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玥,我觉得,牧哥好像对你有意思……”齐郁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却换来章玥哈哈大笑。“别逗了,周牧那种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我又不是什么顶尖大美女,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顶多是因着你和程稷南这层关系,对我多照看两眼罢了,我和他啊,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你和杨铭呢?总归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吧?”听视齐郁提到杨铭,章玥的态度就没那么轻松了。自从上次在秦德明葬礼上,不欢而散之后,接连就是程稷南出事,齐郁都顾不上问章玥,她和杨铭后来怎么样了。而那次在永川的医院,从程佳岁对章玥的态度看来,杨铭显然是对她提过章玥的。能和自己母亲提到另一个女孩,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乐乐,你不提这个人,我都险些忘了,前两天,我陪我妈逛商场的时候还真碰见他了,你猜,他当时在干嘛?”齐郁听这口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章玥也懒得让她猜闷了,直接解惑。“他在和一个女人喝咖啡,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就是那天被他追尾的红裙子!”齐郁都不记得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了,亏得章玥记性好使,从对方的长相到衣品,足足吐槽了一遍。“你说,就这么个一点品味都没有的男人,跟徐磊真是半斤八两,我还惦记他干嘛啊?”齐郁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心里也把杨铭骂了一通。原本还想为他开脱几句,说也许那女人只是想找杨铭帮她打官司呢?又怕惹恼了章玥,就作罢。齐郁是站在走廊上给章玥打电话的,挂了电话,准备回病房,遥遥地就看见江心媛从对面走了过来。这一次倒是没拎果篮,向日葵也变成了黄百合。鲜花配美人,远远地看去,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齐郁的心情因为杨铭和红裙子的事儿变得有些差,眼下又见到江心媛冒出来,心情就更糟了,看也没看她,直接推门进了病房,又啪地一声重重关上门。程稷南虽然在养病,但这几日见好,也没闲着,正开着笔记本办公,忽然的关门声迫使他抬起头看过来,就看见齐郁进来时的脸色不太好。“怎么,谁惹着你了?”齐郁闻声,瞪了他一眼。还能是谁?他的兄弟,他的女人。程稷南不明就里,刚要再问,敲门声就响了,随后听见江心媛的声音,程稷南再一打量齐郁,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哦,你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好联系我,来取上次掉的手链。”齐郁听他这么说,走过去拉开抽屉,想把手链直接还给江心媛,继而,又把抽屉合上了。转身换了一张笑脸去开门。“江小姐真是客气了,每次来都不空手,”齐郁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花,把人往屋里让,“您进来和他慢慢聊吧,我去把花插上。”江心媛不明白,她分明说要去插花,怎么反倒抱着花出去了。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女人不在更好。江心媛走进里间,看到程稷南明显见好的气色,脸上一笑,随即,目光就落在桌上放着的那条钻石手链上。刚刚划出的笑容微微一僵。她就不信,他听不出她在电话里说来拿手链,不过是个借口。她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她就坐在那片阳光下,低着头,神色落寞地望着那条钻石手链。“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也可能从没在意过,当你把它送给我,亲自戴到我的手腕上时,我有多开心。”她抬起头看向他,眼中不知何时蓄满莹莹泪意。“我以为,这一次,我们能走到最后的。”程稷南垂下眼帘,“抱歉,我应该早点和你说清楚。” 白月光“呵……”江心媛凄然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去拉程稷南的手,几乎是哀求般地看着他,“稷南,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了?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不是没有出色的男人向我示爱,可我拒绝了那么多人,我对你一心一意,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就……看不到吗?”程稷南慢慢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语气虽然温柔,但态度却很坚定。“感情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我很抱歉,不止现在,还有六年前,那一次,我不应该因为赌气就和你在一起,结果害得你越陷越深。”江心媛愣了愣,赌气?赌什么气?程稷南不自然地别过眼。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齐郁就不见踪影,后来就是陆令薇告诉程稷北,齐郁是为了钱才献骨髓救她,如今,拿了三千万,人就走了。因为这一点,所以齐郁在程家人那儿,其实没什么好印象。但是程稷南心知肚明,她拿那笔钱,根本不是因为程稷北,而是因为他。睡了一觉,得了三千万,多划算的买卖。
那时候的程稷南,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齐郁。原来,她和那些女人都一样,接近程家,只是为了钱,枉她之前还说得那么动听,把他都给欺骗了。六年前的程稷南不比现在,他当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那个叫齐郁的女人摆了一道,他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灌醉自己,去爬他的床。正巧那个时候,已经去了国外念书的江心媛回来度假,有人组了个局,程稷南也受邀在列,去了就一个人坐一边喝酒。跟江心媛交好的那几个,谁不知道她的心思?一个个都不停地撺掇她,让她把程稷南拿下。向来心气儿极高的江家大小姐,只有在这位程家大少爷面前,才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忐忑不安的走到他面前,鼓起勇气问他。程稷南,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从稷城一路追到国外,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