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上身。”
“你放心,我已经提前把火给扑灭了。”
“这就摊牌了?”
闻蔓微笑。
关茜颓然坐下,看上去比当事人还失落,“所以你这几天是因为他才心情不好吧。”
“不算。你也知道,我多了个弟弟,上个月还办了满月酒。相比之下,弟弟的存在比傅其修可让我头疼多了。”
关茜纳闷,也说不准她是在逞强还是在说实话。从她认识闻蔓以来,闻蔓就是这样的。她做事习惯权衡利弊,只要发现结果对自己会有所亏损,又或是两败俱伤,她就会立即抽身。与上一任的结束便是如此。
本来还觉得傅其修会是例外呢,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那如果傅其修现在再回头找你呢?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只是你没发现?”她强调,“蔓蔓,你条件很好,这不是没可能的。”
闻蔓只当玩笑听。
她耸耸肩,恶趣味地道:“那怎么也得先追我个一百天吧。”
关茜恨铁不成钢:“才三个月,真没出息。”
*
傅其修最近接手了一个康养项目。要将一高尔夫球场进行大改,不是小工程,价格前些日子才谈拢,具体的还得等上面下批文。
这天请来羌江几个官员吃饭,吃完又让底下的人安排了娱乐项目,傅其修全程陪同,给足了面子,事情到最后也基本敲定了下来。
消遣的地方是特意安排的,欲盖弥彰般,没要包厢,要的卡座,却有遮蔽性,是自己的地盘,也不用担心出事。
就是没想到会遇到闻蔓。
那日别后,他们就没再有过联系。
只有一次。
他喝了酒,出来司机问他去哪儿,他随口说了个地点,直到看到羌江才回过神来,便又让司机开去了附近一处住所。
那天晚上,他罕见地做了春梦。醒来只记得她骑在自己身上,做时软言软语,做完以后,干脆就消失了。
不管是梦里梦外,都是没良心的。
面对一个拒绝过自己的人,傅其修本该忽视略过才对。可看到她身边又杵着裴觉——这厮真是Yin魂不散,他十次见闻蔓,八次都能看到他。
心里徒生一股燥意,但他不显山不露水,只转身吩咐身边的人,注意点那边的动向,这才回了卡座。
等他这边结束,她已经走了。
“闻蔓小姐好像醉了。”
“醉了?”傅其修皱眉,他记得她酒量很好,“怎么走的。”
“叫的代驾。”然后补了一句,“和同伴。”
这不说后面那三个字还好,说完以后傅其修脸色愈发Yin沉。
他捏了捏眉心,“行了,回海清吧。”
“是。”
“等等,”车子刚动,他又改了主意,“去羌江那套公寓。”
傅其修在羌江也有个窝,过去的次数不多,上次去是因为闻蔓,这次去还是因为闻蔓。
别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般反复无常的行为诡谲又邪门。
可他一向想做就做,邪门又怎么?诡谲又怎样?这么想着,三更半夜的,他去阳台抽烟,给闻蔓拨了电话。
总得确认她是否安全到家。
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电话那头的人说,她酒Jing中毒,正在洗胃。
等他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在路上了。
第三十六章想见
傅其修到时闻蔓这边还没结束。
大半夜的,急诊科依旧人满为患,他站病房门口等了一会儿,几步之外是对年轻夫妇。他认出电话里的声音来自他们,但他没过去打扰,在他们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之后,知道关茜快要过来,他就离开了。
一夜未眠。
隔日傅其修回了一趟家,正好曾钰在吃早餐,便招呼他过去。
“怎么突然回来。”曾钰知道康养项目,“是不是没休息好?”
他摇头,问厨房要了杯咖啡。
曾钰叹气,她这儿子就是个闷葫芦,小时候还好,长大了就越来越像他父亲,说好听点是沉稳,说难听了,是难搞。就算是她,有时候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最近怎么样。”她问。
“还好。”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曾钰也没多问他工作上的事,只让他吃完早餐就上楼休息,别搞坏了身子。
傅其修应下了,边喝咖啡边用手机交代合同细节,同时曾钰手机响起,他没听仔细,但也知道了大概内容。
等曾钰挂掉电话,他问:“谁住院了?”
“姜卿,说是扭伤了脚。”
“在哪个医院?”
“市医院,”难得见他多嘴关心,曾钰眼珠子一转,“上次你们不还一块出去玩了?对她印象如何?”
“聒噪。”
“……”
曾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