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炽热的烫痛在手指与剑身接触的位置传来。
乌玄音甚至闻到了一股焦香。她脸色顿黑,美女总是对自己的肌肤分外呵护,长个痘痘都要如临大敌,何况烫伤。
她右手一抖掏出新的摄魂怪,两人周身的灵气仿佛被一抽而空,赤龙王红光一黯,乌玄音手指轻弹,将剑弹开数寸,仅仅是这么微小的距离,就足以使她从剑身的压迫下脱离出来。
而此时,何思羽攻来!
傅希言捧着手中的书,心情复杂难言。本以为是万里挑一的书,必然是独步修真界,一练成就能傲视天下,让众人跪下膜拜的神书,可翻开第一页,就让他内心不确定起来。
只见第一页写着:鬼修必读。
傅希言合拢书:“我刚才条件没说全,我再说一本,要找一本很快就能练完,练完立马就能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之后就能天下无敌的秘籍。”
他手中的
书慢慢飞起,就在傅希言以为它有自知之明,准备自行离开时,它又重重地落下,并且狠狠地打了他的手心。
那力道仿佛在说:是我是我,非我莫属。
傅希言喃喃道:“鬼修是不是做鬼之后才能修行……我不会已经死了吧?”他突然着急起来,越说越激动,“我这大好青春年华,没病没痛……还有个随身医保,不能这么早死吧?我要是死了,天地鉴以后还有什么质量保证?还怎么找下一个客户?”
书本不耐烦地翻到了第二页:魂魄乃人Jing华所在,至大乘境,可离体独存。常言rou体凡胎,人飞升之所以难,皆为身体所累。本书所言,于大乘期前,修魂炼魄,他日若为rou身累,去rou身亦不妨!
傅希言顿时入了神。
如果没记错,当初罗市一战,莫翛然和师一鸣就先后魂魄离体。而且莫翛然换身体如换衣服,莫非就是学了这本书的功法?
他合拢书,仔仔细细地读着书的封面:“《Jing魂诀》。”
手中的书突然奋力地打开到第三页,要是它能说话,大概已经指着傅希言的鼻子骂了。看书看皮不看rou,好比吃饭吃壳不吃稻,都是脑子有病。
傅希言收敛心神,顺着看下去:“臂rou若失,奈何?rou自生也。魂魄若失,奈何?缺之永缺,修之补之。然非原魂本魄,终有弊。Jing于魂,Jing于魄,保不失也。后魂魄自如,天地自在也。”
写这本书的人显然不是为了名流千古,为他日的考试提供素材而写,所以写得浅显,傅希言边读边想,竟也懂了。
读到后面,他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练了起来……
地上已经滚了十几个噬魂怪。要不是场面太紧张,也许观战的人就会开始疑惑,乌玄音袖子到底有多大,为何可以藏下这么多的球。
这场决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三人都挂了彩,裴元瑾的伤在手臂上,何思羽的伤在背上,而乌玄音的伤,两处在手指间,还有一处,在脸颊上,因为赤龙王的剑气,脸颊红肿而伤口焦黑,使那张美丽到极点的脸此时也诡异恐怖到了极点。
乌玄音手里的摄魂怪已经不多了,同样不多的,还有她的耐心。
至此,她已经摸透了裴元瑾的剑术。
与他的道一样,走的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的路,没有太多技巧,也不需要太多技巧,连武神威压都不放在眼里,他的确有狂的资格。
噬魂怪的真气被她吸空,她左手如撩拨湖水一般,轻轻拂过,地上的黄土,空中的白雪,顿时席卷而起,裴元瑾和何思羽身边的灵气再度被抽空,不断使用体内真气而得不到灵气的补充,使两人都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
而此时,一直站在人群后面,饺子前面观战的僧人双手合十,一足盘膝,一足轻点而起,越过人群,朝着战场落下。
“两位施主,贫僧前来超度。”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着,如暮鼓晨钟一般,此言一出,许多境界稍低的人,便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我去阻止他们。”
何思羽手中的月魂枪出,方脸僧人伸出一只手,看似缓慢,实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枪杆,圆脸僧人则用身体朝着何思羽撞去。
何思羽怡然不惧,右手死抓着枪杆不放,左臂微屈,用手肘应对那具冲向自己的身躯。
碰撞的刹那,何思羽面对岂是一个人,简直是一座山,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他被猛然撞出去,若非右手抓着枪杆,而枪杆另一端又在另一个僧人手中,他几乎就要飞出校场,不仅如此,就在刚刚短短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离
开了身体,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可又在下一瞬间,重新回到了身体中。
前后快得仿佛是一场错觉,可他觉得不是。
僧人见他双目依旧炯炯有神,也是一怔。
方脸僧人说:“此枪甚好。”
何思羽手微微一抖,月魂枪猛然挣开了僧人的手,然后朝着圆脸僧人的咽喉刺去,又在对方躲避的瞬间,调转枪头,刺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