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头疼,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再然后就是现在你们看到这
样。”
崔明朗上前翻翻他眼皮,摸摸额头问:“那你现在觉得哪啥不舒服?”
“有点头晕,估计晒中暑了,没事。”
他说没事,兄妹仨不放心,万晴更是担心他别是旧病复发。她上网查过李天的血液病,治愈后是存在一定复发可能的。
千万别是这样!
为保险起见,他们押送着李天到医院一顿检查,结果除了血小板略有偏低,其余一切无恙。这结果还是让万晴紧张够呛,
不过李天说对于他而言是正常的,他做完骨髓移植后血小板含量一直在标准和偏低之间起伏不定,医生嘱咐只要别有大的创伤
出血,他就性命无虞。
至此几个人才松口气,带李天回客栈休息。万晴刚出门要给他买补血的药和食物,李天就打电话让她马上回来,他们要即
刻返程。
万晴前脚出门,后脚李天电话响了,来电号码不在通讯录,但他知道是他爸打来的。他爸二十年没换过手机号,李天不愿
存进通讯录,却不可能忘记这串数字。
他很多年没主动联系过自己了,突然来电,李天心里陡然腾起股极为不祥的预感,接起来之后,预感成真。
“天天,赶紧回来,你弟出事了!”
连具体情况都来不及打听,李天听到这就挂了电话通知大家赶紧撤。郝家安火急火燎买了机票,其他人兵荒马乱收拾行
李,去机场的路上李天才给他爸去了电话问明缘由。
父母离婚之后他从没主动联系过爸爸,没想到再次拨通他电话是这种原因。
李爸爸说他正往医院赶,相关细节他也不清楚,侯队长只是通知他李全执行任务出了意外,正在抢救。
“你赶紧回来吧!越快越好!”
“我知道!”
李爸爸挂了电话,把医院名字短信发给李天。
航班无经停中转,可李天第一次觉得直飞也这么慢。
一路上郝家安急得几次憋不住泪,崔明朗不断安慰他小全吉人自有天相,脸上表情却没比谁缓和多少。万晴惦记得要命,
看李天煞白着脸色一路无言,她更担心一旦李全有三长两短,他可怎么活呢。
世上最疼李全的人就是他这个哥哥。
他们落地直奔医院,看到一群身着警服的人黑压压挤在一处,李天直冲过去拨开人群拽起一个男人,大声连串发问:“全
儿到底咋回事?哪儿坏了?能换不?能换都从我身上摘!”
那男人由着他摇晃自己,嘴里喊他:“天天,你冷静点!”
李天五官轮廓像从那男人脸上拓下来的一样,万晴不问便知,这就是他和李全的共享父亲。
一个中年男人扯分开这对父子,万晴认得他的脸,是李全领导,那位侯队长。
侯队长扳着李天肩膀说:“你是他哥吧,我是他队长,姓侯,你应该认得我。你先冷静点,我告诉你具体情况。”
线人报信,李全他们负责盯的贩毒制毒团伙今天有笔交易,地点在一处荒废多年的厂房,位置并不偏僻。这厂子改革开放
前就存在,工业衰落后黄了铺,一直没有地产商买这块地。周围楼盘不少,还有个艺术街区,居民和观光客很多,他们选在这
里交货,八成是看中四周便利的交通和络绎不绝的人。一旦有意外发生,逃脱方便且随处都能藏身,想抓个人质做威胁也手到
擒来。
谁也没能料到各自队伍中都有内鬼,线人把恶徒计划透露给警方,警队里也有败类被收买,把围剿计划泄露出去。
武力值方面李全他们有绝对性优势,加之各方配合,围剿计划起初进展顺利,但因有内鬼做掩护,让最为关键的人物逃
脱,还带走了一部分毒品。
侯队长警觉地快速扫视一圈,锁定一个神色有异于旁人的警员,看他眼睛不停往一旁的艺术街区瞄,当即下令搜索。
李全眼睛尖又跑得快,目标被他发现,眼看要被追上时冲进停车场,挟持一对正在下车的母女,与李全隔着车窗僵持。
谈判专家没到,媒体却先到了,也不知谁嘴欠通知了他们。市电视台来了个主持人,这货李全认得。多年前侯队长经手过
一桩劫持案,做现场直播的就是他,也是因为他为博收视率咄咄逼人,最终导致歹徒精神崩溃,和人质同归于尽,他倒因此一
跃成为台里当家小生。
这样的后果不是李全想看到的,主动提出替换人质,开车送目标逃生,安抚他说自己老爸势力不小,为了他自己的安全,
逃脱路上也一定会畅通无阻。
明白僵持无用,目标只能选择信他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李全脑袋被枪抵着,开车载他上了高架桥,在一个下桥口确认
四下无车无人,油门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