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光从半大不小的窗子撒了进来,因为今天是个大晴天,所以将整个正方的空间照的很明亮,正好省下了电费。柔软的yan光将我的身子照得暖烘烘,外头铁窗映照下来的纹路很美,眼前的场景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惬意,好像一晃眼,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少见的感觉,我靠在沙发上,望着外头,看了看外头,今天对面的邻居不在家呢。我从不担心自己眼前的是真是假,因为我身边没有人有这个能耐编织假装的真实。我知道他们没有那麽大的能耐能骗过我。这麽多年来与马卡斯的相处,我已经对他虚张声势的胡说八道免疫了。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当然懂他「唬烂的逻辑」,可用同路人来形容吧,但我不像马卡斯,我会告诉大家,我自己正在「开玩笑」,不像他总是大言不惭。
我天生手脚矫健,能言善道,反应力快速,嗓门大,其实论这些素质,我真的很适合当一个柜台小姐,仔细一想,可能更适合当一个菜市场叫卖的老板,只可惜那也需要一些资本与人脉,而这刚好就是我没有的。
「这就是restart计画。」马卡斯说,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与林恩很给面子的看向了他,接着他将一叠被我印坏的纸张顺手扔在茶几上,吹起了一些凉风,他可能觉得这样很有架式吧,虽然我不觉得。不过我得佩服他,这些纸撒下来的弧度,确实很像一个大大的微笑。
「对。」林恩在一旁说:「我们三个确实是必须重新开始了。」
马卡斯听到这句话赫然开始大笑,我感到不解,他为何一副林恩脑袋烧坏的感觉,「重新开始,没错呀。」我说,「老铁,我的英文还没有那麽差。」接着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
「要重新开始的,不是我们。」马卡斯落下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至少我讲的不是我们。」
「啊不然是谁?」我抿着嘴唇,抬了抬眉毛。
马卡斯好像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於是我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人力银行,又开始搜寻起了公司的缺职。
「huan」好一回儿马卡斯才开口,接着在废纸上画了一些图形。好像是画了一个人吧,他的画工不是太好。我抬起头来。
我向前倾,向前伸了伸脖子:「letseesee」我说,马卡斯在纸上写了投胎两个字,接着又在後头写了「投胎教学」,他抬起头,看到我皱着深深的眉头,我也看到他满脸自信。
「你要教他们g嘛?」我还是不懂。
「教他们投胎。」马卡斯眼睛眨也不眨,坚定的看着我们。
我语重心长地伸出手,搭在马卡斯的肩膀,看来我势必需要开导他一下了:「兄弟,我知道失业对你打击很大,但还是要理智一些好吗。」我想马卡斯的胡说八道已经进化到疯子的地步了。
「其实,我是要教他们拥抱希望。」马卡斯又说。於是我确信了他已经疯了的事实。
我眨眼:「老兄,你还是说中文吧。」
「我刚刚所说的,就是拥抱希望的方法。」马卡斯说。
「不是。」我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希望没有什麽好拥抱的。」接着我双手抱x,将身子往後倾斜。
「话虽如此。」马卡斯点了点头:「但却是创造狂热的好题材。」
「是吗?」我不屑的喷着气,接着t1an了t1an自己的後槽牙。
「因为不满。」林恩这时才开口:「因为对自己的人生太不满了。」
「开窍的挺快的啊!」马卡斯用力拍了拍林恩的肩膀。
「你是说……」我仔细思考:「教他们怎麽投胎,大家就会拥抱希望吗?这一点都不合逻辑啊。」
「既然这辈子太差,那就努力活好下辈子。」马卡斯说,乍听之下,好像还挺励志的,而且还有点道理,但仔细一想,却似乎是一种侥幸的心理。於是我又不由自主的佩服起了马卡斯的口才。
「先活好这辈子再说吧。」我说。
「但这辈子太难活好了,因为时光无法倒流。」马卡斯说:「我们就只好动用一点魔法的力量,让下辈子好过一点。」
歪理是理,谎言是魔法,这就是马卡斯的九字真经,如果要说他一生奉行的一个字,那大概就是「唬」吧,唬烂的唬。
「b如?」我忍不住提高音量。
「b如投胎到一个有钱人家。」他的脸上平静无波。
「这……」我眨了眨眼,脸庞ch0u动了一下:「……倒是真的。」我完全无法否认这句话,因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对吧,只要投胎成功……」马卡斯说:「接下来的一切就不会太难了,要是投胎失败,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这就是命啊。」我说:「命中注定啊。」我摇了摇头,人生如此。
「所以我们要教他们的就是改命。」马卡斯说。
於是我觉得很无言,「改命并没有那麽简单。」我说:「我外婆帮我求来了文昌符还不是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