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生的沉寂,好像李汭灿短暂地和玻璃倒影一同变得透明且即将消散,这让他没来由的不安,也令他对上单生出些埋怨。中单不该是默默无闻的。春季赛来看,所有人都知道lng的中单承担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唐华钰还太年轻不能理解为什么是李汭灿承担所有而不是放下所有,归根结底,二人立场、观念、阅历不同,互相牺牲成全显得太过罗曼蒂克,浪漫过后竟空余愈来愈多的矛盾与隔阂——陈伟觉得李汭灿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谈话时什么都没有反驳,默默承受着年轻人的埋怨与指责,可这让李汭灿看起来太可怜了。
他走过去,走进玻璃剧场的默剧中,李汭灿发现他的到来匆匆扭回头,转身要逃,却是慌不择路地撞进他的怀抱。他们的倒映重叠在一起,融入彼此,不分彼此,没有界线,好像一场慢镜头的狗血爱情剧,明明不合时宜,竟然好像两个命定之人的邂逅。
在旁观了你从不展露于人前的脆弱后,我只是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啊掏的,后知后觉慌张起来,因为口袋里空空如也。我感到窘迫,在你宛如看“智障”的注视下,终于在裤袋里如释重负般翻到一张纸巾,掏出来才发现绉巴巴的根本不能用,突然是我觉得尴尬了,明明只是想给你哪怕一张纸,即便你没有哭,没有流泪,我知道你不会让自己露出脆弱的表情,我知道你的沉默,我知道你自愿背负的所有,我知道,我理解,但我想你需要这个。
李汭灿被陈伟手心那团乱七八糟的纸团逗笑了。
——于是时间线回到24年季后赛的bo5最后一局开始前。春季赛开赛前队伍打野由tarzan替换成了weiwei,所有人觉得这是一个补强的动作,却不想反而负提升,甚至失去了一支队伍该有的凝聚力,好在后期慢慢追平了比分,但始终不够团结。
临近上场前,陈伟心里冷不防有种莫名的预感一闪而过,实在没底,仍是上前一步与中单并肩,与他一起直视前方,说:“好像最近的比赛都打满了。你心情…紧张吗?”
右手边的人停下理头发的动作扭了扭脖子,随后转过头来——陈伟有所感应地也扭过头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他认真的注视下忽然笑起来,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太过于明媚的神情让人感受到一种灼热感,仿佛被太阳炙烤着,他听到李汭灿说:“就,正常打吧。”
陈伟也笑了起来。
而李汭灿不知道的是,他操作小炮破釜沉舟地往前一跳令陈伟回忆起了22年edg最后一局比赛;他一定不知道这样不顾一切的自己有多迷人,仿佛已经傲慢地将比赛当作一场个人的豪赌秀似的,也不知道在看完22年的那场比赛后陈伟的灵魂都为他起粟,与他共鸣,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在比赛输了之后,陈伟的双手仍在颤栗,只希望能够成为他的adc与他一同背水一战。
尚且,当时他身后空无一人,也敢奋力一搏,而今,他的背后还有他——陈伟果断闪现上前收下了那个被李汭灿打残的人头。
倘若你要做那个孤注一掷的独行者,我愿意放弃自己的求稳去紧追你的脚步;倘若你对我发号施令,我愿意放下自己的思考去执行你的指令。我愿意为你收割战场,即便以失败落幕,我也愿意奋不顾身地与你一同绽放,直至在赛场上不留遗憾。
深陷梦乡的人睡颜恬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怕叨扰梦中人而动作轻巧地将睡衣纽扣一粒一粒解开——即便此时昏暗的环境令他难以看清躺在手下之人的样貌,凭着熟悉的轮廓,他也能忆起那皮肤有多白净、诱人——他还记得这个人躺在身下流泪的模样,与其说是因被强迫而流泪,不如说……那更是一种变味的勾引与邀请。
借着透过窗帘漫进来的朦胧月色,微凉的手指触及到于男性而言,似乎有些过分柔软饱满的胸肌,他想起之前还是宛如女性的胸乳,好笑的是这个人居然会为此而开始健身。
他的虎口刮过乳晕正中被骚扰至硬起、凸起的乳头,再顺着呼吸起伏而微显的腹肌,小心翼翼褪下同色系睡裤,然后将如本人一般深眠的绵软物握在手中,掌心碾压着冠头顶端的尿道口,阴茎很快受不住地生理性升温,睡梦之人为此发出被骚扰的呻吟,而阴茎颤颤巍巍地由铃口流出滑腻的清液。
大抵是被莫名的快感所扰,即便仍处于梦中,李汭灿也难受地蹙起眉企图摆脱那双手的桎梏。
他抬动手臂,却感到两手腕被束缚在一起似的无力,于是通过辗转身体来躲开从小腹深处下坠的酸胀感,好在那双手也因此离开了他,可还没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睡,又感到什么东西挤入腿间,令他无法合拢赤裸的双腿,那处隐秘之地也由大开的动作而分开了贴合的小花唇,凉飕飕的空气趁虚而入,他的脑中立即条件反射地警铃大作,扯了扯沉重的眼皮,最终他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亦或者现实。这和那天的情形太像了,一垂眼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以及自己的嘴被一团布料塞住、双手被绑在胸前、下身的睡裤与内裤不翼而飞。尽管没有开灯,他后知后觉地仍能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