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尚安还站在屋里,豆子朝她福了一礼,低头请求,“少爷已经送回来了,豆子在这儿谢过尚娘子。只是大夫迟迟还没来,想劳烦尚娘子帮忙去看一眼,不知道娘子可方便?”
尚安这才收回目光,“好、好的。”她往床上看了一眼,豆子微笑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尚安这才出去。
林家出事这么多天以为,尚安这个未婚妻就没露过面,任由少爷一人扛着这些,林绵绵虽然没说,豆子却知道少爷心里对她很失望。以前便没有多少好感的人,如今更是犹如陌路,两家只等着还回庚帖各走各的了。
只是尚安一步三回头的往身后看,怕是心里对他家少爷依依不舍呢。
大夫很快赶了过来,给林绵绵把完脉后扭身对锦云说,“无碍,是伤心过度引起的晕厥,睡一觉就好了。只是少爷身子弱,这次又耗了元气,日后还需好好养着才能恢复。”
锦云连声道谢,着人送大夫出门,随她去药铺抓些调养身体平复心情的药。
尚安已经被尚母带走了,夜色朦胧下,路长歌骑在墙头往林绵绵屋里看。豆子端着碗熬好的药推门进去,隔着老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药里的腥苦味。
林绵绵长的那么甜,肯定是个怕苦的人。路长歌眼睛一转,翻身跳下墙头往蜜饯铺子跑。她去给他找点甜味过来。
作者:尚安:输就输在太要脸上_(: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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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侧侍
路长歌去的时候,蜜饯铺子即将关门,她好说歹说对方才将门打开容她进去挑选。掌柜的手提着灯笼,在她背后催促道:“若不是看在你疼夫郎的份上,这门我是真心不想开。”
天一冷生意就不好,掌柜的也想早早关门回去休息。偏偏路长歌目露恳求,说他夫郎生病吃药嘴苦,掌柜的对上这双险些含着水光的桃花眼,心一软把着门的手一松,她就这么钻了进来。
掌柜的说,“这年头这么疼夫郎的人当真是不多了啊。”
“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可不得疼着。”路长歌笑笑,一副腼腆的样子。这些蜜饯她都没吃过,只能凭直觉挑选些糖霜多的。
她跟掌柜的要了两张油皮纸,一份给林绵绵,剩下的一份给家里嘴馋的路盏茶。
买完蜜饯后,路长歌绕到林府后头翻墙进去,躲过府里小厮摸到林绵绵房门口。屋里灯光亮着,想来他还没睡。
路长歌犹豫了一瞬,站在门口抬手敲门。豆子出去了,只剩林绵绵自己在屋里,她一脚的泥雪,不太好进去,怕把地给他踩脏了。
“谁?”他声音有气无力。林绵绵坐在床上顿了一会儿,见没人进来,这才掀开被褥下床开门。
路长歌一身寒气站在门口,单手背在身后,见着林绵绵后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容,桃花眼里盛满光亮,“少爷。”
林绵绵眨巴眼睛看着她,原本搭在两边门板上的手放下来,“你怎么来了?”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吃到路长歌的饭了,着豆子打听了一句,听说是她那邻居又回来了。
“给你送糖。”路长歌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骨节分明的那双手指关节冻的通红。林绵绵看了她一眼,见她鞋底有泥,裤腿膝盖处有雪,愣了片刻,“你怎么进来的?”
路长歌看林绵绵诧异的睁大眼睛,递蜜饯的手微顿,生怕他以为自己是个爱爬墙的变态,慌忙解释道:“你别害怕,你家墙头我就只爬了这一次,下回不爬了。”
“我没怕。”林绵绵伸手接过油纸包,当着路长歌的面打开,里面全是霜白色的蜜饯果子。
他伸手捏了一个,葱白般的手指又细又匀称。那手捏着蜜饯送进粉润的嘴里,甜的眯起眼睛,看的路长歌紧了紧喉咙,吞咽了口口水。
“好甜。”林绵绵吃过蜜饯了,府里哪里能缺了这种东西,可这是路长歌的心意,他不能浪费了。
路长歌松了一口气,“我就住在易峰书院,你要是有事尽管找我,想吃什么都可以。”
她说完后林绵绵点了点头,两人间就这么沉默下来。
风吹来,一阵寒意入骨。路长歌站在风口处给林绵绵挡着,饶是如此,他还是瑟缩的抖了下肩膀。
“你回屋吧。”路长歌说,“我走了。”
她翻墙进来,只能再翻墙出去。林绵绵站在房门口看着她隐入夜色中的背影,又捏了颗蜜饯塞进嘴里,甜的打了个哆嗦,慢慢笑眯了眼睛。
路长歌厨艺好,就是挑蜜饯的眼光不行。这东西裹的糖霜太多,实在是甜过了头。
豆子回来的时候,看见林绵绵站在门口,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