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上,直达天灵的快感像是一记响亮的鞭刑剐坏了他的脊骨。赫利俄斯挛缩着,精神在此刻完全坍圮下来,他仿佛被抛入永恒的黑夜之中,无法自拔地深堕下去,却又感觉吊索正在拽扯他的灵魂,他将从自己的阴茎里逸散出去。
汗水眨眼间就覆盖了他的全身,他亮晶晶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幻物,赫利俄斯的浑身上下正在尽可能地呼吸,因为过呼吸发生了,而他现在的机能完全跟不上这种排热速度。瞳孔微微放大了,鼻血像是涓流似的切过半脸,从耳际滴垂下去,他的喉管肿胀似的梗着,毛细血管浮现在体表。每当雌虫起伏一次,他就漏出入骨的、变了调的烫人呻吟,像是发声的玩偶一样,他没有办法不随着雌虫的心意被他玩得彻头彻尾。
雌虫清晰地感受着那阴茎的坚实,受了信息素感染的雄虫没有办法摆脱交配热,他很硬,即便他什么也没办法射出来,可他不会软下去。直到他射出点什么,酝酿出一点水似的薄精,或者血,也许得把血都射进雌虫的肚子,他受到的酷刑才能结束。
他用那漆黑的手爪摸过雄虫的脸,这可怜的家伙——血迹在脸上晕开了,泪水在血中开出透明的花,崩溃的、不再显现痛苦的脸色里,只有被浓重肉欲所侵袭的顺从。赫利俄斯流下堪称温柔的泪水,阴茎利刃般在雌虫的阴穴里进出,带起一泼温凉的阴道液,那种温度暂时缓解了他焦灼的皮肤脱水感,他低低地叹息起来。
但快感还是在累积,不停止的交配让射空了的赫利俄斯在麻痹中被唤醒,他意识到身体正在汲榨最后的水分,以酝酿一次类似射精的活动,求取彻底地软下去,死亡或者休眠。他那吸睛的五官皱起来,神色隐隐露出一些苦楚到激烈的疯狂。无比的情潮像是骇浪,正随着引力的牵拉一次比一次更高涨,最终将完全、彻底地覆灭下来,把曾经构筑的世界砸得粉身碎骨。
【【啊哈……】】赫利俄斯的呻吟变得异常低靡,而且沙哑得不像是类人的虫族所发出的——那已经退化到消失的共振器官在他的颈下复苏,裂孔里是深红的呼吸叶。他璨金的瞳孔直盯着雌虫,吐息滚烫着从他的齿边坠落下来,呼吸里有种和鸣般的颤声,快要和雌虫同频——
【【母亲……!】】
阴茎抽搐着喷发出大量的液体,那些热液玩命地外涌着,似乎要把雌虫那不能饱满的宫腔填得彻底满足。赫利俄斯浑身都在剧烈地震颤,每一条肌理都被过电般的快慰所吞没,神智和视觉溃散着,骨骼在裂变、迅速演化。像是战场上最广远、最危险的爆发,几乎可以把一整个星系都陷入无限制地坍缩——
雌虫深深地坐着他,只可惜赫利俄斯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无数复眼都被蔽去了视线,快感如沙暴席卷了他所有的神经。雌虫不再动弹,那平坦得冷酷的腹部总算出现了细不可查的弧度,抵达顶峰的快慰使得雌虫的爪指、半身都紧烈地蜷缩起来,他挛缩地震颤着,共振腔里是细碎、湿热,几乎糜烂的抽息声。
在短时间里,赫利俄斯完全陷入脱水和失明的状态里,没有一点光能落进他的眼睛。他的体表组织正在无意识地蠕动,破碎的外骨骼正在康复,连同他鳞甲细薄的皮表——白金的鳞片变得粗重,原本只呈斑状的块纹已经长满了他的全身。在那张极漂亮的脸上,金鳞弥到了他的眼下,冶艳的光晕变得异常色情,原先略显单薄的骨骼连维度都扩张了。
雌虫慢慢地抬起身来,那软下来的阴茎滑出他的身体,可还在软软地冒出液体,液体不停地从茎身上滑落。过量的液体紧随着阴茎的离开而下,那是稀薄到透明的尿液,尿液中又混杂着渗入血丝的精水——他真的出血了。不明显的浑浊挂在雌虫腿间的鳞甲上,像是连同雌虫都在失禁。
赫利俄斯闭上眼睛,漆暗正点点滴滴笼罩在他的身上,他没办法坚持地清醒着。但雌虫前挪了一段,坐在他的颈胸上,当他坐下来的时候,稀而腥的体液又哗然地流满了赫利俄斯的胸膛。赫利俄斯微微睁开眼睛,那璀璨的眼瞳黯淡下去,他干涩地低语着:
“我累了……”
雌虫静静地凝视了他一会,像是一座危崖倾斜。那锋锐的手托住赫利俄斯的半张脸,赫利俄斯顺从地、乖巧地用面颊蹭了蹭雌虫的掌心,恳求他的原谅。
——但那样的宽宥没有降临。
雌虫用两支尖指拨开自己的阴瓣,好把亢奋的阴蒂完全裸露出来。那阴蒂和赫利俄斯所见过的绝然不同,软小的雌虫有着细微难觅的蒂肉,而眼前这两侧如切割般光滑,下方却微有重量而低垂的阴蒂是充满了如此糜离的肉欲。他向赫利俄斯的下巴坐得更近,让赫利俄斯无法抗拒的气味在他的鼻尖萦绕,雌虫,不,始祖母虫的气味在诱惑他,他的呼吸、食道都焦渴难耐起来。
赫利俄斯已经没有分毫力气了,他清楚他将为此而死。
【【舔】】
那声音穿入耳膜,几乎引起了脑内神经递质的破碎和重构,远古的语言扰动起赫利俄斯血液里隐藏的族群记忆,有关于始祖残忍的惑动。
——而他将为此而死。
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