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无数噬吸的嘴唇在吮咬他,一刻也不肯放过他。过量的快感让他重新闭上眼睛,他觉得阴茎正在抽搐着发肿,前液不受控地直流,但都被那肉腔吞吸得不剩分毫。赫利俄斯浑身发热得厉害,大量排汗却不能缓解丝毫热度,从未出现过的眼泪在眼角滑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射精了太多次,在他醒来之前。可他还将射精,因为他完全无法抵御那道阴嘴,它的一点动静就要他把灵魂都溢出去。
相比于在床上几乎要湿软摊开的赫利俄斯,雌虫则从始至终都是那样的速度,交配对他来说是如此游刃有余的事情,以至于他的尾部还愉悦地在地上摩挲摆动。眼前是无与伦比的盛景,对雌虫来说,这个几经分化的雄虫丧失了恐怖的攻击性,但却因此显得很明亮。少见的白色,皮肤的白,外甲的白和毛发的白,散发着白金光晕的头发正柔软地乱在雄虫的颈后,被汗水打湿,宛如淡金色的河流。雄虫的五官也是难以言喻的,鼻梁挺拔而不显得夸张,微微侧过脸的时候会落下细长的阴影,嘴唇里满是哀求般悦耳的呻吟,偶尔他会睁开眼睛,在那失焦的视线中,雌虫看着他金色的眼睛,宛如两轮亟待寂灭的幽暗太阳。
他能辨别出雄虫的身份,哪怕他已经离群索居了很久,但也能从他的穿着、徽章上辨别出雄虫的名贵地位。而现在,在那分化,刻意衍化文明的虫族里,这样一头地位显赫的雄虫正敞开双腿,在阴茎被深深吞含的时候对着他落泪,像是一滩星辉绽放在他的巢穴里,美丽又脆弱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因此雌虫微微地发笑了,他的笑声从共振腔里传递出来,森然的、模糊而低沉。雄虫因这样的动静而睁开眼睛,他看得见他,但雌虫觉得他不一定能真正地看见他,无法止息的重喘和呻吟让雄虫的声音微微发哑,他听到他的哀求——“请……”然而所有的话语又被吞咽下去,因为他在射精,他的身体因为阴茎被统御着,而被雌虫完全统御着。雌虫感觉得到他的射精在变得无章,高潮的间隔变得更短,多余的一点刺激都会让雄虫无法自持地喷吐精液,像幼虫一样可怜地发起抖,而这次的高潮几乎失了控。雄虫射完之后,还是僵着腹部,他向上撑起身子,这几乎难能做到,他抬起脖子,那让雌虫觉得异常吸睛的面孔狞着快慰的极致感受,痛苦,溺亡在神经末梢里的迷乱。雄虫微微勾着身子,紧绷着,发硬的肿热阴茎还在细微抽搐着射精,但射完一次之后,他又或长或短地,剧烈颤抖地射了三次。
然后他终于软下去,他刚才发力缴紧的肌肉全部放松了,像是筋疲力竭到无法再动一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雄虫白白地睁着眼睛,偏过的脸因为交配而显得非常红,但额头却发白,他疲惫不堪,眼泪滑过鼻梁,掉进另一只眼睛里,再落下去,他甚至没有力气闭上眼睛。
但这多么叫人愉快,因交配而崩溃的漂亮雄虫,没有力气去抵御他带来的一点快感,任由他宰割一样,软下来的阴茎滑出了一半,另一半仍被微微蠕动的阴道所嘬吻。当雌虫恶意地夹紧了他,雄虫就濒死一样渴望蜷曲身体,卖命地往自己的身体里抽进空气,金色的眼睛要熄灭那样睁得极大。
“不……不。求求你……”眼泪是断绝不了的,雄虫在射精前就在流泪,眼下流得更凶。那俊美而让人流连的脸上是失神而恐惧的神情,那是一种本能的、对于死亡的恐惧,大量的交配使他觉得干涸,他的嘴唇像脱水的花瓣一样,轻微地干涩和发白了。
……美得多么惊人。
雌虫微微伏下身去,他的眼睛漆黑着,像是无机质的某种造物,他早就停止了那无聊而无谓的进化,显出一种古老、神秘的异种模样。他的颈下有着最原始和霸道的信息腺,那是对控制交配有绝对助益的气味,而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味道钻进了赫利俄斯的口鼻里,他霎那就感觉到更热切的一种温度,似乎他自己是一块浓缩后的固态酒精,在下落的火星间,他正在一点一滴地重新燃烧起来。
“不……”他的眼泪比之前更多地流淌下来,绝望的神色如溪水中的月影那样闪烁。雌虫知道雄虫对交配感到强烈的、无法自抑的恐惧,他的身体开始失能,虫化不自觉地在他的身上出现,那白金的、有着裂纹的骨骼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似乎是一种负隅的无能抵抗,他的身体在天然的求生欲望下想要保护自己。可这点抗拒太微弱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雌虫脱离他的阴茎,那没日没夜奸玩着雄虫的肉道立刻闭合了,然而交配后的痕迹还是看得出来的,他的下腹鳞甲没有办法完全拢紧,剩下很细窄的一道肉隙。
也许这头雄虫从今往后都没办法正常勃起了。雌虫像是一扇漆黑、巍峨的山岩,他垂目注视着他,雌虫的视线有种冰冷可怕的感觉,就仿佛他的下一个决定是要吞食这年轻漂亮的雄虫作为育儿的养料,因为在雌虫那冷硬的面甲之上,复眼几乎无法传递任何光色和情感。但实际上他感到非常愉快,他已经在这边缘、荒蛮的星球生活了非常久,无尽的、沉淀后的寿命使得一切都变得异常无聊,他也曾经热衷于进化——他们这些始祖类雌虫对种族的延续而言,有着比雄虫更大的意义和价值,他们是星际战争中的佼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