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塞外是好玩的呢!这一去也活不长,倒不如把好东西孝敬咱们。”
看看天上铅云翻滚,眼看着暴风雪就要来临,得意的抖开披风穿在身上。
旁边小兵羡慕的用手抚摸披风,说道:“这狼皮真好,有钱也买不来啊。”
别的小兵嗤笑他,“说的好像你有钱似的!”
正巧换岗的士兵到了,其中一个看到曾铁头身上的披风,夸赞道:“这件披风真是不错,看上去和恒城守备的那件差不多呢。”
曾铁头听了大吃一惊,连忙脱下披风仔细查看,果然在披风内里上发现“郭仪”两个字,猜想紫鸾和郭仪之间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眼见风雪将至,心里盘算着带人出城追回紫鸾,可这时天空中已经落下鹅毛大雪,几乎对面不见人,别说紫鸾的身影,就连马蹄印也被迅速的掩盖,一丝不见。
小兵们看曾铁头的神色已经猜到一二,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道:“头儿,怎么办?”
曾铁头抱着披风沉yin片刻,答道:“先不要声张,也许特使有过人之处也不一定。”
余下众人看了看外面迅速暗下来的天色,沉默不语。
☆、寂寞
朦胧中,紫鸾笑着告别:“龙姐姐,我走了啊~”
看着紫鸾转身越走越远,龙桂心中感受到强烈的不安,一惊之下醒来,睁开双眼后后马上开口召唤紫鸾,然而回答她的是天残子。
天残子纠结着措辞,小心翼翼的说:“公主息怒,她出去了。”
“哦。”龙桂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心里以为紫鸾是去外面取些东西。
起身到窗边看看天色,见外面天色黑透,鹅毛般的大雪一刻不停的下着,皱眉问道:“她去那里了?有没有带着雨具?”
“她……”天残子支吾着不敢回答。
龙桂瞥了他一眼,心生警惕,沉下脸喝道:“我还没问你假传命令的罪呢!”
天残子眼睛一闭,咬牙说道:“她说她要去靺鞨族的内部打探一下。”
“啊?!”龙桂大惊失色,急道:“这……这……你怎么不拦着她?”
“我拦了来着。”天残子委屈的说:“可当时事态紧急,我根本就没机会说话来啊!等我追到城门,她已经出城了。”
龙桂不再看他,转身回屋穿上外衣,边穿边问:“走了多久了?”
“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龙桂系披风的手一顿,然后稳妥的系好披风,开门出去,训斥门口守卫道:“竟然敢随便放我身边的人离去,要是他杀了我逃走怎么办?要是他偷走了我的帅印、虎符怎么办?你们守卫在我的门口,怎可趋炎附势,见是我的心腹进出就不盘查了呢?”
守卫们羞愧难当,跪在龙桂的脚边请求惩罚。
龙桂冷冷说道:“你们玩忽职守,本应斩首示众,念现在非常时期,自去先锋营报道,以后奋勇杀敌、将功赎罪吧。”
守卫们叩谢之后退下。
龙桂独自一人向外走去,打算先去马房找匹马,再出城去找紫鸾。不料天残子跪在地上死死的拽住她的衣摆不让她离开。
“公主三思!”天残子苦苦哀求,“您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您一走,谁来主持大局?到时候国破家亡,你我都是龙国的罪人!”
龙桂低头看向天残子,他脸上难得有郑重的表情。
龙桂冷冷问道:“你是故意的?!”
天残子双手紧抓着龙桂的衣襟不放,正视龙桂的双眼答道:“沈紫鸾吉人天相,自会遇难成祥!”
龙桂伸手抓住天残子的衣领,把他慢慢举起,一个字一个字恨恨的说:“你知道她会 ’遇难’?!”
天残子被衣领被勒的喘不上来气,脸憋成绛紫色,结结巴巴的说:“属下……一心为公主……谋划,望公主……成全。”
龙桂收紧手指,反问道:“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
”你这样……会害了她……“天残子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龙桂一愣,随即松开手,天残子像块石头一样重重掉落到地上,瘫在那里咳嗽不已。
龙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朴实的四方宅院里,回廊下挂着简陋的纸灯笼,照着回廊扶手上厚厚的积雪。因为刚才那批守卫都去领罚了,新的守卫又没到,所以院子里显的空落落的,又被白雪覆盖杂物,在黑夜中显得平静而又安逸。
可龙桂明白,这貌似宁静的背后藏着无数窥视的眼睛,就如潜伏在暗处的凶猛怪兽,随时准备破雪而出、择人而噬。
新到的守卫小跑着进入院子,见龙桂独自站在门口,在小队长李长河的带领下,跪在龙桂面前行礼。
“甲胄在身,无须多礼!”龙桂温和的叫他们起身。
李长河开口说道:“公主贵体,外面风大雪大,还请公主回房休息。”
龙桂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同情的说:“我尚有一片屋顶、四面墙壁遮风挡雪,可怜外面无数守卫巡逻的战士