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有人拿走了女孩的手,说要时时感受她的抚摸,有人拿走了女孩的心脏,说这样她的心就属于他,有人拿走了女孩的头发,编成护身符贴身放在怀里……”
“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你来说说,你觉得这个女孩做错了什么呢?”璧月奴笑颜对着阿狸,轻言轻语,眼角风情万种,柔媚异常。
阿狸心下骇然,怔怔打量着她,璧月奴确实是阿狸见过最美的女子,就算是现如今,她脸上有细细的疤痕,也丝毫不影响她惊世骇俗的美貌,她的美不光在于Jing致绝lun的五官,而更多的是一种似烟似雾,浑然天成的媚态气质,这女人仿佛天生就柔媚无骨,温柔可亲,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与她亲昵,把心都痴痴掏出来给她。
“我不觉得她有什么错。”阿狸缓缓摇头。
“……阿狸还是个孩子啊。”璧月奴意味深长的轻抚阿狸的长发,“她当然有错,她的美貌就是她的罪过。”
“明明知道自己拥有会让旁人痴狂的美貌,就应该主动掩藏,避免事端。阿狸,或许你自己不觉得,但你和这个故事里的小女孩一样,你们都拥有非常珍贵的东西。她拥有美貌,你则拥有爱别人的能力,你对身边每一个人都真心相待,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可你却没有察觉到你的真心会对他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难道只许你去爱别人,不允许别人因你的好而爱你么?”
“恕我直言,你看不到御尊对你的感情,你也不愿意去了解他,在遇到你之前的千万年,他一直都是一块石头一般,是你主动捡起这块石头,把他放在怀里捂热了,现在你却嫌他太烫,这中间,难道没有你一丝一毫的错么?”
阿狸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月姐儿,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故事,和冥楼有什么关系?”
璧月奴闻言脸色一僵,又迅速展露出熟悉的笑颜,如春风拂面般令人心旷神怡,“阿狸,你看别人很清楚,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看不清了呢?”
“天色不早啦,我走了。”璧月奴冲她摆摆手,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迅速的转过头,“那花叫翎鸽儿,开的时候很像一只碧蓝色羽毛的鸽子,一共有七片花瓣,其中一片花瓣很像鸟喙。其余六片则对称分布,很像鸟的翅膀。”
阿狸一愣,随即眼睛酸涩发烫,泪水渐渐模糊了视野。
“渡鸦托我告诉你的,你也知道,因上次的事,御尊还在怪他,不许他来。”
空余恨
是她的错么?阿狸不能接受璧月奴的说辞。
如果一个人连决定自己爱谁的自由都没有,又何必为人?
她确实没有尝试着去了解魔尊,那是因为在这种试探之前,那恶魔就已经掐断了她心中所有对他可能的善意。
如果仅仅是她一人受辱,倒也罢了,她什么都能忍着,只当自己是个死物。
可他的疯狂牵连太多无辜的人了。
他杀了寄羽,监视林泌,无端发起战争,屠戮成千上万的生灵,最后,他亲手杀了阿狸心里的长生。
一生唯有这么一次,阿狸的恨明明白白,如此确切,甚至激发出浓烈的杀意。她恨不得扒他的皮,饮他的血,如果她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的话。
可惜她没有,就算是在人类中,她也是最弱小,最卑微的那一类。所以这份恨,只能打碎了咽到肚子里,腐烂成对魔尊无穷无尽的厌恶和鄙夷。
只是又一想到他,阿狸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起来。
阿狸知道,结魄印的作用使她的灵魂和魔尊一般永生了,换言之,她将永远被困在魔界,永远陷在仇恨的漩涡中,这是比身体的支配更为恐怖的刑罚,没有生而为人的幸福和快乐,只有恨意的漫长时光,她要怎么才能捱过去呢?
陡然福至心灵,她想到了一个人——
“伽蓝。”
她本意并不是召唤那神魔,只是下意识的轻轻念出了他的名字。
一瞬间——
“呦,这就是阿兄的床?”
伽蓝闪现在寝宫中,毫不避讳的半躺在床上,脸颊暧昧的微红,乌发未束,张扬的散着,浑身散发着浓烈情欲的气息,他花团锦簇的衣襟完全敞开,露出Jing壮的胸膛和腹部,薄薄的汗水顺着雕塑一般完美的胴体往下流淌。
“你……你快走!我没想召唤你的。”这场景让阿狸又羞又慌乱,更担心魔尊如果知道,又是一连串祸事。
“没想召唤我,你叫我名字干什么?”伽蓝莫名其妙,“我刚正在和玄女双修,正进行到一半被你打断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找我……这下可倒霉了,玄女必然记恨我,下次想要爬她的床可就不容易了。”
“你还有工夫担心那些?你快走吧,要是知道我召唤了你,他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噢,原来这样啊,”伽蓝恍然大悟,随即勾起一个看破一切的微笑,“王妃殿下,我是吾王座下第一法柱,这个名号可不是靠我的俊脸赢得的,论战斗的力量我比阿兄差得远,但是要是论感知探查的能力,我可并不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