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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还有一事不明,望姑娘指点一二。”寒雪踌躇了片刻之后,开口问道。
林蓁蓁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之前想要取了那林婉琰是性命,才叫你在她所服食的鹿胎丸里加了几味药,可如今却为何忽然变了念头?”
寒雪点了点头,“本来奴婢酌情着药量,林婉琰必然会在与小侯爷成亲后几日之内暴毙而亡。”
说道这里,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Yin厉,“她敢之前敢明目张胆的推姑娘下楼,既存了想要姑娘性命的心思,奴婢便万万容不得她!”
林蓁蓁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之前,小侯爷的婚事来突然,我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才将林婉琰给推了出去,虽将这婚事挡了,可她若真的嫁入侯府,将来终会成为一个隐患。”
“所以,我才会安排柯妈妈与甜品这条线,又吩咐她借着春杏的嘴将食药相克的这个道理传进了林馨宁的耳朵。”
“林馨宁是个沉不住气的,她早已知道陆大娘子不会对林婉琰轻易动手,本想着用小侯爷的婚事来挑唆我去对付林婉琰,却见我胆小怕事不敢出头,无奈之下她必然会亲自动手。“
“她之所以让春杏时不时去厨房做这些甜品,又吩咐其他人将这些甜品送到林婉琰的院子里,不过是想着万一林婉琰发现了什么,到时候也可以将春杏给推出去顶罪。”
“好歹春杏是我院子里出去的人,来日若真被人揭穿,这腌臜事儿便会顺顺利利的算在我的头上,与她林馨宁可没什么关系。”
“至于我的死活,她才会放在心上。”
“到时候,她还是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薛楚宇,而林婉琰就算是嫁过去了,今后这辈子也别想再有子嗣。”
“加上小侯爷的身子不好,弄不好那天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薛楚宇就会名正言顺的承袭长平侯的爵位,而林馨宁自然也就成了伯爵夫人。”
林蓁蓁说道这里顿了顿,她冷森森的挑起眉尖儿,接着说道:“我送了把刀在林馨宁的手上,她倒是物尽其用,动手动得也算是干净利落。”
“可她却没有想到,一旦没了春杏这个人,林婉琰必会认为是她在背后用了手段,到时候她又该怎么脱身?”
林蓁蓁说道这里,才淡淡的开口叫道:“这下,你该明白我为何让你去找个戏子了吧?”
寒雪思忖了半晌之后,点头说道:“原来姑娘早已想到了这一层,才会在月前让奴婢寻了个长得俊俏的戏子来。”
“又吩咐奴婢给了他一笔银子,暗中安排他与春杏频频见面,并教唆春杏与他一同私奔。”
林蓁蓁笑道:“不错,春杏若是跑了,林馨宁百口莫辩,林婉琰又不是个傻子,到时候那绝子之痛,必然会丁点儿不落的算在听林馨宁的头上?”
“所以,姑娘才阻止了奴婢继续在林婉琰的鹿胎丸中继续下药,姑娘是想留着她的性命与林馨宁狗咬狗?”
闻言,林蓁蓁点头道:“不错,但林馨宁这个人其实并不难对付,就算她嫁给入侯府,我也并不担心。”
“毕竟,薛楚宇就算再得长平侯的宠爱,他也只是个的庶子,只要小侯爷一天不死,他就没有出头之日。“
“真正让我忧心的,还是林婉琰!”
“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打算留着林婉琰的性命,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是你主人托鬼医带来的一句话。”
见林蓁蓁沉下眸子,不再说话,寒雪虽对主人带来的话有些好奇,可既然林蓁蓁不愿再说,她也就不在多问。
沉yin了片刻之后,林蓁蓁又说道:“这几日林婉琰必然还会再去柳大夫那里,你需要盯得仔细些,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奴婢明白,自会好好盯着。”
“春杏的事情也不能拖,你告诉那个戏子,让他再催得紧一些。”林蓁蓁说道。
寒雪闻言,挑眉问道:“姑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无需隐瞒,你直说就是。”
“姑娘何必为春杏那个丫头煞费苦心,就让奴婢暗中结果了她,岂不是干净?”寒雪说着,眸中杀气必现。
林蓁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春杏虽说势利了些,可她到底没犯什么大错,何必非要取她性命?”
“再说,若她无故失踪,林婉琰和林馨宁心中必然起疑,她又是从我这院子里出去的,也许会引火烧身也不一定。“
“到时候她与那戏子私奔,你再故意留下些蛛丝马迹,这反而不容易引人怀疑。”
“如此一来,倒不如就成全了她。”
见林蓁蓁将此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寒雪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姑娘,奴婢之前总觉得姑娘与莫姐姐并不相似,如今看来,倒是奴婢看错了。”
“此话怎讲?”林蓁蓁闻言,也是一怔。
“莫姐姐虽身为细作,可她骨子里终究是个极温柔妥帖的人,她很善良,从不会滥杀无辜,尤其是心软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