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刚被人污蔑,又遭到这样的重击,现在定然心神大乱。
他不想沈冬至伤心。
但这犹豫也只维持了一秒。
在秦琛眼里,沈冬至是强大的,就算现在羽翼未丰,也是值得他认真的对手,而且他不会因为任何事停止复仇的脚步。
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蓝天高楼上,秦琛双手插袋,心中已有定计。
正好这时他手下的首席分析师推门进来,言语神色间似有疑惑惊讶。
“Boss,AGTisstopped.”
(老板,AGT停止抛售了。)
秦琛心思如电,当即想到两种可能。
一,AGT是投行,和基金一样,打理的是别人的钱,周希尧是迫于董事会和投资者的压力。
二,是沈冬至断臂求存及时止损。
无论哪一种,都是他出击的好机会。
“tactshareholdersasplanned.immediately.”
(按原计划联系股东,现在。)
——之前沈冬至和周希尧联手拉抬股价对他进行逼空,再加上证券商那边施压归还期限,他不得不平掉了一部分空头仓位,所以现在手里没有足够的筹码砸盘。
那时为了保持剩余的空头仓位,他让人联系CMT货运、AUX科技等企业的前十大流通股东打算借股,但这些大股东也基本都是做对冲基金的,见HSK被金杉压得喘不过气,便开出高达30%的高昂利息。
找流通大股东借股票和跟劵商借股一样,都需要支付利息,之前HSK的资金受AGT所限支付不起如此高昂的利息,但现在AGT这边一松,HSK立马就有了回转余地。
这个分析师跟了秦琛七八年,对秦琛的凌厉手段极为了解,而且前段时间HSK也确实憋屈,所以听后当即振奋的点头离开。
“Ok.”
过了一会儿,秦琛隐约听到楼下分析师和交易员的声音。
“Hey·It' stimeto!”
(都打起精神,该反击了!)
*
上午9点,沈冬至正在沈冬行的病房里,她坐在小圆桌旁,桌上摆了花瓶和送来的鲜花,她很平静,一支一支亲手修剪,再将花插进花瓶,一边摆弄造型一边听电视里的声音。
“Affectedbytheshooting,Thepanyisfagaseverecrisis……”
(受到枪击事件的影响,金杉金融正面临严峻的危机……)
将花瓶摆好,沈冬至拿了小喷壶往花朵上喷水,让花朵的香气更加清新。
——她希望沈冬行能喜欢这里的味道。
突然砰得一声,门被韩城推开。
他平复呼吸,努力让叙述客观平缓。
“冬至,HSK举牌金杉了。”
三个小时后,沈冬至换上利落的毛衣鱼尾裙,大步走在金杉大厦的泛光的地板上,韩城跟在她身后,一边跟她讲HSK举牌金杉的事,一边跟她说今天董事会的要点。
仅仅几天,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她和沈冬行的性绯闻,所有人都将重心放在了金杉面临的危机上,甚至有些人已经将金杉视为当年的雷曼兄弟,称其很快就会面临破产后被大肆刮分的局面。
至于HSK,则是在今天早上正式发出举牌公示的,举牌公示一出,金杉的股价倒是稳了几个小时,但韩城看了之后却直接掀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他认为秦琛欺人太甚。
因为是临时召集的董事会,所以会议时间并不长,那些董事股东关心的也大多都是沈冬行的死活,对此沈冬行只能一一安抚,声称目前沈冬行情况稳定。
但她拒绝了所有探视沈冬行的要求。
没办法,现在沈冬行仍处于昏迷状态,这些人见了之后可不会期盼他醒来,而是觉得沈冬行只怕要成为植物人了。
*
董事会结束,沈冬至那些些高层董事一一握手送他们离开,韩城见人都走光了,才走到她身边,坐到会议桌上和她对话。
“冬至,现在怎么办?”
沈冬至轻笑:“什么怎么办?金杉的股票就在市场上挂着,难道我能不让他们出手,不让HSK举牌?”
韩城长舒一口气,是啊,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我只是担心HSK会二次举牌。”
——目前HSK控股金杉超过5%,已经是实打实的大股东,要是再举牌就是10%,就足以对沈冬至造成威胁了。
沈冬至倒不担心这个,她更在乎的是之前和HSK对峙的那些股票,金杉在里面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虽说现在因为HSK手里没有筹码还能暂时稳住局面,但只要HSK资金一松动,到时候金杉股价持续动荡,HSK高价借股做空,再入驻金杉董事会,金杉才真正面临着釜底抽薪的危机。
想到这沈冬至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