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结朝着城门的方向,系了三长一短,两根绳子。这是锦衣卫的暗号。行动。沈笑语擦去软件上的污垢,轻声道:“不必躲藏,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至少要保护你的人,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你。都是坐以待毙,就比谁行动的动作更迅速了。不过半个时辰,沈笑语住的驿站,门被人给踢开了。门外的人戴着面具,穿得是百姓的衣裳,虽是百姓打扮,可行事风格十分粗鲁。一看便知,是伪装的匪徒,想要杀沈笑语灭口。夏至忙堵着门,“夫人,我们怎么办?”赌输了。匪徒比支援来得更快。根本来不及商谈,门就被劈成了两半。“只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沈笑语抽出腰间的软剑,与匪徒打了起来。这些匪徒的招式,杂乱的很,可打斗得多了,沈笑语察觉,这招式之中另有门路。他们和之前行刺沈笑语的人,风格一样。粗中带细,至少曾是府兵。夏至丢出一把药粉,呛得人睁不开眼,趁机解决了两个匪徒。夏至才学不久的武义,这手里的动作并不利落,却也有了自保之力。她看向沈笑语,扬眉道:“有我在,自不会让夫人受伤。”夏至武义不Jing。能够趁机行事已经是万幸,真打起来,便被人伤了。沈笑语一脚踹开,要向夏至挥刀的人,夏至捂着手臂,已经伤得厉害。“只要能保护夫人,这点伤算什么。”谢六的发难,早在意料之中。寻到的是假的崔陆离,谢六只能先解决掉真的的沈笑语。到最后,谢六索性不装了。沈笑语被围到绝境。谢六倒打一耙,“九弟媳自称剿匪,为何要与匪徒勾结?”沈笑语回道:“二哥此言差矣,这匪徒并非普通百姓,而是那些心中贪婪之人。”“哦?”谢六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襟,“我本不想动你。”谢六早已经知道沈笑语有孕了,“毕竟九弟已经早逝,该给他留个香火,但九弟妹如此不分轻重,要牵扯进男人家的事,只能委屈大房无后了。”属下给谢六递过刀来,这种事情还是只有亲自动手,让沈笑语断了气,谢六才放心。长剑挥下。一个箭矢射在谢六的脚边,将鞋靴钉在了地里。崔陆离离开三晋,为的并不是调动附近郡县的军队,而是调动在长安城的蜀地十万军。幸亏长安城与三晋离得不远,三日的功夫已经足够赶到。崔陆离此次调兵,并无半点阻拦,甚至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比想象中的,来的更快。沈笑语突然感觉身后一阵拉力,被拉入了驿站的屋子里。随后是漫天的箭矢。是攻城的号角声。早前便躲过耳目,翻墙进来的是景赋。景赋看到沈笑语眼底,转瞬即逝的失意,道:“怎可让人私自拿虎符调兵?崔陆离此人不可信。”“虎符丢了,是掉脑袋的,可偷了同样也是。”沈笑语兵行险着相信的不是崔陆离的人品,而是崔陆离惜命。景赋还想指责沈笑语两句,最终说出口的,不过是叹息之词。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曾想过……白夫人,该如何是好?”沈笑语咬唇,“母亲可还好?”“白夫人知道你领了兵,是担心的三天吃不下饭,最终知道劝不住你,这才未曾写信来,叫你回城。”景赋:“白夫人说:你终究是要走威武侯的老路的。”夏至的伤口很重,但幸亏有保命的药,沈笑语将夏至安顿在暗处。屋外的刀剑声已经渐渐停止,谢六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蜀地的十万民兵,居然有未得圣旨,直接攻城的胆量。谢六寻到个暗处,躲避箭矢,但衣裳早被乱箭刺穿,人好生狼狈。谢六被抓了起来,连带着当初,不服从沈笑语的三晋官吏。除了能杀的,都被抓了起来。堂堂的一地刺史,谢六落难, 白幡谢六不再说下去,只是仍旧不慌张,“我是朝堂命官,即便九弟媳这一时,借助兵患,将我擒住,也名不正言不顺的,终是要放了我,还要负荆请罪的。”谢六傲慢。“待日后,一纸状告书将你送上公堂,莫说是这剿匪之能了,九弟妹连脖子上的脑袋都是保不住的。”谢六并不知道沈笑语手中有虎符,沈笑语却也没有打算拿出来。“六哥,崔大人不过一介书生,你猜他如何调动的这蜀军十万?”见她比自己还气定神闲,谢六一时拿不定主意,但谢六绝不相信,沈笑语会有虎符。“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位生性多疑,连生母都信不过,为何会相信你?”沈笑语不做解释,这下轮到谢六严肃起来。沈笑语:“将谢大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毕竟谢大人的妻妹如今进宫,当请谢大人入门侍谢恩。”将谢六带回长安,奔丧也好,伏诛也罢。谢六对叛军的威慑力,绝对是强的。一众匪徒被沈笑语擒住后,都闭口不承认谢六。绝不供出来幕后之人,甚至都不承认,自己曾是府兵。锦衣卫搜遍了整个刺史府,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刺史府里清贫,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是王氏的陪嫁。沈笑语:“谢六既然嘴硬,那自然是挑不出错的。”连景赋亲自带队,都没寻到谢六与江匪勾结的证据。唯一能够联想到一起的证据,只有赵姣与谢六的勾连。“如今你压下了三晋地的第一堂口,又剿灭了第二堂口的匪徒,剩下的那些匪徒,气焰大削,由各地府兵出面,便可拿捏。”“如今剿匪之事已成大半,剩下的,也无需你再cao劳。”沈笑语还没有显怀,可是长安城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景赋:“当务之急,你该回长安,稳定人心。”新君立,光是沈家商行受到的牵连就无数,更别说谢家与沈家。自从谢虞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