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是比谁都认真,自己把一件件注意的事都记下来,无需别人去记了。
太医离去之后,萧君山顾及白簌簌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又把萍姑和其他宫人叫过来,道:“千万看护好她,无论她去哪里,都要跟着……干脆哪里都别去,就守在坤宁宫。”
他这样说着,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他也陪在坤宁宫。
白簌簌给予萧君山太多,萧君山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为人父的这一天,这一天突然到临,像是上天的恩赐。
而萧君山跟这些人吩咐了之后,躺在床榻的白簌簌撑起脑袋,慢慢拨开那一片帷帐,她看着萧君山爱怜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她听明白了。
自己怀了身孕,里面睡着一个小小的婴孩,等过些时候,就会出来了。
她轻轻用手指戳了一戳肚皮,微微蹙着眉,像是想自己能生出什么怪物,迎着萧君山的目光,歪头:“我有孩子了?”
“你要做娘亲了。”萧君山道。
得到了萧君山的肯定,她心里像注入一股暖流,轻轻抓住萧君山的衣角,眼巴巴瞧着他:“我是娘亲,那你是爹亲吗?”
白簌簌眼里像是落了星光,摇曳生姿。
萧君山看着她,目光暗了暗,像有什么汹涌又平复,平复又汹涌。
心里的某个地方,在这一刻柔情似水。
他的声音温柔起来:“我是孩子的爹亲,簌簌在这,我们的家就在这了。”
☆、第 62 章
从此之后,萧君山每日上过早朝, 便要去到坤宁宫, 自从白簌簌有孕之后,他连奏折都搬到坤宁宫的书房。
白簌簌跟他形影不离, 因为孕期心神不宁的缘故,总往他怀里钻。
萧君山摸着她的肚皮,想着生孩子的时候,要是她太瘦了怎么办?
这可是会亏损身子的。
这样想着, 他吩咐御膳房换着法子煮滋补的药膳, 一连吃了两个月, 白簌簌原来是轻飘飘的美, 这会儿添了丰腴, 抱着也觉有rou了。
这一天,白簌簌吃过药膳, 有些发困。萧君山把她抱进帷帐里,而绣榻旁边,红珠坐在那里缝着一只虎头帽,虎面的眼睛亮晶晶。
白簌簌第一次看到这种玩意, 撑起脑袋,问:“这是什么?”
红珠笑道:“这是小皇子的衣服, 娘娘看,绣纹和花色都是吉祥的。”
白簌簌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样式的帽子,好奇起来,红珠把虎头帽递给她, 她伸出手,慢慢描摹那圆润的虎面。
虎头帽憨态可掬,一看就是给幼童戴的,她的眼睛亮了一亮:“我也要做。”
萧君山哪里肯让她做,怕她扎伤手,顾念她有了身孕,朝红珠递了一个眼神,红珠当即收了笸箩离开,连着虎头帽和肚兜都带走了。
白簌簌眼巴巴地瞧着红珠,像自己的魂也跟着那顶虎头帽走了,萧君山问:“不怕戳着了手?”
白簌簌看了他一眼,有点得意:“聪明的,不会戳着手。”
她是聪明的,哪里会戳着手呢?
红珠夸过她聪明,比别人都学得快的。
萧君山想起她往日的话,唇角弯了弯:“是谁连荷包都不给我做,说自己手疼的?”
“不给你做,愿意给他做。”
白簌簌说着,低头用手指戳了一戳肚皮,小心翼翼。
萧君山告诉她,她的肚子里睡了一个孩子,很久才能醒。她怕吵着那个孩子,一直都很小心。
白簌簌忽然撩起衣裙一角,想仔细摸一摸,萧君山连忙捉住她的手。
而露出的一点雪白肌肤,也够晃萧君山的眼了。太医跟他说过,有孕的几月都不能行房事……
他捉住白簌簌的手,把白簌簌的衣裙理好,白簌簌顺从地躺回去,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然小小的打了个盹,又往他怀里钻。
“又想睡了?”
萧君山把白簌簌扣紧在怀里,自己也跟着她上了床。这些日子,白簌簌总是心神不宁,非要抱着他才能睡着。
白簌簌在山上呆久了,也染了些兽物的习性。萧君山在书里读过,山里的母兽有孕的时候也是这样,要躲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睡着。
在白簌簌心里,最安心的地方……
就是他的怀里。
等到白簌簌睡过去,萧君山下了床,叫了萍姑和伺候的宫人们到跟前,问:“今天她妥善吗,可有什么症状?”
他留意白簌簌的衣食住行,一样样排查过去才能放心。
“别的妇人有孕,总有种种不适,说来也是奇了,娘娘跟没事人一般,就是嗜睡一些,像是受天意眷顾。”萍姑露出笑意,娘娘自然是受眷顾的,旁的孕妇都要气闷恶心,娘娘却安稳得很,睡过去就是了。
萧君山默了一默,忽然想起弘觉方丈的话:“……她是受眷顾的。”
他又想到这些日子白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