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德林的声音就像是伴奏,让格兰维尔手里的书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奥尔德林的声音逐渐减弱,直到消失,格兰维尔才放下手中翻了半天只是反复翻那一页的书。
他步伐轻快地走过去,将奥尔德林解开放在了床上,奥尔德林的身体缓缓舒张,在无知无觉中放松下来。
他的手腕、肩膀、大腿根布满了轻重不一的勒痕,身上的礼服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没办法再穿了,精液、汗液、唾液弄得到处都是,脸颊上也布满了泪痕。
爱干净的神父恐怕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吧。
格兰维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得不得了。
他把姜柱取出,奥尔德林的身体跟着抽搐了一下,嫣红的穴口已经无法闭合,在姜柱抽出时溅出了无法吸收的姜汁和体液,奥尔德林忽然蜷缩起来,手腕在礼服上擦出一道淡淡的血迹。
他急促地喘息,终于在仿佛梦魇中的昏迷中醒来,视野中先是他在这短短半天里就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天花板,其次就是格兰维尔的脸。
他看到格兰维尔时表情凝固一瞬,很快又垂下眼,错开了视线。奥尔德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放下来了,用脸颊贴了贴自己僵硬的手腕。
格兰维尔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视线转回来:“西奥多是你的什么人?”
奥尔德林累极了,声音疲惫:“是我的朋友。”
格兰维尔咬牙追问:“我和他,哪个更好?”
奥尔德林疑惑甚至震惊地看着他,眼神里透露出真情实感的反问:你怎么敢和西奥多比?
至少西奥多不会莫名其妙闯入教堂和他的住处,三番五次地猥亵他甚至强奸他。
捉弄别人一番还要别人喜欢,这是什么小孩子逻辑?那些修道院的学生们都不会这么想。
格兰维尔读懂了他的意思,气得冒烟又不能拿奥尔德林怎么办,他的确是个混蛋,而且他混得自己心知肚明。
但西奥多肯定没有奥尔德林以为的那么好,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缺点。说不定他小心翼翼地藏着不敢让神父大人知道,只要奥尔德林知道了,那他就不会再觉得西奥多是个好孩子了。
奥尔德林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格兰维尔表情冷峻,自顾自地咬牙切齿了片刻,又忽然笑了。
格兰维尔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阴晴不定的混蛋,他在奥尔德林的尾巴上留下一个牙印,冷哼一声走了。
奥尔德林没想到他离开得这么快,躺在床上愣了半晌,先是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看看它们还有没有可以修复的可能性。
衣服早已经皱成一团,说不清是什么的液体沾在上面,看得奥尔德林一阵阵地头晕。
这些衣服要怎么洗净弄平?要拜托别人吗?
可……这种事情弄脏的衣服,怎么好拜托别人?
要扔掉吗?可这件衣服并没有穿多久,也没有被损坏,只是弄脏了……
奥尔德林纠结得面红耳赤,还是决定自己挑一个夜深人静的时间去洗衣服,洗完再收进衣柜深处放好。
奥尔德林无法忍受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准备起身去洗漱,刚一站起来,后穴里好像就有什么东西向外流,一不留神就流到了大腿根。
奥尔德林抓过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有些无措地僵在了原地。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奥尔德林看见空中飞舞的灰尘,飘飘荡荡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多久,久到两腿发麻才缓缓穿好衣服离开了住处。
再见到格兰维尔卢修斯,是在一位子爵的葬礼上,奥尔德林在角落里看见他,他正蹲在地上,手里举着一块欧珀。
在他面前,是那个子爵年幼的儿子。
格兰维尔看着那个孩子说:“你的父亲只是从人变成了欧珀。”
孩子擦掉自己的眼泪,看着欧珀问道:“那他还会给我讲故事吗?”
白色头发的亡灵法师指着这块欧珀说:“把它放在床头,晚上就能看到他了。”
孩子拿走了这块宝石,将自己口袋里干枯的花瓣放在了格兰维尔的手心:“我用花和你换。”
奥尔德林没有走近,但格兰维尔还是看见了他。
这个看起来难得善良的亡灵法师在见到神父之后气鼓鼓地走了。
奥尔德林望着他的背影,来到了他们刚刚的角落。
地上有一块剔透的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