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忙奔过去问。李天一见他们,一把抱上万晴,放声嚎啕,嘴里话都是零碎的。
“全儿他没事……全儿是好孩子……是个好孩子……是全世界最好的弟弟……”
谁不知道李全是好孩子,好孩子总会把最真实的想法和最想要的东西都藏在不为人知处,生怕说出来会让旁人不高兴,给
别人添麻烦,连委屈都不觉得是委屈。
李全情况没恶化,万晴他们也就松了口气,只当李天太害怕了,再难绷住情绪才这样失控,让他们看见他最狼狈的样子。
破手机被李天藏在自己身上,谁也没告诉,那些李全的小秘密他也就着眼泪跟馄炖一起吞进肚子。他是知道了,可也就是
知道了,谁也不会告诉的,只是会在探视的时候把这些跟李全盘点盘点,说不定他一着急就急醒了,张嘴第一句就是骂他为啥
偷看人家隐私。
事与愿违,李全在EICU的日子,探视时间只要李天独自在场,他就把这点点滴滴像车轱辘话一样来回念叨,李全给他的
回应还是监视仪器的滴滴声,连心跳曲线都没变化。
李爸爸每天都带李全妈过来,一呆就是一整天,也四处联系人咨询,得到的答案和医院给出的基本一致。李全目前状况很
稳定,医院能做的是维持住现状,保证没有意外发生,该用的药接着用。家属该做的除了不心疼钱之外,只有一件事:等,等
李全自己醒过来。
三个星期等过去,李天像等了三年。
在这三个星期里,李全身上皮肉伤都已痊愈,伤到骨头的部分也恢复良好,脑内淤血也吸收了部分,人却还是昏迷的,连
指尖都不会动。他出EICU那天,大夫终于肯把保留的话讲明白,这时候的家属扛过了最惊恐忐忑的心理煎熬,能预设出的可
能都猜完了,更容易接受一些不理想的现实。
大夫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医院已经尽力了,能用的医疗手段用尽,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李全醒过来。
“像他这种情况的病人,苏醒时间有长有短,有的几天,有的几个月,有的快一年才醒。他这么年轻,身体基础素质也不
错,醒过来的希望很大,只是需要你们更辛苦,更有耐心。”
希望很大,在场的人只有李全妈把这句“希望很大”理解成“百分之百”,李天和他爸一致猜测,李全很有可能醒不过
来——
李警官累了,只是休息一下,要多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