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孩子更不能要了……”
“净说昏话,一孕傻三年,莫非现在就开始傻了?”
见她惊得张大了嘴,李天摇头乐半天,而后把她揽进怀,轻声安慰:“这孩子确有可能是他的,但更可能是我的,毕竟播种最多的是我。就算是全儿的,那也是我亲侄辈,他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跟亲生的一样疼,更何况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
晴姑娘想不通,这等绿帽头上戴,李天竟如此想得开,他们兄弟感情究竟深到何等地步?他对自己又是怎样的爱护包容?
李天继续哄她:“其实哪怕这孩子是旁人的,我也反对你打掉。一来太伤你身,今后不孕或因此殒命都不是闹笑话;二来这是条命,虽未出世,但他已存在了,便不该杀了他。他该活下来,见日头东升西落,看夜晚明月繁星,品世间佳肴美味,逛四季不同美景,长大了再像我们一样,寻得心爱之人相伴终身。”
二人不再说话,把对方拥抱得更紧。
李天当机立断,提出马上为她赎身。
晴姑娘抹去涕泪,哽咽着道:“可是赎身钱……哥不是一直不够吗?贩猫的买卖如今也不大好做……”
“正要和你商量呢”,李天打断她,“我手头闲钱的确不够给你赎身,但母亲留的宅子还在,地契也在我手里,我想把它卖了。除去给你赎身再买个城郊小院,还有富余维持生计,只是要委屈你和孩子住不上大宅,你可愿意?”
晴姑娘破涕为笑:“只要跟你在一起,住草棚子都行。其实不卖宅也成,我手里还攒了不少缠头,都可给你……”
李天再次打断她:“胡说,哪儿能要你的钱,再过几个月你可就是大肚子馋猫了,私房钱留着买好吃的吧!”
说着李天摸上晴姑娘仍平坦的肚子,可能当爹和肯定娶她的双重喜悦让他把李全暂放到脑后,想着等把晴姑娘赎出来再告诉他。
回头李天就忙活起来,卖宅子,看新房,又要安置好大猫小猫,还得躲着老鸨请大夫给晴姑娘把脉开安胎的药。他忙得脚打后脑勺,全然不知李府上空Yin云密布。
李全多次偷溜出去,终被父亲察觉,派人跟踪发现他竟然去嫖ji,一怒之下把他锁在房里且不给饭食,带着家丁冲进ji馆,找到晴姑娘兴师问罪,把气全撒在她身上。
老鸨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跟李天不好交代,上前劝说这姑娘是李天的相好,请李大财主网开一面。
李大财主一听更气了:“逆子!自己不学好便罢,还带坏了弟弟!来人,给我打!”
他一声令下,家丁对晴姑娘拳打脚踢。老鸨欲拦着却被人摁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晴姑娘扭曲着脸护着肚子,却仍被打到鼻青脸肿。一行鲜血顺腿流到脚腕,染红了鞋袜,老鸨猜到晴姑娘应是有了。
李大财主出了气,带人回家收拾儿子去了。老鸨忙叫来大夫给晴姑娘验伤,大夫神色凝重:“这姑娘性命无恙,伤未及筋骨,但腹中孩儿……只能看造化了。”
老鸨跺脚喊着真是造孽,派人速速把李天找来。
李天揣着钱,兴高采烈正往这儿走,迎面撞上ji馆的小厮,慌慌张张说出大事了。
浑身是伤的晴姑娘直挺挺躺着不省人事,染血的衣服丢在地上,旁边还一摊血,刺得李天眼珠子暴起血丝。
他听完老鸨道清原委,拜托她先好生照看着,夺门而出直奔李府。
李全已虚到身子打晃,仍坚持站在院中央听藤椅上安坐的父亲训斥。他娘心疼得直哭,劝儿子快快认错便得,想女人就早日娶妻,以后别再去那污秽之地找脏女人了。
“她不是脏女人!”
李全早没了力气,这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大门被人破开,李天咆哮着冲进院子,本想揪出父亲问罪,却见李全在院中听训,站都快站不稳。
他忙扶稳了李全问:“怎么回事?”
李大财主亮起洪钟嗓门:“怎么回事?我正想问你呢!何故要带坏他,教他嫖ji这下作事!”
李全瘫靠在哥哥身上,听他无比震怒地质问父亲:“好个恶人先告状!我竟不知我的亲爹,堂堂李大财主李大掌柜,竟能狠心对一弱小女子下毒手!”
这话听着不对,李全忙问:“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天没应他,继续朝父亲吼着:“我才是始作俑者,你有气只管找我撒,何故折磨全儿又打女人,你可知她腹中正怀着李家亲孙儿!”
“你说什么哥?再说一遍!”
李全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站直了抓着哥哥胳膊瞪大眼睛喊。
看他小脸清白,塌着两腮,李天心中更加难过,噙着泪花告诉他:“全儿,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晴晴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就是我的。不论谁的都好,总之你我本是要当爹的,偏这老东西带人打了她,孩子可能……可能……”
霎时间李全只觉天旋地转,胸口一痛一闷,一口血咳出来,吓得他娘哭喊着叫大夫,自己也吓晕了。
李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