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扑扑的,散发光彩:“找他,也给他吃。”
萍姑看着白簌簌,心道她终于开窍了,而下一眼看到她手里的腌萝卜,好笑起来。
不管怎么样,娘娘都是稚子心性呢……
养心殿内。
萧君山淡淡望去,将底下大臣的神色都收入眼底。
朝中的大多臣子都有深厚的家世,牵扯着深层的利益。他既然是做了大乾的君主,便要把他们牢牢控制在掌中。
握入毂中,就是要他们真心臣服,说不出半个不字。
因着新帝上位之后,做事雷厉风行,大臣们上奏之时有些迟疑。他们拉帮结派,串通今日的议程,打算围着后宫的子嗣说事。
这一位皇上软硬不吃,雷厉风行,而身边少有美人,后宫空虚……
谁要是先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去,结了姻亲,说不准能在未来的朝堂占得好处。
他们目光交接一阵,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从他们中间站出来。
他们到底是忌惮这一位新帝的,只敢让快要致仕的老臣出面,那礼部的老臣仗着资历,大胆上前道:“臣有要事禀告。”
他一身衰朽的老骨头,说到皇家家事的时候,骤然挺起脊背,硬朗起来:“皇上正值鼎盛之年,而皇后娘娘与皇上婚期一年,却无子嗣……老臣每一日都寝食难安,担心大乾的国祚。”
老臣顿了一顿,接着道:“如今皇上继位,皇后娘娘一人掌管后宫,定是劳心费神,只有秀慧女子多多入宫,替娘娘分担伺候皇上的重任,才能早日绵延子嗣。”
朝中出现许多声音,纷纷为之帮腔。不止是这位老臣,许多大臣都众口一词,要萧君山广纳后宫。
萧君山一眼扫过去,把这些人的脸色看在眼里,脸色骤冷。
他道:“父皇刚过世,朕的孝期未过,你们是要朕背上不孝的名头?”
萧君山的声音一出,众人都安静了。
谁敢唆使皇上不孝,谁又背的起这样的罪名?
萧君山几句话把这些人的心思都摸清楚,也震慑下去。他眸色冷起来,掠过一丝微嘲:“父皇在时,各地女子人皆自危,听到广选秀女的风声便急急嫁人。你们要劳民伤财,是把朕当成了好色昏庸之辈?”
“皇上恕罪,微臣们怎敢有这般念头!”
大臣们纷纷惶恐。
这个罪名要是担在他们头上……
他们有几个脑袋,都担待不起啊!
哪里有不广纳后宫的皇帝呢?又哪里有皇帝不用后宫平衡前朝呢?他们揣测萧君山的心思,却忘了萧君山自血海里了结叛军,诛灭自己的兄弟,不是寻常继位。
萧君山的皇位是自己得来,不必依靠制衡与女子。而他对白簌簌独宠有加,心里只有一个白簌簌,哪里能容得其他的女子碍眼,入宫来伤她?
大臣们想明白其中关键,大气都不敢出,萧君山的语气平静,而含着睥睨一切的霸道:“明心寺的弘觉方丈有言,皇后天生凰命,母仪天下,只有她才当得中宫之主。从今年起,停止每三年的选秀,不再纳后宫。若是有人想送人进来……就是存心害大乾的国祚,坏皇家的根基。”
朝堂里再没人敢非议。
萧君山是如今的皇帝,他手握重权,野心勃勃,哪里有他们置喙的余地?在这种时候,他们都得缩着尾巴做人。
大臣们纷纷低头,把那些腌臜的念头都烂在肚子里。
明朗的阳光穿过宫门,天地朗然一清,萧君山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他道:“朕此一生唯有一个皇后,无需其他妃嫔。”
白簌簌走到养心殿前,正撞上这一幕,她脑袋里久久回荡着萧君山的话,嗡嗡作响。
萧君山的身影也沐着光辉。
风一阵阵吹来,她在宫门前定定看着萧君山,快成一座望夫石。等到散朝的时候,萍姑唤了她几句,她才揣稳怀里的萝卜,呆呆往里面走。
她一头撞到萧君山的胸膛。
白簌簌少有主动找萧君山的时候,萧君山看到她呆愣的脸,揉了揉她的脑袋,问:“想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碟酸萝卜,好笑又好气,刮了一刮白簌簌的鼻子。
她也懂得给他送吃食了。
送的是萝卜,把自个儿也当兔子了?
萧君山看了两眼,作势要捏起来尝一口,而白簌簌护紧碟子,往后退了退,道:“不给你吃。”
萧君山看她护食的模样,待想到她在宫门外站了很久,明白过来:“又生我的气?”
白簌簌没有生他的气。
她想到萧君山说的话,心里发乱,努力摇了摇头。
她的脸更红扑扑,看着萧君山的眼睛,认真道:“更好的,我也要把更好的给你。”
他都是把最好的给她。
她也要把更好的,最好的东西给他才行。
……
白簌簌的饮食越发古怪,总吃一些酸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