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散开,李全忙去看哥哥的伤,见他一条胳膊软耷耷垂着,血渗透衣料,顺着指尖滴滴答答下落。
李全跪向他磕头认错:“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
李天挣扎着起身,站得笔直,抬起能动的手摸摸李全的头:“带你去ji馆的是我,你何错之有?起来,别给任何人下跪,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你下跪!”
李全艰难地起来,却无法像哥哥一样站得直挺,垂着头不敢面对他,不知将来还否再见晴姑娘,再见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全儿,你好自为之,晴晴我会照顾好的。”
李天留下这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身,指指父亲,指指自己断掉的胳膊:“剔骨还父,这条胳膊就当还儿时的养育之恩,李大财主,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他这一离开便再杳无音讯,还带走了晴姑娘。
事后李全托贴身小厮去打听,得知李天的宅子已经易主,晴姑娘也被他赎出ji馆,城中再未有人见过他们。
城已是伤城,他们远走高飞,只留李全在此地徒伤悲。
父亲不罚他们的代价,是李全顺从他意愿和县令侄女成亲。心伤未愈,新娘的花轿却抬进了门。
洞房花烛夜,李全一败涂地,赤裸的新娘子娇艳无方,他却无法正常行房,让他颇为窘迫。
妻子知书达理,贤良温婉,猜到他并不满意父亲硬让他娶自己,对他很是理解包容,也对他照顾有加。日子一长,李全渐渐接纳了这位贤妻,毕竟伤心是自己的事,她又何辜呢。
两口子谈不上琴瑟和鸣,却也相敬如宾,唯独一事李全苦恼,便是性事。每到该行周公之礼他就不中用,哪怕妻子放下身段为他口侍到硬,也会在插入前软下去。
他深感对不住懂事的妻子,想如果哥哥还在,定能给他出出主意,偏他人在何方无人知。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李全没辙了,命小厮寻到一种春药酒,盼它能有用。
春药酒效果极佳,李全不仅重振雄风,和妻子圆了夫妻之实,还很快让她怀上了!李府上下人人高兴,李全也觉得日子似乎有了奔头,有个孩子让他Cao心,心中郁结应该能解了吧。
妻子怀胎六月时,李全陪她去寺庙还愿,半路遇一老道,盯着她肚子看了又看,把李全扯到一旁说:“恭喜贵人,尊夫人怀的是男胎,不过有股邪气环绕尔,贵人家宅附近恐有邪物出没,为保母子平安,尊夫人还是迁居别处养着为好。”
李全回家一学,母亲认为宁可信其有,父亲则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混人想骗钱的胡编。
其实李全也不信鬼神之说,妻子身体好得很,家中亦无邪事发生,哪儿来什么邪祟物。他一心呵护妻子,无心其它。
不料一直胎相稳固的妻子临盆时却难产,李全急得请来全城的名医,不信神佛的李大财主甚至请来高僧念经,最终仍母子俱亡。
当夜雷雨交加,他在树下站到天明,只求一道雷劈下来,他随她们母子一同赴黄泉。
李全头顶的天又一次塌了。
妻儿周年一过,李大财主提出给他再纳一门亲,李全说什么都不肯。
这一年他独守空房,却非长夜孤寂,他有了一个梦中仙,跟晴姑娘一模一样,不时入夜前来与他梦中欢好,却不再让他见悬梁惨状。
李全总觉得那不是梦,也开始相信世间确有非凡之物存在。他男根抽插在梦中仙下体里,那种触感和温度太过真实,被她yIn水打shi的床褥也真真切切能看到的。唯一遗憾是她从不开口说话,被Cao到喷出水来也不发一声,不过李全不在乎,有她相伴,长夜漫漫才不再难熬。
一夜鱼水过后,李全搂着她叙话:“你不出声,我都不知如何称呼你,一直唤你晴晴,只因你和她一模一样,连xue都长得一样。如此唤你,你不生气吗?如果你会说话该多好,好想听你唤我声李郎。”
梦中仙忽然开口说话了:“不生气啊,李郎。”
李全惊愕:“你、你会说话?”
她笑靥灿烂:“原来不会,但我吸了你太多Jing气,便会了。”
李全吓得蹿到床脚,颤声问她:“你、你是鬼吗?”
她笑着摇头道:“李郎莫怕,我不是鬼,但比鬼有能耐得多。”
“不是鬼,那你是什么?”
她偏头思索,像是担心李全听了会害怕,片刻后又决定坦诚。
“我是灵,恶灵,人之怨气所化,靠吸人魂为生。”
“你化作晴晴的摸样与我欢好,意欲何为?”
恶灵悠悠解释,声音空灵似山间鸟鸣声:“能化作她的摸样,只因她第一世的魂被我吃了。那魂真是美味啊,世间少有的纯洁无暇,明明怨气深深,却未污染灵魂分毫。这样的极品魂吃下去定会修为大增,我便问她,你生前那么惨,我可帮你报仇,只当吃掉你的报答,她拒绝了我。”
魂?莫不是晴晴死了?不对,她说第一世,何谓第一世?
李全狐疑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