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长此以往于女子身体极为不利。”
说道这儿,他拧了拧眉心反问道:“姑娘近日饮食常吃这些食材所制成的甜食吗?”
女子苍白的唇角扯了扯,点头道:“确实如先生所料。”
“那就难怪了,所谓药食同源,姑娘既服用鹿胎丸已久,若在长期服食这些甜食,于身体可是极为不利啊。”
女子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她咬了咬唇瓣,眸光顿时变得Yin沉无比。
不多时,身材娇小的女子已然按照方子抓好了药,柳大夫又细细的嘱咐了她煎药时所需注意的地方之后,两人这才告辞。
直到小厮送两人走出内堂,屏风之后才走出一名女子,她身穿黑色衣衫,面上带着黑色的蒙面巾,只露出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她淡淡的看向医馆大门的方向,冷笑不语。
柳大夫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服药下的前猛后轻,却是什么道理?”
女子转过身来,伸手皆开蒙面巾,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庞,正是寒雪。
柳大夫蹙了蹙眉,“我早就嘱咐过你,这人皮面具虽做得Jing致,可毕竟不能长戴,时候久了对肌肤有害无益,你就是不听。”
听他言语之间虽有埋怨,可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寒雪只觉得心头微暖,她轻声说道:“这也是情势所迫,你放心,我自会注意的。”
说完之后,她看向柳大夫的眸光略含歉意,“医者父母心,让你这般为我,总觉心中有愧。”
柳大夫闻言轻扯眉梢,摇头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夫,什么医者仁心就免了吧。”
说完,他怔怔的看向寒雪,“倒是你,凡事要多小心些,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把自己学得的这点儿医术用在你的身上。”
寒雪一怔,笑道:“放心,不会的。”
言罢,她神色微凝,“你刚刚不是问我这药为何先猛后轻?那是因为,她还没到能死的时候。”
柳大夫双眸微眯,点头道:“她那身子已然被药物伤了根本,从今以后子嗣的事就别做他想了,就算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总之,多谢你了。”寒雪回眸看向他,笑道。
“要走了吗?”柳大夫神色一怔,问道。
寒雪点了点头,就在她将将要转过身去的时候,就听柳大夫轻声问:“何时再来?”
寒雪的身子顿了顿,虽犹豫却终没有回头,“不知,不过……总是会来的。”
说完之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内堂之中。
柳大夫无言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摇头道:“性子还是这么急,真是让人担心啊。”
……
林婉琰几乎是被冰儿一路搀回了林府,两人自林府后门而入,神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跌坐在寝室软塌上的林婉琰,双眸如刀般的盯着桌上的烛火,她Yin沉沉的问道:“冰儿,你说……到底是谁在害我?”
见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双眸中像是布满了Yin霾,原本美丽的脸庞此时竟扭曲得如同恶鬼一般,冰儿几乎不敢抬头,她小声说道:“姑、姑娘,我看那柳大夫很是妥帖,您还是先好好吃药,莫要多想,毕竟身子要紧啊。”
闻言,林婉琰惨笑一声,“身子?我这身子已然被害成这个模样了,还有什么要紧?”
冰儿蹙眉道:“姑娘,奴婢听柳大夫所言,您这身子虽现在有些不妥,可以后若是好好补养着,也未见得没有转机啊。”
林婉琰似乎没有听到冰儿的话,她狰狞着自言自语道:“到底是陆大娘子和林馨宁,还是林蓁蓁那个贱人?”
“鹿胎丸,莫非是哥哥?”
“不,不会是哥哥的,不会的,他一向对我疼爱有加,为何要害我?”
“说,这月余以来送来的那些芝麻糊,核桃酥之类的点心,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婉琰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厉声对冰儿喝问道。
冰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她俯身急道:“姑娘,姑娘,这都是厨房做好了端过来的,而、而且奴婢都是当着您的面前用银针验过的,并没不妥啊。”
“蠢货,那柳大夫不是说了,这些食物与我所服用的鹿胎丸相克,若是日常用的多了,定会加重药性!”
“肯定是有人提前知道了这个禁忌,又知道我平日里爱吃甜食,所以才会特别嘱咐厨房做些十分美味的甜品送过来,让我不知不觉之间就中了招。”
“是陆大娘子?”
“是了,一定是她!”
“之前端午被劫一事就是她的手笔,我虽咽不下这口气,可既然如愿与小侯爷定了亲,便想等到安安稳稳嫁入侯府之后,再着手收拾这个老贱妇和她那个又丑又蠢的女儿也不迟!”
“她本就忌惮我嫁给小侯爷之后处处压林馨宁一头,又怕我一旦上下子嗣,更是夺了薛楚宇几乎唾手可得的侯爵之位!”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害我性命,就想出这个Yin毒的法子让我以后都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