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抚。
城市布满了慌张繁忙的人类,陈卓置身其中,常常会产生一种“界限消失”感,有时候她灵魂脱出打量rou身,总能看到一根刺,不硬不软的戳到她身体里,无法忽略。
深冬的一个夜晚,陈卓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完完全全空闲的休息日,也懒怠吃饭,不到九点就倒头睡着了,一觉睡到早晨十点,手机震了又震,她正在做梦,梦里好像揣在兜里的防狼神器突然漏了电,电得她后腰处一阵发麻,梦里一直在身上摸来摸去,醒来一看,手机被她压在身下,已经震动了很久。
是刘知雨,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没接到,还没等她给回过去,刘知雨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我在你楼下,你在家吗?
***
上文中提到的“界限消失”一词来源于埃莱娜·费lun特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的第一部《我的天才女友》中的第11章,青春期|鞋子的故事(1):
【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她第一次出现“界限消失”的状况。这不是我的说法,莉拉一直在用“界限消失”来描述她的感觉,这变成了她的一个专用词汇。她说,在那种情况下,人和事物之间的界限忽然就消失了。】
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去看一下,这个词很敏锐,也很能描述一些我们在生活中突然感觉到的“整个世界都打破了它的界限,展示出可怕的本性”的时刻。
目
(58)久违
(58)久违
陈卓一惊,匆匆给他打过去,她开了免提,刘知雨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急忙穿衣,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知雨的声音温暖又干燥,他说:“昨天的火车,早晨八点到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还以为你怎么了。”
陈卓心里酸涩:“你怎么不直接来敲门呀,等很久了吧?”
刘知雨说:“也没有很久,你是不是刚醒?我给你买了早餐。你别下来了,你在几层?我直接上去。”
陈卓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直接上来——刘知雨不知道她住在几楼。
她还有点奇怪,他从来没来过,自己也没告诉过他住哪里,他怎么就直接能找了来,旋即她又恍然大悟,她搬家的时候给刘知雨发了地址定位,他肯定是根据定位找过来的。
“23层,2301,我开着门等你,你直接坐电梯上来。”刘知雨应了一声,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陈卓奔跑着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一照镜子,脸色难看的可以,一夜饱睡也没缓过来,她最近忙伤了,晨昏颠倒,忙起来就没空吃饭,瘦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憔悴万分。
她使劲拍拍脸,把头发尽数扎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想着是不是要擦个口红,突然又羞赧起来——太久没见刘知雨了,有种近情更怯的感觉。
没等她拧开口红,门铃就响起来了,她丢下口红,奔去开门,刘知雨拉着拖杆箱,眼睛微眯着,笑盈盈的立在门口。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扎歪了,傻傻的看着他,样子有点好笑,而他裹进来一身寒气,围巾围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粼粼水光的眼睛来。
他不客气地走进来,打量了一圈环境,放书包,脱衣服,摘围巾一气呵成,陈卓有点手无足措的站在一边,活像个呆瓜,刘知雨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看她傻兮兮的样子,不由的一笑,拍拍大腿,张开手臂,说:“过来啊。”
陈卓像是突然从梦里惊醒,她机械的摆动着双腿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双手跟麻绳一样捆上来,把她勒紧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你怎么还用这个味儿的沐浴露啊?”
陈卓愣了一下,回拥他,她埋进他肩颈里。长久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身板也壮实了不少,铁板一样箍着她,一股久违的安心感扑面而来。陈卓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简直只有他一半大小,被他勒进怀里,两个人隔着他还浸透着寒风的衣物紧紧相拥。
陈卓没什么话好讲,所有看起来好像被她刻意冰封的身体记忆在碰到他的那一刹那就自动解了冻,她难耐地去找他的唇,贴住他,感觉到他冰冷的唇瓣,干燥又柔软,她等不急,长驱直入地撬开他,舌尖伸进去,搅住他的。
空气迅速升温,刘知雨穿着一件挺厚的卫衣,卫衣底下又是一件衬衫,她伸手进去,没如愿摸到他Jing瘦的肌rou,不免有些遗憾,她抽出他的衬衫,指尖缓慢爬进去,她手指冰凉——冬天她手脚永远都是凉的,激得他一颤,她继续往上攀,纤细柔软的手指抚过他的一排肋骨,攀到他的茱萸之上,按住了它们。
刘知雨被她摸得起了火,以往都是他摸她的胸,现在换成了她摸他,还摸得这么毫不犹豫,这么色情,纵然他那里着实不算敏感,但被她柔软的指尖一按,也让他有点喘不稳气。
他说:“姐姐,你怎么一上来就耍流氓,是不是想我想得要死啦?”
陈卓不说话,凭他去说,她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一使劲就给他套头脱下来,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