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愈演愈烈,变成了江心媛是程稷南的白月光,他喜欢了她很多年,才终于把人追到了手。程稷南听到了,也只是不在意地一笑。白月光?他心底倒确实有,只不过,无人知晓是谁罢了。 爱和不爱即使程稷南知道,很多传言都是江心媛故意散出去的,他也不太在意。越多人知道他喜欢江心媛,就有越多人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这一清静,就是六年。这六年,他可以专心致志地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程氏上。而江心媛也变得比六年前胆子更大,更贪婪。回国之前,她甚至直接跟程稷南提议,把他们的关系从假的变成真的,反正都演了六年的戏了,她不介意演一辈子。但是程稷南介意。他可以跟别的女人做假情侣,但不可能做假夫妻。而且,经过六年的经营,除了他二叔的那些心腹之外,程氏几乎尽归他所有。只要他那个亲妈不出幺蛾子,他的后半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陆令薇显然是不安于现状的,竭尽所能想要踢走大儿子,为小儿子铺路。他才明白,原来陆令薇这几年的不动声色,是想给他个大的“惊喜”。程稷南答应了江心媛,可以和她继续假扮下去,直到他得到程氏,而她得到江氏为止。江心媛没料到程稷南看似对她不太在意,却早就洞察到她的意图。她得意地一笑,说:“程稷南,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程稷南知道,时隔六年,他会再碰见齐郁,他不会答应江心媛的那个提议。但是江心媛也不再是六年前的她,人前和他做戏,人后也不止一次地勾着他,想和他假戏真做。尤其是在知道他喜欢齐郁之后,一次又一次地害她。程稷南和她摊牌,她就闹自杀。不知道是她爱他爱得太深,还是演到最后,走不出来。她当真以为自己是程稷南的女朋友,而齐郁,是该死的来抢她男人的坏女人。“当年,还有现在,我都只是利用你,想在程氏站稳而已,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都不是你。”江心媛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了,起初,她还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直到现在,终于清醒地意识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动过心。她默默站起来,将那条钻石手链紧紧攥住,坚硬的石头硌地手心生疼,但再疼也疼不过内心。眼底的不甘和失望,转而化为满腔愤懑。“程稷南,希望你将来不会对今天所说的这些话后悔。”江心媛从病房出来,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就看到一束很眼熟的黄百合插在花瓶里。她步子一顿,又仔细打量了眼,确定就是自己拿来的那束。继而无声冷笑。齐郁一直在外面,直到亲眼见到江心媛走了才回病房。程稷南依旧靠在床头处理工作,齐郁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仿佛江心媛的出现,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她忍不住皱眉。江心媛离开的时候,齐郁虽然隔得远,仍能看出来,她是哭过的。所以,齐郁大概能猜出来程稷南跟她说了什么。此时此刻,齐郁的心情复杂又矛盾,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程稷南能和江心媛说清楚,断了她的念想,免得她再纠缠下去,于自己自然是好的。但是程稷南对江心媛的这个态度……又让齐郁觉得有点心寒,原来男人爱和不爱了,是这么明显。她甚至会想,现在程稷南爱的人是她,固然会对她千万般好,如果有一天不爱了呢?是不是也会像对江心媛那样对她?程稷南处理完了工作,抬眼朝她看过来,见她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任他唤了两声都没反应。他起身下床,在她面前蹲下。
齐郁回过神的时候,程稷南已经趴在她的双腿上,仰头看向她。程稷南还是头一次在她面前这副模样,看起来乖乖地,就像是趴在主人腿上撒娇求爱抚的宠物狗。“想什么呢?”齐郁迟疑着,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程稷南穿着宽松的棉质家居服,工作时会戴着的眼镜也没摘,早上才洗过又吹干的头发在夕阳笼罩下,透着几分毛茸茸的光泽。他这副打扮,显得格外年轻,啧,也不能说年轻,好像他有多老似的,就是多了几分孩子气。她皱着眉,语气严肃地感叹:“我在想……程稷南,你怎么像只狗啊?”似乎觉得光说还不过瘾,她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在摸宠物狗似的。程稷南一愣,眉头短暂地蹙起又松开,抓住她的手,微微直起身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向后躲。可是她身后就是墙壁,避无可避。她眼底的慌乱一览无余。“手感怎么样?也像狗吗?”他压低了声音问道。齐郁连连摇头,哪里像狗啊,明明狗毛的手感更好。狗都比他乖巧多了!“那像什么?”他执着于非要个明确的答案。齐郁被他逼急了,随口胡诌了一句。“像……像狼!”程稷南轻笑了一声,伸手扣在她的脑后,埋头在她颈窝咬了一口。齐郁倒吸了口气,用力去推他。“程稷南,你怎么这么喜欢咬这里啊?”他的目光扫向她的颈窝,又向下划去。“我更喜欢咬别的地方呢,你想不想试试?”“不想、不要!”齐郁负气地瞪着他,“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啧,早就好了。”“好了你就出院,总赖在这儿干嘛?逃避工作吗?你这么懒,怎么赚钱养我?”“呵,看出来了,你是真不心疼我……”他轻笑了一声。齐郁嘴里哼哼着,别过头去,“心疼你的人那么多,我才排 明知故问奖赏?程稷南点了点头,“有。”“是什么?”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