汤圆这活不累,将汤圆放进滚烫的水里,等汤圆浮在水面上,再用勺子舀起来放在碗里即可。
周宁一直待在家中,与邻里的相熟,他脸上一贯带着亲和的笑容,同邻居们相处也愉快,只要是认识的人进来,他就能招呼上。
谢景行听着周宁的招呼,也将来人记住,再将煮好的汤圆端去桌上。
一家几口人分工明确。
一碗,两碗不只几碗汤圆被卖了出去。
店铺里瞬间忙碌了起来,有要糖馅的,有要腊rou馅的,甚至有两者都要的。
光是春闲巷门对门的就有十好几户人家,再算上隔壁两条巷子,更是有好几十户。
不一定会全都过来,却也有人拿着钱来捧场的。
何婶子刚一听到炮仗响,便利索地将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转向旁边的儿媳妇,“快,该是谢家开张了,走,我们也去看看。”
何婶子是个热情的,邻里关系也处得好,别家有啥要帮忙的,她都会搭把手,便是那日在周宁房里摁着周宁不让他下床的那位,她的儿媳妇是那时守在外院堂屋的其中一位妇人。
卫氏也忙将手里的簸箕放到一旁,簸箕里装着的是红豆,她本是准备挑些红豆出来做红豆饭的。
卫氏进门好几年肚子也还没个动静,不过何婶子自己也是进门了不少年才生下了独子,也就是卫氏的相公,知道女子怀孕的艰难,还有未孕时的心理压力,她是个和善的婆婆,就算心里急,也不催促,反倒多有宽慰儿媳妇。
自从谢家搬来,知道周宁家里有三个孩子,她便多有羡慕,早就想上门取取经验。
所以上次双胞胎不见,她二话没说,带着家里四口人帮着到处找。
周宁急得昏倒后,就是她和卫氏一起帮着谢定安将人送回去的,之后又在那里守着他。
卫氏是个寡言的,可听着要去谢家,脸上也溢出个笑容。
她看谢家夫夫俩,一个天乾,一个地坤,生的大儿子去了府学读书,通州府里的百姓都知道,能去府学读书的再怎么也是个童生,都是一定能考上秀才的,下面又有一对双生子,也是聪明伶俐,卫氏心里觉得谢家有福气。
婆婆天天在家里说着谢家的好话,她也赞同,现在被婆婆催着去谢家,她更是巴不得,若是能同周宁多接触接触,沾沾他的福气,说不定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有了些期盼。
两人出门时,恰巧撞遇上巷子最里头的毛婶子。
虽说文昌街的不少住户家里都有读书人,可也不是全部都有,毛婶子家便是没有的,她拖着挂着两溜鼻涕的大孙子往前几步,过来正好遇上何婶子和卫氏出门,当即笑问:“你们也是去谢家店铺?”
何婶子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但还是客气地说:“是啊,毛大姐也去。”
这毛大姐平时抠抠搜搜的,一门心事想省钱,等她大孙子大点,能供着去读书,连买菜都是每日晚间去买城外村民没卖出去的,还挑挑拣拣说都这么晚了,让卖便宜点。
脸皮也厚,几乎都能便宜买回第二日要用的菜,今日居然会花钱去谢家店铺,这是存的什么心?
毛婶子夫家姓徐,那小孩叫徐小豆。
“是啊。”毛婶子根本没觉得她招人嫌弃,凑到何婶子耳边说:“我听说呀,谢家有对双生子,小的那个是个哥儿,现在三岁了。”
她将徐小豆提溜到身前,“我家小豆就快五岁了,唉,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让他去凑凑脸,到时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不定过个几年,我就能同那谢家成为亲家。”
何婶子当即沉下脸,“毛大姐慎言,没影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一样,别坏了人家小哥儿名声。”
毛婶子被她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