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子赌气,这才迟迟没有脸面来林府看看。”
“怪我啊。”尚母仰头喘息一口气,眨掉眼里的泪水看向跟在锦云身后的林绵绵,换上一副关爱后辈的慈祥面孔,柔声道:“倒是可怜绵绵了,他一个孩子,怎么承受得了这些。”
林绵绵木着脸跟在锦云身后,除了刚开始礼貌性的福了一礼后,全程没再出过声。若不是两家婚约还未作废,他不出来迎接不合礼数,林绵绵当真是不想出这个门。
“绵绵。”尚安站在林绵绵身旁,从他出来起,尚安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林绵绵比上次见他时看起来瘦了不少,眼尾发红眼底青黑,肯定是伤心过度没能好好休息。
尚安手垂在身侧,心疼的攥起拳头,柔声说,“绵绵,有何事你尽管来找我。”
林绵绵低头看着自己鞋尖,语气平静如水,音调像是块滚了层雪霜的冰糖,又凉又硬,“我没有事要找你。”
尚安微怔,抿了抿唇,目露愧疚的看着他。林府出事时尚安就要过来看看,府里就绵绵一人,他该多难受多害怕。可尚母不许,每日派人守着她。
在尚府时不许她出门,尚安躲到书院去尚母就让人守在书院门口,总之不许她去林家。
锦云扯起嘴角往身后看了一眼,手搭在林绵绵的手腕上,意有所指,“我家孩子坚强,无需靠外人也能站住脚,也能活的很好。”
尚母嘴角抽动一下,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像是没听懂锦云话里的意思一样,点头附和,“自然,绵绵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是知道他心性坚韧。”
两人对视一眼,锦云牵着林绵绵邀请尚家母女进府吊唁。
路长歌站在巷子口目送几人进屋,觉得心头不是滋味。尚安能以未婚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关心林绵绵,她以什么身份进去?
之前还能以府中厨子的身份守在林绵绵身旁,如今她连厨子都不是了。路长歌攥着掌心里的手炉,目光幽幽的看着尚安的背影,咬了咬牙。
她看尚安不顺眼,得找个机会收拾收拾她。
作者:小剧场
路长歌:锄头呢?锄头呢?我锄头呢?(`⌒?メ)
尚安:……总觉得我墙角有点松,错觉吗?0_0
林绵绵:0v0
大家有人说八点有人说九点,所以我决定取个中间数,晚上八点半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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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了
临近傍晚,天色Yin沉,空中落起雪来。没一会儿地上积了层白色,盖住原本的地皮。
林府大门敞开,吹打班子从里头提着唢呐出来,分列两边站在台阶下,抬手仰头吹起哀乐。前来吊唁的众人身着白色丧服,头披丧帽,神色悲悲戚戚的从府里出来。
路长歌站在巷子口往林府影壁处看,心提到嗓子眼,林绵绵满脸泪痕,脚步缓慢的从后面走出来,豆子扶着他的手臂作为支撑。
下人们抬着那口双人棺随后出府,锦云扶着常老爷子跟在棺材身后。父母去世,应有子女在前执绋。
哀乐声起,林绵绵一人走在棺材前,视线模糊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只知道前方一片苍白,整个世界像是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了这抹白。
风雪袭面,寒风刀削似的将林绵绵单薄的身形勾勒出来,风吹的丧帽衣裙往后飘扯,像是拽着林绵绵的腿。他才不过十三岁,尚未及笄一少年,如今由他顶着寒风前行,地面白雪上印下脚印,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豆子担忧的看着林绵绵,低声喊他,“少爷。”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林绵绵这幅样子心疼罢了。
“没事。”林绵绵抬眸往前看,脸上泪痕被风吹的又涩又疼,他哽咽着说,“爹娘没有女儿,就我一个儿子,我要送他们最后一程。”
风将林绵绵的声音吹散在满天的哀乐中,雪无情飘落,路长歌跟在众人身后前行,目光里只有最前方的那个清瘦的身影。
行走一路终于到了墓地,众人身上依旧是层白,一时分不清是雪的颜色还是布料的颜色。下人们提着铲子下去挖土,林绵绵站在棺材旁用手扯着袖筒拂去上面的那层薄雪。
常老爷子走了一路,身心疲惫,苍老起皱的手颤颤悠悠的搭在棺材上,闭了闭眼睛,什么话都没说,唯有两行清泪落下。
墓xue挖好了,众人看向站在棺材旁的林绵绵,低声劝他,“少爷,该让家主跟主君入土了。”
主持丧事的是现任知县沈沉醉,她携夫郎陆小渔前来给夫妇两人送行。劝慰的话沈沉醉一个女人不太好说,扭头看了眼夫郎,陆小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